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再次犯病
- 轉(zhuǎn)生魔功
- 念長素
- 2240字
- 2020-07-21 18:56:55
周安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白微衡則還處于一種如癡如醉的狀態(tài)中,顯然是不會聽周安勸阻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通道中的風(fēng)還在增強,開始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周安呼吸越來越急促,不止是白尾碧參的騷動,而是她剛發(fā)現(xiàn)又開始有軀體僵硬的感覺了。
不妙,周安心道,她偷偷瞥了一眼白微衡,見他沒注意到她,背轉(zhuǎn)身,正想喚出藥瓶,以免一會兒動彈不得就來不及了。突然之間,一股強風(fēng)吹至,強風(fēng)裹挾著大量靈力進入周安身體,她一個冷顫,居然被風(fēng)吹倒在了地上。
這動靜驚醒了還在拼命吸收靈力的白微衡,他看了一眼周安,奔上前來。
周安此時已經(jīng)動作遲緩,再在這個時候拿出藥瓶,白微衡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她心頭雖急,但這是自己的救命之藥,若落在白微衡手里,她可真被拿捏地死死的。
“你干什么?這么弱不禁風(fēng)?”白微衡疑惑地伸手去拉周安,結(jié)果他也發(fā)現(xiàn)周安軀體僵硬的情況了。
白微衡臉色一變,探出一股靈力檢查周安的經(jīng)脈,“奇怪,沒有什么異常,你到底怎么回事?”
周安哪里能回答他,而耽擱這一會兒,她連拿出紙筆寫字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周安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但身體卻一動不動,白微衡也有點著急,他不擅長陣法,若周安這時候出了什么問題,他有很大的可能要和這里面的秘密失之交臂。
“難道這個風(fēng)有什么問題?還是你轉(zhuǎn)生出毛病了?”白微衡再次探查周安的經(jīng)脈,回頭看了看通道遠(yuǎn)處,自言自語道。
考慮再三,白微衡一咬牙,這個時候周安比修煉重要,他抓住周安,一掐訣,兩人出現(xiàn)在了最開始從石床之后下來的地方。
此地已經(jīng)不再是空無一人,白微衡一出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有五六名修煉者站在洞口下方,而且從上方的洞口處放置了一個梯子連接地面。
這幾人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白微衡,紛紛如臨大敵般地舉起手中法器,但是在看清來人后,又將法器放下了。
一名身著行一門弟子服飾的男子道,“齊掌門,你怎么回來了?你那邊可有發(fā)現(xiàn)?”
白微衡早知道山洞處的陣法堅持不了多久,看樣子這些人是發(fā)現(xiàn)了通道,下來探索了,連忙調(diào)整表情笑道,“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我門中這位杜道友身患宿疾,剛才發(fā)病了,我要把她送上去。”
“杜道友沒事吧?齊掌門可要幫忙?”男子問道。
“無妨,她一會兒就能恢復(fù),我一個人就可以,不勞煩眾位道友了。”白微衡向眾人微微示意,便扛著周安爬上梯子,進入上面的通道里去了。
“奇怪,剛才齊掌門出現(xiàn)的地方不是我們布下傳送陣的地方。”見白微衡二人消失在通道里,那名男子面帶疑惑道。
另一名身著藥師谷服飾的女子呵呵一笑,“我剛才好像也沒見到齊掌門進入通道,再想想石床事先就被人搬開了,恐怕人家要比我們先進來呢。”
眾人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看著通道,各自陷入沉思。
白微衡暫時沒心思考慮露出的破綻,他最后的辦法才是把周安當(dāng)做俘虜拋出去,現(xiàn)在他還是想盡量保住周安的性命。也多虧了他還算強健的體魄,不然在這么狹窄的通道里想把一動不動的周安帶出去,對普通術(shù)師真是太費勁了。
等白微衡氣喘吁吁地把周安挪出石床洞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周安也已經(jīng)僵硬到只有眼睛能動的地步了。
白微衡環(huán)視山洞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進去之前布置的遮蔽陣法早就被破掉了,此時山洞內(nèi)靜悄悄的。他又小心翼翼地沿著洞壁探頭往外看了看,然后走出山洞好一會兒才回轉(zhuǎn)。
“外面空無一人,他們都下去了。”白微衡一邊走回周安身邊一邊說道,“你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話至此處,白微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周安掉落半邊面巾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眼睛頻頻向他示意。
白微衡順著周安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那邊看起來空無一人,他盯著那處許久,半晌沉聲道:“哪位道友在那里?意欲何為?”
“齊掌門好眼力。”話落,那處本來看起來及其正常的石壁突然一陣扭曲,一個人影漸漸顯露出來,這是一名三十來歲男子。
“閣下是誰,躲藏在此,有何貴干?”白微衡對此人并不熟悉,一時間摸不準(zhǔn)對方來意。
然而此人出聲的一瞬,周安卻認(rèn)出他來了,那是她的老熟人——東樂門的沙夕。周安來之前雖然在臉上易容了些水泡痊愈后的傷疤,但面巾掉落半邊的她還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沙夕注意到。但凡有一根指頭能動,她就忍不住要把面巾遮好。
可惜周安的祈禱沒起作用,回答白微衡的話之前,沙夕看了一眼周安,“在下東樂門沙夕,敢問,齊掌門可知道這位……道友的來歷?”
白微衡不傻,他自然聽出沙夕話中的不對,也知道二人的齟齬。念頭一轉(zhuǎn),就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杜道友乃我日前結(jié)識的一位散修,對陣法頗有見解,莫非道友和杜道友是舊識?”
“這個嘛。在下也不完全確定,不如讓在下看看這位道友的真面目。”沙夕說完就要動手去揭周安的面巾。
“且慢。”白微衡舉手?jǐn)r住沙夕,“杜道友生有宿疾,不喜人看她面目,若道友認(rèn)錯人,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下揭她面紗,讓她以后如何立身?”
沙夕被攔住,忍不住一挑眉,“此地就我們?nèi)耍蝸泶笸V眾?若我認(rèn)錯人,向這位道友賠罪便是。何況我與那人相處有些時日,自覺不會認(rèn)錯。若你不讓我看,放走魔教奸細(xì),齊掌門又如何向天下交代?”
“魔教?”白微衡狀似吃驚地看了周安一眼,后退半步,微微落于沙夕身后,“此事我絕不知情,和我定一門沒關(guān)系。”
沙夕淡淡瞥了白微衡一眼,稍稍拉開點距離,“既然齊掌門不知情,就且先讓開。”
周安眼看白微衡讓開路,心里焦急,偏生一動不能動。她想用眼神向白微衡求助,卻看見白微衡冰冷警告的眼神望過來,手中也微微一動。看來她若執(zhí)意暴露他,他恐怕立馬就要下手要她的命。周安眼一閉,她只能賭自己對白微衡還有用,白微衡會盡量保下她。
沙夕蹲下身,將周安的面巾完全拉了下來。他看著周安密布傷疤的臉,凝視半晌,冷笑道,“周安,果然是你,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居然自己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