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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1 *

  • 黑色書籍
  • 周新釋
  • 5394字
  • 2019-08-05 09:44:43

梅薇半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白色的窗簾,窗簾收放在窗子的兩側,微曦的月光穿過窗子照在白色的手機外殼上。半躺的姿勢并不舒服,她煩躁地翻看通話記錄,手機屏幕上還是晚上打給杜峰的4個未接電話。梅薇蹭了蹭背部的枕頭,緩解下腰部的酸痛。杜峰現(xiàn)在在干嘛呢?為什么都不接自己的電話?她看了下時間,凌晨1點45分。又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幾聲玲聲之后,聽筒發(fā)出了杜峰的聲音。

“喂……”音調低沉而渾濁。

“又喝醉成這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梅薇貼緊耳邊的手機質問道,“喂,喂……有在聽嗎?”在聽到嘭地一聲之后,在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好像是手機掉落在地上的碰撞聲。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梅薇用力抓緊床上的被子,手背上的肌腱向外凸出,一條條的清晰可見。

梅薇必須知道電話是不是杜峰故意扔的!她憤憤起床穿好衣服,下定決心去找杜峰。

父母住在一樓,梅薇生怕驚醒他們,并沒有開燈。由于一晚上沒睡覺,現(xiàn)在有點兒迷糊。左手扶著樓梯扶手,右手舉起手機,借著屏幕發(fā)出的微光小心地走下樓梯。打開大門時,秋天凌晨帶著寒氣的風迎面吹來,梅薇哆嗦了下,也清醒了點。她猶豫了,現(xiàn)在去找杜峰是不是野蠻過頭了?心中也有種不祥的預感。離開家時,反而故意加重了關門的力道,想聽到母親關切的聲音,可惜父母睡的太沉了,并沒有聽到女兒弄出的聲響。

梅薇裹緊了外套。東邊一片漆黑,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跡象,低頭看了下時間,快凌晨兩點了。西邊的月亮照亮四周模糊的景象,所幸自己穿著是深色的衣服,可以更好的融入夜色中。她家離杜峰家有3公里的路程,全程只有一條兩米來寬的水泥路。梅薇小心地控制腳下的步伐,盡量不發(fā)出聲響,心里默算剩下的路程。不禁聯(lián)想起蝸牛緩緩爬行時留下淡淡的粘液線,不同的是她并沒有在地上留下痕跡,要是失蹤了就沒法通過腳印找到自己吧。

梅薇豎起耳朵警惕周圍的響動,快接近杜峰家時,路邊草地上出現(xiàn)的黑色物體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自住地停下腳下步伐。要是在白天就不怎么在意了,可是夜晚越黑的物體越引人注意。黑色物體壓彎了旁邊茂密的小草,深深陷入草叢中,呈現(xiàn)一個立方體的空間,像嵌入墻體的佛龕一樣自然、詭異。梅薇注視許久,終于上前撿起。

一本書,封皮是某種黑色的皮革,背面除了光滑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隨手翻轉過來,眼睛閃過一抹紅色——《夜訪吸血鬼》。五個紅色的大字鑲嵌入黑色的封面上,字體是向外凸出的,里面注滿了紅色的液體,字與字之間總有一筆是連在一起的。梅薇捧住書的雙手輕微的發(fā)抖,差點尖叫出聲,強忍著把書扔掉的沖動,用指尖輕觸紅色的字體。月光下冰冷的字體反射著寒光,手指漸漸發(fā)冷,腦子里空蕩蕩的只剩下紅色。翻開書的扉頁,紙張的顏色也是純黑色的,黑色的紙張仿佛在夜里消失了,紅色的字密密麻麻浮在上面——都是些拉丁字母組合而成,僵硬的手指在也無力翻開書的下一頁。

“乒!”。梅薇鼓起勇氣狠狠蓋上書本,嘴里不停地喘氣,黑色的書仿佛可以蠱惑人心。合上書后,紅色的字又隱藏在黑暗里了,梅薇小心地把書本放回原處。轉過身思考著,黑書是誰掉的呢?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和杜峰有關聯(lián)嗎?梅薇右手按著已冒出冷汗額頭繼續(xù)住前走,杜峰的家就在附近了,她不想半途而廢。

轉了個彎,熟悉的三層樓房依然矗立在茂密的樹林中。梅薇松了口氣,一切好像都沒什么變化,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抬頭望向二樓靠左的房間,那是杜峰的寢室,窗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梅薇不敢走上前。

“峰!”

梅薇雙手放在胸前,輕輕喊了句。眼睛牢牢盯著窗戶,沒有聲音回應,窗戶還是死死緊閉著,仿佛在阻止一切聲音進入。聲音很快湮沒在空氣中,四周顯得更安靜了點。

“杜峰!你在嗎!”

