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驚魂
-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 林笛兒
- 2011字
- 2019-08-09 11:00:29
“噠噠”的馬蹄聲,竊竊私語聲,還有水流的潺潺聲……林妹妹緩緩睜開眼,正對滿天繁星、一輪皓月,空氣中飄浮著花草和樹木的清香。她坐了起來,借著月光看到她是在一個湖邊,湖水在月光下泛著鱗波,眼前是塊廣闊的草地,遠處那隱隱的象是山峰,這是什么地方,導演換場景了?
北京也有這種干凈的地方,辦奧運會還是有好處的,空氣質量高了許多。楚君威那群人跑哪去了,也不告訴她一聲。林妹妹嘀咕著,發現采訪包不在身邊,她轉過身來尋找,頭不慎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吃痛地抬起頭,不禁“啊”地驚呼一聲。
一個碩大的紫檀棺木擱在她身后,映著月華,陰森森得讓人驚懼。
現代戲里有棺木?現在不都是火化嗎?她在做夢,一定是!她慌亂地閉上眼,夢中依稀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睛感到一絲光亮在向這邊移動。
“將軍,棺木在那邊!”有個人壓著嗓音,沙啞地說。
有人叫將軍,看來是古裝戲了,她跑進人家的外景中了嗎?
林妹妹下意識地滾向湖邊的草叢,屏息,怕擋了人家的鏡頭。
前方的棺木里突地發出“咯”地一聲輕響,那黑漆漆的棺蓋緩緩向上掀了開來——寧靜的夜色中,這聲響雖然輕微,卻已足夠奪人呼吸了。
林妹妹霍然睜開眼睛,正巧看到這一幅駭人的景象——一雙瑩白如玉的纖纖玉手,緩緩將棺蓋托開。
每根頭發絲都豎了起來,林妹妹捂住嘴巴,身子抖得旁邊的草叢都跟著顫動。棺蓋越升越高……接著出現的,是一綹如云的秀發,然后是一張絕麗的面龐,趴在棺蓋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夫人!”幾匹馬來到棺木前,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高大男子跳下馬來。林妹妹一抬眼,老天,那男人竟然戴著張笑面面具,她如被針刺,全身皮膚都收緊了,心頭突突直跳,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腳底升起一陣寒意。
這拍的是恐怖片還是武俠劇,老天,好嚇人。
棺中的女子,此刻已自棺中緩緩長身而起,她那纖弱而動人的美麗身軀,被裹在一件如她白皙肌膚一樣純白的長裙里,夜風吹動,裙裾飄飄,她柔柔地歪向面具男子張開的懷抱中?!按髮④?,怎么到現在才來?”她的語聲也如三月春風中的柳絮那么輕柔,那般令人沉醉。
面具男子恭敬地對抱起棺木的女子,“夫人,今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太陽突然不見了,然后刮起一陣大風,風沙阻住了眼,等兄弟們睜開眼,棺木就不見了。本將軍和兄弟們分幾路找尋,好不容易才找到夫人,不然還不知如何向小王爺交差呢?!?
女子皺起秀眉,“我說怎么頭暈暈、晃悠悠的,原來是被風刮到這兒來了,真是悶壞我了?!?
“讓夫人受驚了?!泵婢吣腥吮鸸字信?,她竟輕盈得如一根羽毛般。
“路上可有人碰到你們?”
“怎么可能,誰這個時候會到草原深處來,再說碰到也沒人猜出是本將軍,呵,夫人一個人在這里害怕嗎?”面具男子小心地把美麗女子放到馬背上,自己也一躍上馬。
女子輕輕一笑,秋波如水,“怕?我不怕,我知道小王爺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不會棄了我的。以后,這世上再也沒有白蓮這個人了,君問天該開心了吧!”她突地狂笑起來,笑得身子都在顫動。
“他會開心得流下眼淚的?!泵婢吣凶影l出一聲冷哼,側身對跟著過來的家丁打扮的隨從說,“去,把棺木推進湖中。”
“將軍,棺木是空的,只會漂在水面,沉不下去的。”
“你笨呀,不會放幾塊石塊嗎?”
隨從跳下馬,把火把遞給面具男子,向棺木走來。林妹妹把自己又往草叢中縮了又縮。
隨從沒有注意湖邊的草叢有人,他咬著牙把棺木推進水中,然后撿了幾塊大石塊放進棺中,蓋實棺蓋,水面冒出一串水泡,棺木慢慢地沒入湖水之中。
“飛天堡那邊有人察覺嗎?”女子問。
“不會,小王爺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夫人不要擔心,沒有后顧之憂的。我們趕快回行宮,免得小王爺牽掛?!?
“好的!”女子輕柔地一笑。
馬蹄聲遠去了,天地間又靜了下來。
林妹妹自草與草之間的縫隙外望,晚風把一切吹走了。
這場戲沒有NG哦,好象很順利。那女子是國內哪位女星,以前怎么沒見過。
她躺在那兒不太想動,很久之后,緩緩坐起,心仍為剛才的鏡頭余悸??诳实秒y受,她俯身湖畔,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她的身影,微卷的長發,清秀的面容,一襲夾衫隨風飄蕩,白皙的手臂俏皮地撥弄著湖水。
撥著,撥著,她突地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湖水,竟似已望出了神。
大雪紛飛……砸開的冰,手冷得握不住錄音筆,突然消失的太陽,她被推進了湖中……。
林妹妹呆愕了一會,喃喃自語,她站起身,打量著身上的衣衫……這么輕這么薄,她記起了女主角穿著風衣凍得青白的臉……
老天,這不是夢,不是戲……衣服可以更換,場景可以搭建,但這季節沒辦法改變……她也被一陣風刮走了……
她可憐的腦袋快速飛轉,在數九寒冬,整個中國除了海南和福建,其他沒有什么地方會有這么暖的天氣。
可是,可是海南和福建有草原嗎?
渾身的血液全涌上了頭頂,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只夜鳥,怪叫一聲,掠過湖面。
林妹妹打了個冷戰,突地折身瘋狂地奔跑,覺得有無數個黑影在后面追著。她咬著牙,拼命地跑,都處都是草地,沒有路,無邊無際,她看不到一星燈光,聽不見一句人聲。
她一直往前跑著,不問方向,跑到氣歇,跑到脫力,跑到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