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聽趙雪的話，眼睛放出了光彩，道：“真的？那太好了。”
旋即又面露愁容，小心的問道：“姐姐，像我這種情況，大概需要多少錢。”
趙雪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小聲道：“小妹妹，給你做，我們免費。”
女孩一聽高興的笑了起來，可馬上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我剛才了解了下價格，我這大概要一萬多呢。”
趙雪很耐心地道：“我們現在是開業酬賓，本來就是免費的，你在我這登記一下信息。”
女孩很快就登記了個人信息，趙雪一看，女孩叫沈慧，只有16歲。
“小慧，是這樣，你只有16歲，還未成年，需要你的父母同意才可以。”
在一邊觀察了半天的劉芳，此時也暗暗點頭，看來這店還是有些底線，也可能只是為了給自己做宣傳。
沈慧道：“好的，那我傍晚和我爸爸再來可以吧。”
趙雪說：“可以的，記得戴上有效證件和戶口本。”
沈慧問好了有關事項，就出了星空生活館，劉芳也偷偷溜了出來，跟了上去。
“小妹妹，等一下。”劉芳道。
沈慧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著劉芳，“你是？”
劉芳快步跟上，拿出自己的記者證給沈慧看了一下，“我叫劉芳，這是我的記者證，我是名記者。”
“有什么事嗎，我快上課了。”
“那咱們邊走邊聊。”劉芳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妹妹，你是怎么想要到這家點來的。”
“劉記者，你叫我沈慧就行，”沈慧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上學放學的路上從這里經過，發現了這個店，看了他們的宣傳，就想試一試。”
沈慧指了指自己的頭，苦笑了一下，“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頭發都掉沒了，雖然也沒什么人笑話我，可是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劉芳看著沈慧的表情，聽著沈慧的話，很是心酸，道：“可是，這家店剛開不久，可信度完全未知，而且你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適合做這個項目。”
沈慧微笑道：“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也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劉芳急道：“我建議你還是讓父母咨詢下你的醫生，看看他有什么建議。”
沈慧看了看眼前的校門，道：“好的，謝謝你了劉記者，我該進學校了。”
劉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沈慧，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隨時聯系我。”
劉芳看著沈慧走進校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花季少女，正是最愛美的時候，掉光一頭秀發造成的精神打擊也夠殘酷了。
劉芳想了想，又回到了星空生活館的門口。
“老師，您做這個什么感覺？”劉芳看到一個剛走出來的禿頂大叔，就上前問道。
大叔一看是個年輕女子和自己搭訕，瞬時有了談興。
“沒什么大的感覺，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店里的人都說這是正常現象。”
“您是怎么知道這家店的？”劉芳問道。
“我一塊下棋的棋友，成天發朋友圈宣傳，還偏要拉著我給他轉發，給我煩的不行。我還說他是不是傻了，花一萬多去弄這玩意。可是，你猜怎么著？”大叔貌似很有點相聲天賦，一邊說一邊比劃，“昨天晚上我一看棋友那腦袋確確實實是冒出點青茬了。”
“哦？”劉芳也有了點興趣。
這是幾個陸陸續續的出來的中年大叔也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難道還真管用？”劉芳問道。
旁邊的幾個熱心大叔也很喜歡和漂亮姑娘聊聊天。
“誰知道，我反正是一個原則，一分錢也不花，任你說破天退款什么的，我也不交錢。”
“你那是小農意識，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我反正是交上錢了。人家都說了這都是外國最新高科技，高級著呢。”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閑著也是閑著，隨便試試玩就試了，現在這些商家太奸，各種托也太多，根本分不清真假。”
劉芳聽得也是暈頭轉向，搞不太清楚狀況。
劉芳回到單位，本想向曹林匯報一下自己調查的情況，可是曹林不在。
劉芳打電話給曹林說了自己的調查的情況，還說了自己的疑惑，星空生活館現在并不能肯定是騙錢的。
“小劉啊，我們也沒說他們是騙錢的，你只要客觀的報道就行了，我相信你能把節目辦好。”曹林只是簡單的來了這么一句，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這曹林說的滴水不漏，可是劉芳卻犯了難。
曹林對這事這么上心，這么雷厲風行，劉芳此時也慢慢琢磨出點味道。
高麗整形是臺里的大金主，星空生活館和高麗整形算是同行，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是因為這層關系曹林讓自己做這檔節目，那他的目的肯定是通過節目把星空生活館搞臭，甚至讓它關門大吉。
可是從自己調查情況來看，由于時間很短，雖然沒有特別直接、醒目的成功案例，可是也不能因為宣傳夸張，營銷手段比較激進，上來就認定別人是騙子。
如果曝光星空是騙子，回頭卻發現不是，那出了這么大的事故，自己肯定是完蛋。
可如果自己不按曹林的意思辦，曹林也肯定會給自己小鞋穿，得罪了大客戶，誰也不會保自己，很可能成為一個替罪羊。
這可真實一個燙手的山芋。
劉芳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小慧的身影，也許可以這么辦？
劉芳之前在小慧的學校做過采訪，很容易就通過學校的熟人了解到了小慧的情況。
沈慧學習很好，只是突然得了淋巴瘤，好在治療及時，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但是巨額的醫療費用讓這個普通家庭背上了沉重的負擔。
劉芳也很容易就要到了沈慧父母的聯系方式。
想了想，還是給沈慧的父親打去了一個電話。
“您好，是沈先生嗎？”
電話另一端傳出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您好，我是沈誠，您是？”
“我是泉城電視臺《百姓幫》欄目的記者劉芳，我們的本期節目可能需要您的幫忙。您現在有時間嗎，方不方便和您見一面嗎？”劉芳誠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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