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張非常之大用古木紅油打造的方體桌案,沒有實空,看起來十分堅硬質感。
佟安夏一眾人和孫立分別走到木案的兩方,兩方人馬對立而視,目光在空氣中碰濺出火花,氣氛徒的變得針鋒相對。
上來幾個保鏢從儲物室中拿出數量不菲的原石擺在桌案上,這些原石花紋怪異,顏色六彩,玉斑遍布,一看就是原石中的高級貨。
看到“菜”也上完了,孫立也拿出率先想好的說辭,開始這宴請之餐。
“哈哈,讓J先生久等了,早就見識過J先生的神通本領,今日想來也是因為賭石之約,正好當面請教一下,這不,桌上的都是來自各礦區最頂級材料的原石,雖然價格也不便宜,不過既然是盡地主之誼,也不嘮叨J先生了?!?
孫立面含微笑,不過攀在木桌案下的手卻緊攥著,顯示著他內心并不平靜。
面容下的是濃濃的恨意,孫立怎么想不到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會被一個他連姓名都不知的黃毛小子給搞垮了一半,而以種種跡象來看這個人又不是像和他有仇的樣子,而且還要因為公司的原因和這個小子玩這么一個幼稚的游戲。
猶如被牽著鼻子走的牛羊,這叫他如何不恨?
叫他一個日常都是普通人眼里的高貴的人如何不恨,尊嚴和顏面都被眼前這人給撕碎,連帶著他因事業的成就而生的高傲。
往日有多風光,今日有多狼狽,那就有多怨恨!
其實一個人的失敗,終雖有著外來因素影響著,但自身卻是根本,而我們又經常將這種自己無所涉及的無奈,遷就在我們最直觀看到的人身上,已然形成怨恨。
這些原石固然不菲,但孫立相信以這J先生的財力這不過九牛一毛,不過,也正是如此,所以孫立越發想借此來羞辱,讓其明白主客之道。
何為主,何為客,主雖待客禮遇有加,但客永是客,無法取主而入之。
不過,孫立貌似理解錯了一件事,在佟安夏這里,不管是去哪里,都是他的主場。
男人的眼里依舊古井不波,包攬萬象,抬手間都讓人充滿緊迫感,面容仍是傲冷如霜,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不過一旁的凌劍和古龍就鎮定不住了,侮辱他們可以忍下,侮辱他們的主子可不能忍。
凌劍眼神冰冷凌厲,看著孫立帶著一絲殺機,臉上沒有絲毫溫潤之色,不過卻沒做出過激的動作,但一只右手按住劍柄隨時準備,以便應付任何的突變情況。
一名劍客,平常時只掛劍于身卻不碰劍,不過他們發怒之時,喜怒雖不表現于臉,但手定緊緊握住劍柄,由此可知,凌劍此時必是怒火中燒。
相對與他,古龍就是和粗獷的漢子,只知道習武的武癡,他腦袋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都要說出來,主子打別人罵別人那都是好,別人敢針對主子那都是不好,可謂愚忠。
“那姓孫的狗………”
古龍往前一踏步,臉上都是怒容,指桑罵愧般對孫立說道,不過只說出一個狗字后面的狗混蛋沒罵出,到一半就被凌劍攔住。
“你別攔我!”
古龍的聲音現在充滿著急躁,嚷嚷道。
“你冷靜點,沒看到boos一臉鎮定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里,你現在出手只會被對面的找到機會說boos的不是,手下人沒素質?!?
凌劍淡淡的說道,古龍一愣,然后眼里劃過一絲不甘,惱恨的回到原處。
顧綿綿倒是還好,眉間微擰,只覺得這人口中帶刺不好對付。
“孫經理有這點時間,不如去想著怎么處理公司的事情。”
佟安夏淡笑道,聲音朗朗。
聽在孫立的耳里又是另一番的羞辱。
顧綿綿也強忍住不笑,世人只知佟安夏馳聘商場的無所不能,卻不知他還有著一副隨時顯形的毒舌。
“哼!”
孫立冷哼一聲,也不廢話,朝一邊的助手投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
為了防止對方只認為是口頭上的承諾而失信,所以雙方都請來律師作為公證,打出具有法律權威的效益書。
律師拿出事先做好的資料,申明賭約的規則、條款,有種割地賠款的既視感。
“根據本章目第十節,兩方皆不能以事先買通人員、藏帶替代品等作假作弊手段以實行賭約,違者賠款一億元?!?
律師眼睛不著痕跡的掃過孫立和佟安夏,一個億這是個大數目,不知道這兩個人聽到后是什么感覺。
孫立微有些興奮,這條是他加上去的,為的就是防止佟安夏這個神秘人再用什么神鬼莫測的手段,之前他就領教過一會了,這次長記性了。
當然合同是雙方一起編輯,得經過雙方同意才能形成協議,這條很顯然佟安夏也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