梅薇雙手呈喇叭狀,放開喉嚨高喊,聲音穿過了白色的墻體,又傳到更遠的樹林,消失了。白色的建筑依然紋絲不動,如同巨大的墓碑。

梅薇鼓起勇氣靠近大門,一股嗆人的酒精味迎面撲來,還夾雜著惡心的酸腐味,梅薇皺著鼻子又靠近了點。只見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嘔吐物粘附在了門縫和門口處。看這情形,像是扶著大門中間的把手吐在上面的。杜峰沒有進自己的家門嗎?在確定杜峰可能不在家后,熟悉的樓房一下子變得陌生,梅薇一步步向后退,地上傳來枯葉壓碎后“吱吱”地響聲——離開樹木的落葉如此脆弱。腦子里再次浮現(xiàn)那本詭異的黑書,恐懼襲上心頭,游離的目光不安地觀察周遭動靜,也許有人正躲在暗處窺視自己……

不遠處的榕樹下,有一白色的物體在樹陰下挺顯眼的。梅薇倒吸了一口氣,決定走近調查一番。隨著距離縮短,白色的物體越看越像人形,終于梅薇看清了地上人的面目。

“峰!你躺在這里做什么!”

梅薇一眼就認出地上的人是誰,杜峰竟然赤裸著身體仰面躺在枯葉上面,醉酒的味道隔著幾步都能聞到

“杜峰,別鬧了,還不給我起來!”梅薇大吼一聲,樹葉也應聲落下了幾片,剛才的恐懼感早已被眼前的窘境覆蓋。醉酒不醒人事睡在馬路上的人很多,但是被扒光衣服丟在榕樹下這可真是頭一回見到。杜峰究竟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才遭受如此懲罰?自己作為他的女朋友也跟著顏面掃地了吧。

平時吼一聲,杜峰也該翻個身嘟嚷幾句表示抗議了,今天有點反常了。這時梅薇才意識到,杜峰的身體特別是臉部比平時白了許多,不像是醉酒產生的不良反應。“醒醒,杜峰!”梅薇拍打著杜峰的臉頰,原本仰面的臉隨即撇向一邊。梅薇大吃一驚,伸出發(fā)抖的右手貼在杜峰的鼻孔處。

“沒呼吸了……”梅薇自語道,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不,這不是真的!”

梅微把側臉貼緊杜峰的胸膛。和往常強而有力的心跳不同,這次沒有任何響動!腦袋再次被那本黑書占據(jù)。

吸血鬼殺了杜峰嗎?梅薇自然而然地往這方面想。她跪在地上,眼睛盯著杜峰的脖子,右手撫在上面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咬痕。梅薇又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搜尋一番,甚至費力翻過杜峰的身體,背面的每一寸皮膚也都細細查看。

沒有任何咬痕,甚至任何外傷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肘部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外——像是針眼的小傷口。

梅薇看了下時間,3點35分。最后一次從手機聽到杜峰的聲音,距離現(xiàn)在110分鐘左右,距剛發(fā)現(xiàn)杜峰的尸體則是90分鐘左右,在這段時間里杜峰神秘的死亡了。梅薇雙腿失去了力量在也撐不住癱坐在枯葉上,雙手來回撫摸杜峰尚有余溫的胸膛,小聲地抽泣。眼淚如雨點不停地滾落到胸膛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淚水在胸膛的凹陷處形成了一處小水洼。饒是如此,她還是不能接受杜峰已死的事實。

她仰望榕樹頂,尋找掛在上面手工折成的心。好在紅色彩紙折成的心在月光下依稀可見,梅薇很快就找到了,還有淚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是她和杜峰的愛情見證。

今年夏天,杜峰帶著梅薇第一次到他家。杜峰走在前面,哼著小曲,興致高昂。在身后的梅薇可不高興,嘴里嘟噥著:“放課后,硬拉著自己走出校門,連傘都來不及帶。”雙手重疊平放在額頭遮陽。“這回保養(yǎng)這么久的皮膚可有罪受了!”

萬物默默承受烈日的炙烤。近處、遠處,各個地方的蟬鳴排山倒海般充斥在耳旁,耳朵不時發(fā)出嗡嗡的鳴叫聲。梅薇好想喝水,嘴巴很粘稠,連咽口水都費勁。她記不清多久沒有防護在這么猛烈的陽光下行走了。

“你家到底多遠,要到了沒?”梅薇雙手叉著腰費力地說道,“還有你能不能等等我!”

