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韓席辰如往常一樣來接初曉瓷上學。
在他們的身上,總覺得即使有再大的事情,他們的相處模式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們學校實行的是分班考試,根據他們抽到的號數進行分班,相當于抽到哪個班就去哪個班考試。
很不巧,初曉瓷和韓席辰沒有分在同一個班里。還記得,在抽號數的時候,他盯著他們兩個手上不同數字的號碼,之后,那節課,他盯著老師盯了足足四十分鐘,老師都被盯出心理陰影了。
再進入考場的那一刻,一個女生死死地看著初曉瓷。她就是那個設計初曉瓷卻反被設計的那個女生。
那些所謂的黑龍幫,在養好傷之后,就趁著那個女生的父母不在家,跑到那個女生的屋里,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不管她怎么反抗,她還是失去了處子之身,還被拍了照片,就像當初和他們說好要這樣對付初曉瓷一樣。
那以后,盯著那幾個小混混的暗衛也撤回去了。
但是,那一夜,成了那個女生的絕望之夜,她把這一切的錯都怪在初曉瓷的身上,如果沒有初曉瓷,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她就坐在初曉瓷的左上角,因為那一夜,她這些天都很消沉,眼底的青黑即使抹了厚厚的粉底,也會露出一絲痕跡。也因為這些天,本來就瘦的她此時就像沒有肉似的,瘦的仿佛只剩骨頭。
從進教室開始,初曉瓷就覺察到一道陰狠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不過周圍太多人,她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動作,但是她那目光實在是太強烈了,初曉瓷最后只能提前交卷。
雖然有可以提前交卷這個規定,但很少人提前交卷,除了韓席辰和于晨,現在又多了一個初曉瓷。
眾人心里想著的,都是:哎,高智商的能人,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比起來,我們啊,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初曉瓷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離開了教室,在路過他們那個教室的窗口的時候,她的眼神看向了那道目光的主人。
看清人之后,初曉瓷那呆萌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惡劣的微笑。
下到一樓,她就看見正在等著她的韓席辰和于晨。
“瓷瓷,你寫完了!我剛下來,你就跟著下來了,我們不愧是親兄妹,真默契!”于晨自戀地撩著劉海,全然沒注意旁邊兩個人怪異的眼神。
“走吧。”韓席辰主動把初曉瓷的書包背在肩上,另一只手牽著初曉瓷,不理會于晨那個自戀怪,走了。
陽光燦爛的校園里,干凈空曠的校道上,三個人打打鬧鬧地走著,在別人的眼里,這幅畫面將成為這所學校獨特的風景。
“咔嚓”一聲,這幅畫面被定格在了相片里,手拿相機的男人,看著那張剛拍下的照片,看著照片里面那個男人,他看見他的眼神不復往日的清冷,就像是找到了屬于他的那顆心。
“韓,原來她就是你的那個念念不忘啊!”男人說著蹩腳的中文,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手上的照片。
陽光在他的身上撒下光點,金色的頭發和陽光那柔和的顏色融為一體,碧藍色的眼眸似乎可以容納星辰大海,柔和的神情仿佛都是為了照片上的那個男孩兒。
他抬起頭,看著那熱情的太陽,可為什么他卻覺得自己渾身冰涼。
看著下面互相打鬧的三個身影,他突然好羨慕那個女孩兒,可以待在他的身旁,羨慕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他從沒有看見過,也從沒想過,他那清冷的眼眸居然可以這么的柔和,可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眸確是對著那個女孩兒的。
還記得他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一個冬天,他父母死在一場車禍里,他家族的人嫌棄他,就把他給趕了出來,出來后,又被幾個人給打得遍體鱗傷,他仿佛就只剩下一口氣,渾身冰冷地抱著自己,這時,一輛單車停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那人清冷的面容,坐在單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不說話,只輕輕抬起頭,看著他,眼底的羨慕讓那人一愣。
………………
“我叫韓席辰。”那人帶他回家后,給他送來了衣服,讓他洗澡。那簡簡單單地幾個字,第一次讓他有了勇氣。
“我…我…我叫…”他結結巴巴地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韓席辰卻有些不耐煩,“男子漢膽子要大一些。”
這句話讓他真的有了勇氣,他鼓足勁,口齒伶俐地說道:“我叫維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