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逢夜
- 無姓江湖之偷得浮生半
- 茶宴觀色
- 3540字
- 2019-08-09 23:14:29
【陌路相逢夜未眠丨途經(jīng)江湖是少年】
“上一回說道啊,那個浮生糕,是先皇最愛吃的,來歷奇特,它的做法,就連宮里的大廚都不得而知。你們知道它是個怎么奇特法子嗎?”
說書老頭又開始賣關(guān)子了,阿閑翻了個白眼,用嘴接住一顆蠶豆,趁人不注意,不知從哪兒又順了一杯茶潤口。
還是茉莉花兒香的,不錯!
老頭一聲醒木,把正在品味的阿閑嚇了一跳。
“這道糕點的奇特之處在于它的香味,它會隨著不同的時辰,散發(fā)出不同的味道,到了卯時,它是龍葵花香;到了戌時,它便是千里香的滋味。”
本有些怒意的阿閑聽到此處,眼睛像是看見了什么寶貝似的發(fā)亮,卻又聽那老頭繼續(xù)說:“只是此等美味難覓,你我無緣咯。”
此時的阿閑剛好吃進了一根茶葉,立覺嘴中苦澀,又聽見人群里突然驚呼:“我的蠶豆怎么不見了?”
“我的茶呢,我的茶也不見了…”
“一定又是阿閑!”
此時的阿閑,早已溜之大吉。
*******
當(dāng)晚月朗星稀,風(fēng)不大,穆府的夜有些涼。
下人進來的時候,端著白天從皇宮賞賜來的“浮生糕”,那是皇上賞給剛嫁入宮中的姐姐的,恰巧自己進宮看望,便得了些回來。
下人走后,穆九懷便聽到了外邊的鈴鐺聲,抬頭一看,便瞧見一個黑影在樹上盤坐著,雖看不清楚來人的著裝容貌,但是月光下,那雙夜明珠似的眼睛,讓他終生難忘。
一襲月白竹裳的少年站在書案前方,鏤空雕碧的窗戶敞開著,一棵古老的柏樹上,坐著一個人影,兩人相望,不知從何說起。
“請問,閣下何人?”
“我叫阿閑,我可以吃那剛端上來的東西嗎?”
穆九懷一楞,看了看案頭的糕點,又看了看樹上的人影,覺得少年很是爽快,便說道:“當(dāng)然可以。”
阿閑笑了笑,聲音爽朗,讓他有一瞬間覺得,這不是個少年,是個有著銀鈴般嗓子的姑娘。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因為阿閑立刻恢復(fù)低沉的少年音:“你是個好人,那你能把那吃的放到窗口嗎?我飛過來拿。”
“你會飛?”他有些震驚。
阿閑的語氣似乎變得得意起來:“我阿閑其他本事沒有,但輕功了得,這江湖上輪輕功,我要說第二的話,那也只有我?guī)煾父艺f第一。”
說話之間她已經(jīng)輕身一躍,從樹上下來。
“你剛才可聽見什么聲音?”
他還有些失神,只是一轉(zhuǎn)眼,阿閑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窗口前。
穆九懷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失了分寸,連忙回聲道:“只聽見你問話的聲音。”
阿閑聽到這里,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聲,然后彎腰從右腳踝上取下一個用紅繩串起來的鈴鐺,拿著那個鈴鐺在他面前晃了晃,聲音好清脆,像極了她笑起來的樣子。
“你方才帶著這鈴鐺下樹?”
阿閑點點頭,一邊將鈴鐺掛回去,一邊道:“這可是我?guī)煾杆臀业模規(guī)煾刚f,如若帶著這鈴鐺用輕功卻無一點聲響,那我就便可出師了。”
“你師父是何人,能教出你這樣厲害的徒弟。”
阿閑的臉色一僵,心想自己多言了。
但是立馬狡黠地笑道:“你還沒有請我吃那糕點呢,我可不愿就這么告訴你。”
聞聲道,穆九懷忙將糕點拿過來。
阿閑嘗了一塊,贊不絕口:“嗯,這比我以往吃過的糕點都還好吃。這叫什么?”
