第1章 001【第一夜:兄妹】
- 神奇動物與驅魔少年
- 艾爾埃爾夫
- 4088字
- 2019-08-12 17:51:21
1918年,12月12日,倫敦海關。
“你叫什么名字?”
海關的審核人員坐在高聳的高腳桌之后,用狐疑地眼光審視著眼前的少年,就好像他平常看待那些美國佬的眼光一樣。
是的,盡管第一次世界大戰已經結束,英國和美國站在了同一邊,英國人仍然覺得美國人都是一群土鱉,每一個來自美國的人都是為了來日不落發財的。
少年有著一頭銀色的短發,穿著一身黑底銀邊的長袍,胸口懸掛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腰間別著一本黑底鎏金的圣經,看起來就像一個遠道而來的神職人員。
只是背上那個拉繩的袋子看起來實在是太簡陋了,看起來和那些鄉下進城的泥腿子一般無二。
“艾倫,艾倫?沃克,從美利堅來。”
少年回答。
“護照顯示你今年21歲?為什么我看著不太像?”
審核人員的這一番話倒不是故意刁難,實在是艾倫長得并不像護照上標注的那么大,不論是他白嫩的皮膚、沒長開的無關還是一米七出頭的身高都讓他看起來像個15歲的少年。
“發育慢而已,教會的伙食并不好。”
艾倫歉意一笑。
“教會,噢,你是一個牧師?”
“是的,我這里還有白衣修士會的介紹信,需要我給你看看嗎?”
少年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倒不用——”
海關人員嘴上說的輕松,卻還是很快地接過了紙片。
“尊敬的艾美爾大主教……艾倫?沃克主教是我會最出類拔萃的年輕人,萬望相顧。圣靈庇佑吾等。”
審核人員的臉色經歷了數次變化,在看到艾美爾大主教的名字時就開始變得嚴肅,而在看到艾倫名字后面掛著的主教銜已經堆起了笑臉,在看到紙片右下角蓋著紅色印章時,海關人員的神情更是瞬間變得諂媚起來。那個被兩個翅膀護在中間的十字架標志屬于目前橫跨兩個大洲的大教會白衣修士會,它的歷史據說可以上溯至圣瓦倫丁時期,是神學界的龐然大物。單從那翅膀上精致的花紋,你就可以知道這個印章絕對是真品,這種東西就連博物館里都沒有幾個,遑論拿出來蓋章。
神職人員和偷渡客在他這里當然是兩種待遇,尤其是艾倫這種年紀輕輕就掛上主教銜、背后是白衣修士會這樣的大會的人物,更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存在。
當然最重要的是,歷史已經證明了這類人往往很有錢,并且很樂意花錢找公職機構的麻煩,畢竟這是他們僅剩的尊嚴。
“先生?你看完了嗎?”
審核人員雙手將信紙遞給了艾倫。
“當然看完了,艾倫……主教?”
“叫我艾倫就好。”
艾倫微笑著,顯得彬彬有禮,這讓審核人員長舒一口氣,對方這樣做顯然是已經放過了自己先前的無禮。
“好的艾倫……艾倫先生,介意告訴我,你來倫敦是要做什么嗎?”
“看病,斯諾病了,哥哥帶斯諾來這里看病!”
一個同樣銀發的小女孩從柜臺下伸出了手,一跳一跳的,試圖引起海關人員的注意。
“斯諾,乖——”少年寵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銀發,解釋道,“是的,我的妹妹病了,我的朋友告訴我這里可能有人能治好她。當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不得不來這邊公干,所以需要帶上她,我們兩個已經是相依為命了。”
“噢,真是——沒問題了。”
審核人員先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接著鼓勵一般笑著在護照上蓋上了海關的公章。
“祝你一路順風,艾倫先生。”
“謝謝,上帝庇佑著你。”
艾倫接過護照,對著審核人員比了一個十字。
走出海關,艾倫長舒一口氣,午后陽光被濃云薄霧所遮掩,海風夾雜著咸腥味吹動了他的頭發,某種熟悉的味道進入了他的鼻子,他轉頭看向右手的一條小巷,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正拖著一個袋子走向泰晤士河河岸,一路拖出了一條黑紅色的軌跡。
“倫敦,世界上最大的囚籠……”
“哥哥,抱!”
