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入宮,定然是不會走正道,果然!又被我猜中了!!
我被提溜這衣領像一個掛件掛在他身上,費力扭著脖子生無可戀臉,“大哥,你能溫柔點嗎?”
“......”
“我脖子疼!我要掉下去啦!”
“......”
“哎呀!風太大什么東西進眼里了!啊!”
然后就換做我一臉懵,不知道是被我吵得不耐煩了,還是怎么?衣領向上一提,我就被穩穩的抱在懷里,有點涼涼的,但是好暖好有安全感啊,直到我們落地我還愣愣的。
“重。”
“重?”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湊到都要挨著他臉了,“什么重?”
“你。”
冷冷的聲音終于讓我緩過神來,重?我嗎?雙手狠狠地捏著他的臉,“重?!那里重!!我很輕的好嗎!!!”
卻沒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額......
被白墨宸抱在懷里,自己還湊得那樣近,雙手居然不知死活的捏著他的臉,重要的是我還居然覺得自己有理,到現在還沒放手。
“你想我抱你睡?”
真是一本正經耍流氓!“誰要你抱!”,我掙扎著張牙舞爪的從他懷里跳下來。
卻不想他消失之前留下一句話,“胖點手感好。”
“......”
今天跑來跑去確實有點累,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月兒”,說話的人玉冠束發,身穿銀白鑲絲衣衫,衣領繡著落花花瓣,腰間玉佩純白似月光,不說話時正應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可說了話就正好相反,單單說話聲音就像是調戲。
懷中的人是為紅衣女子,頭上沒有多余的飾品,只一個紅綢帶簡單的將頭發綁在后邊,衣服也十分隨意,不見一點修飾,露出的雙腳精致白皙,女子從男子懷里坐起來,用手指挑起男子的下巴,“你叫我的名字能不能別山路十八彎。”
她紅紗裙輕薄似蟬翼,露出鎖骨處的月牙形紅胎記十分明顯,巴掌大的臉上五官輕柔,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著迷。
男子握住女子的手,“淘氣。”
“哼”,女子又躺回男子的懷里,調戲我?我當然要調戲回來,不然不就吃虧了,這方便我可是行家,絕不能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女子拽著男子散在胸前的頭發,無聊的將頭發纏在自己的手指上,“曼陀羅花海什么時候開啊?等不及了。”
“快了,明日我們就去如何?”男子的手把玩著女子頭上的紅綢,還淘氣的將紅綢解了開。
“明日?”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紅綢解開頭發散在肩上也不在意,猛地坐起來拉過男子的手,一把將男子衣袖掀開,里面包裹著的傷口布滿整條小臂,纏著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滲透,看得出來傷口極深,“誰讓你這樣做的!”
男子卻毫不在意,淡定的拉下衣袖,然后把女子拉回自己懷里,“不過是點血而已,無妨。讓你等一百年,豈不是你身上都要長毛了?”
“你才長毛”,女子心疼的把著男子的手,輕輕吹著。
那曼陀羅花海好美啊,血紅的一片,像紅寶石一般潔凈,像是誘惑著你將你拉入其中。我一步步走過去,看著男子離我越來越遠,眼中的淚水越積越多,多到控制不住,止不住的往下流,“別走,你在哪呢?夜鋮商!你在哪里!”
為什么?我怎么會成為紅衣女子?為什么心那么的疼?
這夢怎么這樣真實?里面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公主?公主?”今日天大亮,可公主始終未醒,先是輕聲敲門卻沒有回應,實在擔心,打開了門。發現公主躺在床上,頭上的汗珠打濕了額間的碎發,雙手不知為何狠狠地抓著床上的錦緞。
“公主”,雀兒邊叫著邊輕輕推著床上的人。
終于床上的人掙開了眼睛,夢真的好真實,像是把自己拉進去不讓出來一般,我迷茫的看著床邊的雀兒,“夜鋮商呢?”
“公主,您說誰?”雀兒在一幫我擦著汗珠。
“你告訴他別犯傻”,說著話的我眼神里依舊空洞迷惘。
“您說誰?”雀兒又問了一遍,我跟著她站起來,任由她替我更衣。
雀兒?我是?我搖搖頭,“雀兒?”
“誒,公主,您剛剛叫奴婢找個人?”
“哦”,我笑笑,坐在梳妝臺前,“沒事,胡謅的,四哥呢?”
“回公主,四皇子在觀景臺同五皇子在一處。”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頰似乎瘦了一些,嬰兒肥也不甚明顯,腦海中有閃現那位紅衣女子的臉,別想了,不過是夢罷了。
我伸手讓雀兒扶起我,“父王可下了早朝?”
“正是,陛下在同皇后娘娘用早膳。”
“先去父王父后那里。”
到母后那里時,正看到父王幫母后夾茄子,提起裙擺進殿,“落衡給父王、母后請安。”
“小六來了?可用過早膳?”
“還未。”
“那正好陪父王母后用膳,來人,給公主看座。”
許是母后跟我說話暫時忽略了父王,只聽父王咳嗽一聲,覺得不夠,又咳嗽了第二聲,我都瞧見了母后在桌下拉了父王的手,切!還吃飯嗎?!
我才剛坐下,還未動筷,就見父王將那份茄夾從離我近的位置換到了離他近的地方,那樣子分明是不想讓我吃。
哼!
母后是父王親老婆,我是刮刮樂附贈品!
不愿看他們撒狗糧,用完早膳,便從母后寢宮出來。臨走還看到父王松了一口氣,似是終于送走了我。
去觀景樓之前,我先到膳房做了些糕點,一路上緊緊忙忙生怕和兩位哥哥錯開,“四皇兄!”
還沒上樓,在一層就還是叫,五哥從二樓探頭,“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你聲音比我大,大哥!”
“不識數吧你!”,說著五哥從二樓下來,接過我手里稍微有點沉的糕點盒。
上了樓才發現,二哥也在,“二皇兄,四皇兄!”
“瞧瞧小六,眼里就只有老四喲”,二哥轉著他從不離手、就寢都要陪睡的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