“浮生糕。”
“原來這就是浮生糕呀,果然好吃,還是桂花味的。”阿閑自覺走運,本是來穆府“上梁”的,沒想到碰上這好東西。
想起白天說書老頭那一臉“無緣”的表情,她便更加幸災(zāi)樂禍。
“這糕點雖然不會經(jīng)常有,但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請你吃些別的。”
“此話當(dāng)真?”
少年微微頷首,一副斯文模樣:“但你要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府上?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窗前?”
阿閑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行,那我下次來的時候告訴你。”
阿閑想,總不能告訴他,她是來偷他妹妹衣裳的吧!
說著,她又拿了好幾塊糕點,像逃似的離開了。
她的輕功著實了得,就算飛出府外,也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除了正在窗前目送她離開的穆九懷。
深夜里的月光本就特別明亮,恰逢這十五的日子,顯得整個夜晚如同淺淺的白晝。
阿閑本不想在這個時候當(dāng)“君子”,師父說了“午時夜淺不上梁”,要不是跟缺子和二河打賭,想她阿閑才不會違背師訓(xùn)。
但此時既已出來,便只好速去速回。
穆家果然是大戶人家,這府宅前前后后都有下人侍衛(wèi)守夜,尤其是剛才那個地方尤為的多,估計是那穆國丈住的地方,那剛才那位想必就是穆家二少爺了。
他們住的自然是朝南的北宅東院,那他們家的三小姐,應(yīng)該在北宅西院。
阿閑將丹田里的氣屏住,縱身一躍,朝著西邊的方向過去,輪夜的守衛(wèi)雖如想象得比東院少了些人,但也不在少數(shù)。
丹田氣一沉,阿閑決定停下來先觀察一下,不過這屋頂上的彩色琉璃瓦,踩在腳下的感覺真是不錯。
阿閑干脆一個翻身躺在了屋頂上,如此明媚的月色,如此奢華的屋瓦,要是再來一壺酒大娘埋了二十年的相思釀,那滋味,可謂“做鬼也風(fēng)流”。
正想的入味,一抹如火的紅迅速從身側(cè)飛過,阿閑聞聲望去,正是往那穆家三小姐的房間過去的。
這身行頭,又是月圓的深夜,難不成是他!
阿閑立馬縱身追了過去,那團火紅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她,于是便一個回身,衣袖一揮,立于彩色琉璃瓦之上。
從阿閑的角度看過去,他不偏不倚地站在圓月之下,琉璃瓦泛著月光映在他的臉上,一片金色鬼魅的面具擋住半邊容貌。
“鬼面盜尊?”
阿閑知道此人但從未親眼見過。
江湖傳聞,鬼面盜尊神出鬼沒,現(xiàn)身時卻總是一襲嫁娶紅裳半面金盔。
此人衣炔飄飄,器宇不凡,傳言難辨正邪,只取世間難得之物,是為盜尊。
“你認(rèn)得我?”
“鬼面盜尊的一襲裝束,要想人認(rèn)不出也是為難。”
阿閑沒想到今晚運氣這么好,不僅吃到了傳說中皇宮才有的“浮生糕”,而且還能碰上“鬼面盜尊”本尊。
“你這是在諷刺我?”對方戴著面具難辨情緒。
阿閑上下打量著他,相較于自己一身粗布黑衣,甚是嫉妒羨慕,哪來的諷刺。
連忙擺手解釋:“不敢不敢,在江湖上,您可是鼎鼎大名的鬼面盜尊,我只是個無名小卒,怎敢諷刺。”
阿閑難得說實話。
“那既然如此,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阿閑笑笑,要是道上的人知道盜尊如此和自己攀交情定是不相信,她都能想象缺子和二河會是一臉看到她吹牛后露出的鄙夷表情。
但師父囑咐過,若遇高手,萬萬不可留名,以免他日結(jié)仇。
“盜尊真是折煞我了,無名小卒,何須要個名字呢?”