某種感慨被清脆可愛的童聲所驅逐,艾倫換上笑臉讓小女孩騎在肩上,兩條藕白的小腿在兩肩一晃一晃,甩掉了小馬靴上的泥漿。
艾倫扛著斯諾走上大街,一旁馬上有穿著短衫短褲身材健壯的青年上來攬客。
“先生要去哪呢?”
他是專門等在這一片的馬車夫,只看他那健壯高大的身材就知道,這門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特拉法爾加廣場。”
“好的!”
車夫很興奮,帶著艾倫進了他的馬車,這輛其貌不揚的篷車一看就是家里運稻草的鐵皮車改制成的,盡管已經被主人盡量打理,仍然能在某些角落找到稻草的痕跡。
馬車的輪子轉動著走過顛簸的石板路,篷車一震一震,斯諾頭頂上那頂過大的女士禮帽被震得歪倒一旁,又被艾倫護著女孩的手隨手扶正,感覺到自己被呵護的家伙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上半身趴在艾倫的肩膀上,伸出手掏動著布袋,最后從袋子里抓出了一個足球大小的布偶。
這只破破爛爛的玩偶一看就是手工縫制的,你可以看到縫合處那蹩腳的走線,寬窄不一的針腳讓它看起來皺皺巴巴,不過你仍然可以認得出這是個毛絨玩具熊,盡管它的五官已經皺在了一起,而不知它在世的何時何處,一顆紐扣眼睛被弄丟了……
“先生是要去特拉法爾加哪里呢?”
“是的,聽說那里有一間教堂對嗎?”
艾倫明明是在和車夫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那只老騾馬,你可以從稀疏的馬鬃和瘦弱干癟的肌肉認出來這是一頭老馬,但老馬識途,它似乎走這條路走了很多次,以至于車夫都不要牽著韁繩它就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噢!是的!如果你說的是西敏寺的話,距離特拉法爾加就兩個街區!”
【特拉法爾加以前也有一個教堂,就在旁邊,東北部的街角。】
老馬噗嗤地打了一個響鼻,它似乎有點緊張,以至于步伐亂了稍許,連帶車輪磕在某顆石頭上,讓馬車微微躍起。
緊張這單生意的車夫不得不呼喝一聲同時在馬耳旁虛抽了一聲馬鞭,馬車重新回到了平穩的路上。
“可是我聽朋友說特拉法爾加以前也有一個小教堂,就在廣場邊,一個街角,正對著噴泉,是嗎?”
車夫攥著韁繩的手略微抖了一下。
“先生是聽誰說的呢?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里有了一間教堂,要知道這條路上可沒有人比我資歷更老了。”
“哦?你確定嗎?”
“是的先生,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向我的那些同行,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瘋馬’麥克!”
提到自己的名號,青年似乎很驕傲,胸膛都不自覺挺了起來。
“瘋馬?這可真是有意思的外號。他們為什么這么叫你?”
“當然是因為我是這一片最能打的,之前有個叫杰科爾的,仗著自己的背后有蘇格蘭場就想跨界來搶我們的生意,愣是被我一個人給打了回去。”青年說到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大光頭,有點傻氣地笑了。
“噢,那你可是很厲害。”
“當然,我也沒打多少人,就打了他們十幾個,嘿嘿。說起來先生是牧師嗎?”
“嗯,是的,我是代理主教,來這里是要接管教區的。”
“天,那你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哈哈!我以后可以和他們吹噓了!我的車載過一個主教!”
“是代理主教,嚴格來說不一樣。”艾倫的笑容溫和而和煦。
“嘿嘿,對我們來說都一樣,都一樣。”麥克回過頭沖著艾倫露出了自己八顆發黃的大牙,“這個女孩是你的妹妹嗎?”
“斯諾不是女孩,斯諾是少女!”
小女孩從艾倫臂彎中竄了出來,沖著麥克揮舞著手中的布偶,不滿地嘟著嘴。
“是是,小斯諾已經長大了。”艾倫不動聲色地把斯諾抓回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得到哥哥關注的女孩心滿意足地鉆進了少年的懷中。
“斯諾是我的妹妹,怎么了?”
“兄妹啊……真好……”
“麥克先生沒有兄弟姐妹嗎?”
