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擎流見好就收摸了摸南笙的腦袋殼：“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易擎流對自己最近的調教很滿意，南笙也終于算是開竅了。都能跟自己開玩笑了，嗯，很好！

沈清塵程宬在一旁，眼神看著彼此，心卻已經飄到了易擎流南笙的中間，偷偷摸摸的聽墻角。

對于南笙的改變，本以為易擎流會花費些時日，現在看來……

是自己小瞧易擎流了。

程宬默默看了一眼身邊極度興奮的沈清塵。

眼角一跳。

哎！他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呦！攤上這么個鬼東西。

沈清塵估計全身上下能看的就剩臉了，還都被他像水一樣揚了出去。

嗯，不過……也不一定。程宬向下掃了一眼，一臉壞笑。

沈清塵仍然毫不知情的盯著易擎流的八卦，聽的開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可憐猾褢像個局外人一樣，猾褢自己卻并不這樣覺得，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露出了慈祥和藹的微笑。

自家的崽，終于長大了！

這山洞頂雖然高，但是偏窄，仍然是顯得格外的伸展不開。幾個人一站就顯得擁擠，跟下面一層是半點都不相似，雖然底下一層沒什么東西，但好歹寬寬敞敞。這第二層的看起來都是糟心的。

沈清塵在一旁咂嘴：“我說猾褢，雖然進了這九妖塔，你也不用這么委屈自己吧。”

猾褢示意他們往前走。青苔附在深色的石頭上，給棱角添了幾分圓滑。起先不大的空間還能容得下四人，跟隨著猾褢走了一會兒，他們幾個人已經不能并排，程宬和沈清塵走在了后面，易擎流靠前，把南笙夾在了中間。

再往前，一直不算明亮的洞內，光線一點點攀升，他們也終于走出了那狹窄的“隧洞”。

幾人瞧著眼前的裝橫，在一對比他們走過的隧道，著實顯得有些潦草。

易擎流撇了猾褢一眼，不咸不淡的開口：“掩耳盜鈴用的不錯”。

沒想到猾褢還有這等的防范意識，讓易擎流吃驚的，只是真當這里的這群魑魅魍魎是吃素的？

沈清塵抽了抽嘴角，耿直的水說：“這連只鳥都沒有，有什么可防的！”

程宬沖他痞笑，意味深長的看他：“鳥這不來了。”

沈清塵“……”

南笙可算是第三次見到妖神殿了的規格了，盡管這里只是和妖神殿的主殿一樣。

大家都那么喜歡妖神殿的么？裝就裝吧，還裝的一模一樣，讓南笙種回到了妖神殿的錯覺。瞧瞧隔壁的程宬，最起碼還做了改造，裝出了自己的風格。

猾褢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妖神殿，對易擎流來說只是一個殿，對他來說，太不一樣了……

哪怕只是一個空殼，哪怕只是一個幻象，猾褢也想要盡力留住。

——

幾個人終于結束了敘舊，坐下來認真的聊一聊九妖塔里的情況。照猾褢的話說，三層到六層的妖對易擎流根本沒威脅，猾褢也就是看這二層更適合做自己的地盤才來的。厲害的是七層和八層的妖。七層九尾妖狐，善蠱惑人心，法力不強，但大多刁鉆，讓人無法應對。偏這位狐妖來自上古，體內蘊含了極大的上古之力，厲害又刁鉆，才是更難纏。

不過猾褢也是上古時期的妖，千年前堪堪和易擎流打個平手。要說這九尾妖狐也不在話下。但難就難在這九尾妖狐在九妖塔練出了第十條尾巴。

九條尾巴已是狐族的極限，正是因為這是極限，六界之中不曾出過一個十尾，她如今的力量，可是不好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