對面的人聽到后一副失望的樣子,而后拿出一個鈴鐺腳鏈:“那真是可惜了,我剛撿到此物也不方便物歸原主了。”
阿閑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腳脖子,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那鈴鐺到了對方手里,心里不禁又生氣又佩服。
他是何時取走自己的鈴鐺的,從方才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近過自己的身,那是如何取到的呢。
“鬼面盜尊果然名不虛傳,但是拿一個小毛賊的東西實在是有損您的名聲。”
露在面具之外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笑意,語氣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我拿的可不是一個小毛賊的東西,我拿的可是一個姑娘的貼身之物。”
阿閑心下一驚,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從小便學(xué)的一身男兒氣,從未以女裝示人,就連告訴二河和缺子他們都不信。
雖然被人認(rèn)出是女子,阿閑還是有幾分喜悅的,但無奈這盜尊真是恃才傲物,語言輕薄。
對面的男人看著阿閑的秘密在自己面前一片片瓦解,便好心提醒她。
“鬼面拿這世間不可取之物,包括秘密。”
“那在下真是不敢恭維盜尊的尊稱,偷女子貼身之物,豈不是和采花賊一般?”阿閑有些氣憤。
“采花賊?”
鬼面重復(fù)著這三個字,像是發(fā)現(xiàn)很好笑的事情:“阿閑姑娘,既然你也是江湖中人,想必也是知道我這一身紅衣的來由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阿閑又是一驚。
“你的鈴鐺告訴我的。”說著,對面的人還晃了晃手里的鈴鐺,聲音清脆悅耳。
那鈴鐺上確有一個字,閑,那是師父給自己的名和字,刻在了鈴鐺上。
鬼面盜尊的話讓阿閑想起了江湖上流傳的另一個傳說。
紅衣一襲入閨房,且盡風(fēng)流江湖遠。
“卑鄙!”
阿閑生氣了,很生氣,平日里雖然性子頑劣了些,但是對于大是大非還是有些分寸。師父說了,盜亦有道,這鬼面盜尊做的事,哪還有什么道。
只是這一聲卑鄙讓對方似乎愣了一下,怕是沒想到阿閑的反應(yīng)吧。
“哦,我怎么卑鄙了?”
“你這半夜三更來穆府所為何事?方才我看你往那穆家三小姐的方向去,怕不是又要去且盡風(fēng)流吧?”
這位盜圣不怒反笑,惹得阿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笑那么大聲,怕守夜的聽不見啊。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去找穆家三小姐的,至于要不要風(fēng)流,我就先帶回去再說。”
還真是來找那三小姐的?!
阿閑心想,自己不過是來偷件她的衣服穿穿好去閃瞎缺子和二河的狗眼,可眼前這位是要偷人呢,這要是傳出去,這穆三小姐就不用嫁人了。
而且方才吃了那穆二少爺?shù)摹案∩狻保菍λ妹靡娝啦痪龋M不是很沒道義。
“盜尊,這世間女子這般多,你為何要去找那穆家三小姐?”
對面的人仿佛發(fā)現(xiàn)了很有趣的事情:“你這是要攔我的意思。”
“不敢,只是…”,阿閑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的諂媚:“咱們盜亦有道,別壞了人家姑娘名聲不是?”
對面的人不說話,良久的靜默讓阿閑覺得有些尷尬,正想著如何說服對方,卻見他一個縱身,直接往西院去了。
“你自己的東西還在我手里,就先別想著幫別人了。”
“哎,我說!哪有這樣的。”
阿閑緊跟而上,兩人一前一后奔向了穆府三小姐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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