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圓圈？這就是冰魄寒玉。”剛叔不滿地白了秦江一眼。

“就這樣子，你還有必要畫出來嗎？直接告訴我橢圓的，雞蛋大小，透明的不就完了嗎？”秦江無語怒吼。

“說出來不是怕你聽不懂嗎，你這小子傻里傻氣的，脾氣倒挺大。”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秦江揮揮手，轉向襲悅道：“這玩意兒到哪里去找？總不能讓我滿世界去找吧？那可比大海撈針還難啊。”

“當然不會讓你滿世界去找，我只需要你在千金樓里把它找出來就成了。”襲悅淡淡說道。

“合著你是讓我幫你偷東西啊，還美其名曰說什么‘找’，行，這雖然不是我老本行，卻還勉強能夠勝任。你告訴我，那東西具體在哪里，我直接給你取來。”秦江笑嘻嘻道。

他知道千金樓，是康山城最有名的青樓，七爺最賺錢的產業之一，據說里面的花魁夏凝煙姑娘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見她一面都得花費上千兩銀子，比后世的很多大明星都還要風光。

“不是偷東西。”襲悅搖頭道：“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冰魄寒玉在不在千金樓里，自然更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出半點紕漏，無論能否找到，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半點風聲，所以，我們才找上了你。你有超凡的身手，又沒人知道你我認識，你是我們的不二人選。”

“那千金樓是青樓，夜夜笙歌，通宵達旦，要想在里面不漏痕跡地找到雞蛋大小一個東西，可困難得很啊。”秦江微微搖頭道。

“廢話！”剛叔翻著白眼道：“不困難找你干嘛，你以為九千兩銀子那么好賺么？那可是足以讓普通人富貴一輩子的錢財！”

“嗨，我就說說，你那么激動干嘛。說吧，你們想讓我怎么做？既然已經把我找來了，想必你們已經有了定策了吧。”

“我們需要你混進千金樓里做事，伺機尋找冰魄寒玉。”襲悅盯著秦江的眼睛，輕聲說道。

“靠！我是男的，怎么在青樓里做事。我又沒辦法接客。”

秦江非常不滿，他們把自己當什么人了？再說了，要是能接客，他昨天上午出來找營生的時候早就去了，還會等到現在？

“誰要你做那種事了，青樓里打雜跑腿的，維持秩序的不都是男人嗎？”襲悅沒好氣地白了秦江一眼，這家伙腦袋里都裝的什么，怎么總是往那方面想。

“哦哦，也對哦……呵呵，窮人家的孩子，沒逛過青樓，讓你見笑了。”秦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在前世的武俠劇里經常看到青樓相關的鏡頭，只要一提起青樓兩個字，腦海中就是一堆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場景，倒是忽略了青樓里也有男人可以做的工作。

襲悅不理他，繼續道：“千金樓是七爺的產業，這些年一直都是由他的心腹吳宏達在打理，我會安排一場針對他的刺殺，先將他逼到絕境，然后你再挺身而出救下他。吳宏達這人恩怨分明，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必定會對你有所回報，而且見到你的身手，他必然會極力招攬你，把你安排在他自己手下做事，這樣你就能順利混進去了。”

“萬一他直接給我九千兩銀子怎么辦？我是替他賣命還是替你賣命？”秦江提出了一個很有針對性的問題。

“……”襲悅瞪著秦江，有種跳起來扼住他喉嚨的沖動。這家伙腦袋到底怎么長的，怎么會問出這樣欠揍的問題？

秦江看著襲悅想要殺人的眼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好吧好吧，這話算我沒說。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說。”

“你剛才也說了，你們也不確定這冰魄寒玉在沒在千金樓里，如果它本身就沒在里面，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把它找不出來。那么問題來了，怎么才算我達成了你們的托付，怎么才算沒有達成呢？畢竟，這涉及到我能否順利拿到我的酬勞，我不得不先問清楚。”

“你說的情況我們早已考慮過。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都會在你成功打入千金樓后把所有酬勞付給你。不過我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你暴露了，不要把我們牽扯出來。”

“就這么簡單？”秦江將信將疑。

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大餡餅瘋狂地往自己頭上砸？

“就這么簡單。”

“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怕我卷著銀子直接跑路嗎？”

“除了相信你，我別無選擇。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負我所托。”

“好吧，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你賭在我身上算是賭對了。不過，我也有兩個小小的要求。”秦江笑嘻嘻道。

“什么要求？”

“第一，今天你得先付我一千兩銀子。”

“為什么？你不會真的想揣著銀子跑路吧？”剛叔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秦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你說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我得配合你們去演英雄救狗熊的戲碼啊，雖然這是事先設計好的，但是刀劍無眼，誰敢保證萬無一失？萬一我沒躲過去，就此送了性命，至少還有錢買副像樣一點的棺材。否則我死了也是白死。”

“好，我答應你。”襲悅十分爽快地答應了，“說第二個。”

“這第二嘛，就跟我妹妹有關了，她叫羅雙雙，長得比你還漂亮，就是那種憑長相就能經常惹出禍事的女人。我如果成天混在青樓里，需要有人來保護她的安全。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如果你覺得白出力不劃算的話，我可以一個月付你一兩銀子的酬勞。”

“……我會幫你保護好她。”

“要不要酬勞？”秦江欠揍地問道。

“……不要。”襲悅又有了掐住秦江脖子的沖動，如果她是一只貓，她都忍不住要找一跟木樁子，抓上幾十上百道爪痕才能解氣！

這家伙，怎么總能輕易讓人抓狂呢？

“哈哈，這怎么好意思，要不我還是給你吧？”

襲悅冷冷地瞪著秦江，如果眼光是刀子的話，秦江已經變成生魚片了。

“……呵呵，不要就不要嘛，干嘛這么兇。”

這女人，真沒意思，成天跟人打打殺殺的，連三辭三讓都不懂，這可是傳統美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