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增時線的基本音符叫四分音符，每增加一條增時線，表示延長一個四分音符的時間。

“寫在基本音符下面的短橫線叫減時線。減時線越多，音就越短，每增加一條減時線，就表示縮短為原音符音長的一半。

“寫在音符右邊的小圓點叫做附點……”

“停！線還沒消化呢你就講點，想累死我啊？”

累死你？剛才不是還一聽就懂一點就透嗎，怎么這會兒消化不良啦？人家聽這個都像吃西瓜，解饞解渴好消化，你怎么像吃了西瓜皮似的？

“聽不太懂沒事，咬牙堅持聽。咱們用反復復習法，慢慢就熏透了。”

那你就把我當豬肉熏吧。

他們就這樣教學著。有時張成實在煩透了，她卻仍然不厭其煩地講課，真的是誨人有癮，孜孜不倦。

張成雖然很煩，很疲倦，但這樣被熏陶了幾遍后，對簡譜好像了解了百分之六十。

通過強行灌輸和無意記憶，已見明顯成效。

有時也會感到頗有興趣，就抓住這有興趣的機會，加深理解，竟感覺到了其中的各種奧妙。然后再從頭復習時，就感覺輕車熟路，無疲累而多愜意了。

簡譜就在這無數次的反復學習法中，學會了。

就像種地，耕翻，耙耢，播種，收獲；再耕翻……就成熟練農民了。

這里農民種地有犁具，耬具，但沒有牛，全靠人拉。比隋唐時代的中國農村還落后。但這里的人們大都像牛一樣壯，拉犁拉車不在話下。人們精神生活枯燥，唯有音樂是最美味和豐富的精神食糧。音樂師走到哪兒都被高看一眼，厚愛一層。舞蹈同樣被視為象牙塔里的極高雅藝術。

這里的良田稀少，沒有機械和牛馬，墾荒比較難。更何況大量可以開墾的土地被狼國霸占，人們沒有科技化武器，不便侵略狼的地盤。

橙衣美眉又有了去狼國的想法。那里的無數的大大小小的森林，她去過了一次，就天天垂涎。

但看看他手上剛好的傷疤，沒好意思提出。

倆人牽著手在野外徜徉時，一個很大的坑塘吸引了他。

“我們去水里找魚吧。魚游動的時候，風姿綽約，你可以借鑒的。”

“你能說話靠譜點嗎？去水里？人類天生是陸地動物，是猿類的后代，不是魚類的后代。”

“人類和所有動物類別最初都來源于汪洋大海，也即魚類的后代。”

“你造謠，蠱惑，異想天開。人們只見過有的人學會了爬樹，誰也沒見過哪個人學會了游泳。”

“我就會。”

他把外套脫了，一撲躍進了水里。

沒當過游泳運動員，狗刨還是很精通的。

打出一連串漂亮的撲騰，又仰泳著在塘水表面上轉一圈又一圈。

她看呆了——這也太能打破人的認知了吧？本來以為人是猿猴子變來的——看模樣分析的，就只學猿猴子的爬樹，還真學會了。不料這位張成會游泳，還說人類最初是從魚類變來的。你說他在危言聳聽吧，他分明在水里游得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