“先生可當不起——”麥克先是擺手,接著神情唏噓地說,“唉,我曾經有一個弟弟,可是家里窮,養不起,就送人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
“是嗎……真抱歉——”
麥克再一次露出了八顆黃牙:“沒事沒事,都習慣了,這就是咱的命不是。”
艾倫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比了一個十字:“上帝會庇佑你的。”
“哈哈,那倒不用,我已經在存錢了,我的爸媽臨走前告訴我他們把漢斯賣給了倫敦東的一戶人家,我準備攢夠錢之后就去找他!”麥克哈哈大笑,聲音中倒是看不出有什么。
伴隨著一路歡聲笑語,馬車晃晃悠悠地從一條小路中鉆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旁,艾倫背著包下車之后將斯諾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小斯諾從布包中抽出了一根胡蘿卜遞給了那匹老馬,艾倫則遞給了麥克一枚古老的銀幣,金幣的正面是戴著海盜帽的骷髏頭,北面是交叉的彎刀細劍。
“這枚銀幣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據說是一枚幸運幣,希望它能保佑你。”
“這、這怎么行——”麥克想要推辭,然而那渴望的眼睛和緊抓著金幣不放的手已經出賣了他,這枚銀幣已經低得上他三分之一的存款了。
“上帝會庇佑你的,我的朋友。”
艾倫的笑容溫和而真誠,看起來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真的么?那我就收下了,有了它我很快就會見到我的弟弟了!哈哈哈——再見了,主教大人——”
“再見了,瘋馬先生——”
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倫敦的窄巷之中,只有噠噠馬蹄聲和麥克的笑聲還在巷子中悠揚。
轉過身后,艾倫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仔細打量著這個號稱七向通衢的廣場后,選定了一個街角的房子慢慢走去。
“哥哥,剛才那匹馬說了什么呀?”
小斯諾兩只手拽著艾倫的頭發,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問道。
“它說這里以前曾經有一個教堂,就在這——”
艾倫停下了腳步,眼前所見的不過是倫敦一家再普通不過的三層房子,只是因為恰好在兩條小路的夾角而比同類房子多了一個對外的弧面,看得出來這間房子的主人曾經是個生意人,因為一樓的墻面被加裝上了一個巨大的櫥窗,你可以透過遮掩的白布看到里面的裝潢,那些透明的展示柜和盤子訴說著它的過去——這里曾經是一家糕點店。
“但是在十年前,它已經被焚毀,在大火中。”
艾倫喃喃。
那個家伙為什么會讓自己來這里?
他并不是白衣修士會的修士,那封推薦信只是在掩人耳目,他真正的身份是黑衣教團的傳教士。
黑衣教團是一個被白衣修士會秘密豢養的武裝隊,因為穿著與白衣修士完全反色的教服而得名,在14世紀王國禁止教會持有超過限度的武裝力量以后黑衣教團被迫轉入地下,繼續執行著那些見不得人的任務。
當然,這些都是艾倫從撫養他和斯諾的老修士口中得知的信息,隨著貴族王權的興起,白衣修士會早不復當年輝煌,淪為了一個純粹的宗教機構,而黑衣教團的使命更是早就淹沒在了歷史之中,只剩下小貓小狗兩三只,撫養艾倫和斯諾的老修士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艾倫現在要是拿著手中這封信去找倫敦城中的白衣修士會也是會得到承認,畢竟這個印信是真的,但是那沒有意義,他來倫敦真的只是為了給斯諾治病罷了。
猶豫了一會,艾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插進了房子的門鎖中,腦中想的卻是臨走前的場景。
“總部的通緝已經下發,我沒有辦法阻止,你的行為太過火了。你走吧,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找到你,這個并不是病,沒法治,但是會好的,只要找到他們,巫師們——”
他的養父緩緩關上了房門,就好像預示著永別。
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帶著上一世許多遺憾的李龍,重生回到了八一年。這一年,土地還沒包干,他還沒成家,哥哥也沒因為他摔死,嫂子也還沒視他為仇人,而侄子侄女還健康成長。引發后世一切問題的根源還沒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在這個年代,一雙膠鞋就能在山里換一只羊,一把手電就能在山里換來一對鹿角。對于李龍來說,這是最好的年代,他不求大富大貴,只想著打打獵,捕捕漁,過上幸福的小日子。PS:月票兌獎群號:1046071808
夜無疆
那一天太陽落下再也沒有升起…………………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可無限進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魔門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