“就在前面了。”杜峰并沒有減緩步伐,徑直朝大榕樹走去。茂密的樹葉一重又一重疊在一起,像一座綠色的小山坡?lián)踝×硕纠钡年柟猓诘厣闲纬梢淮笃瑘A形的陰影。大榕樹主干粗壯、嶙峋,樹上計多垂下的樹根深深扎進泥士里,宛如一位蓄著胡須的威嚴老人。

背后的梅薇雙眼發(fā)光,一下子來了精神,奔跑著超過前面的杜峰率先進入樹陰下,頭上的溫度一下子降了許多。隨后趕來的杜峰笑瞇瞇地看著因劇烈運動汗流浹背的梅薇。

“好痛!”杜峰趁著女孩低頭喘氣的會兒,順手拔了幾根頭發(fā)。梅薇右手捂著頭,眼睛斜睨著杜峰,看來她真的生氣了!就在梅薇要發(fā)作那會兒。杜峰三兩下爬上了大榕樹,留下梅薇在樹下直跺腳。“杜峰,你……”

杜峰不理會樹下喋喋不休的梅薇,繼續(xù)往一根分支的末梢爬,他腳踩著還在搖晃的樹枝,小心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紙折的紅心,用女孩的頭發(fā)綁在樹枝上,隨后滿意的爬下樹。

紙折的紅心掛得并不高,梅薇抬起頭就能看清全貌,心的兩邊還有一對小小的翅膀,做工很情致。

“怎么樣,感動吧!”杜峰拍了拍手上的樹泥,驕傲地說。

“為什么要感動?”梅薇語氣平淡回應道,“你帶我來榕樹下,就是要讓我看這個?”梅薇瞟了一眼杜峰,又收回視線,直直盯著前方,好像并不為所動。

見狀,杜峰走到梅薇的身側,貼著耳朵,輕輕地說:“折紙上寫著我們兩人的名字,象征我倆的愛情像大榕樹一樣天長地久!”

梅薇的臉飛紅,趕忙低下頭,嗔怒道:“紙能經(jīng)受風吹雨打嗎?爛了怎么辦?”

“防水、防曬,一千年不腐爛!”杜峰提高音量,話里充滿自信。

“頭發(fā)斷了怎么辦?”

“你的頭發(fā)牽扯我倆的愛情,你不讓她斷,它怎敢斷?”

梅薇臉更紅了,還有點發(fā)燙,語氣溫柔地說:“要是別人扯下來怎么辦?”

“他敢?我家就在附近,看我怎么收拾他!”杜峰手捏成拳頭,關節(jié)發(fā)出啪啪地聲音,佯怒道。

陽光照在折紙上,心的影子倒映在斑駁的樹影之間,不停地打轉,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過了很久,梅薇揉了揉眼睛,挺起身,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身體。凝視著杜峰好一會兒,心里很痛,她沒有選擇叫救護車或報警——因為沒必要!

記得小的時候,爺爺生病了不省人事,眾人圍住病床竊竊私語。當匆匆趕來的醫(yī)生宣布爺爺已死的那一刻,整個房間瞬間哭聲一遍,好像爺爺就是因為醫(yī)生地宣布才去世的!年幼的梅薇握著爺爺?shù)氖挚薜米顓柡ΑK唤邮芤膊幌嘈哦欧寰瓦@么死了!她要找回那本神秘的黑書,解開其中的秘密!

一縷陽光打破了黑夜的僵局,天亮了。梅薇活動下早已發(fā)麻的身體,深深吸了口氣,恐懼少了點。這個世界本身是黑暗邪惡的,因為有了陽光才變得光明善良,而太陽并不屬于這個世界!大榕樹投射的巨大影子被延長到遠方,梅薇踩著影子向前走,陰影在長總有走出去的那一刻,杜峰也宛如太陽給自己帶來愛與希望!

(文中空兩行)

神山推出放在床邊的屏風,在臥室中間擺成一個圓圈。圍起來的空間里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個燭臺,在桌子和燭臺上各點燃一根白色的蠟燭,燭光通過屏風的反射照亮整個空間。他坐到桌子和燭臺的中間,屏風隔絕的狹小空間讓他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包圍著,心中有種安心感。

方形的玻璃瓶置放在黑色的桌子上,里面盛放著血液。血液只加入少量的肝素抗凝,時效已過,現(xiàn)已經(jīng)凝固發(fā)暗,上面析出一小層透明的血清。血液剛好漫過1.6L的刻度線。發(fā)暗的血液正好與黑色的桌子契合在一起,仿佛桌子就是用血染成的。這瓶骯臟的血液要趕緊處理掉!

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杯子大小的方形玻璃瓶,里面也裝著血液,瓶子已密封和添加了足量的抗凝劑。神山拿起手掌大小的小瓶子使勁搖晃,血液碰撞瓶壁發(fā)出的聲音,令神山感到些許安慰。神山思考著:當時把那人血液分出一點裝在小瓶子里,決不是為了現(xiàn)在搖晃報復,而是有另有用處,可是現(xiàn)在還沒想到到底有什么用。

眼睛余光瞄到光線暗淡了不少,神山急忙轉過身,白色的屏風上已經(jīng)倒映出他的影子。燭臺上的蠟燭快燃盡了,黑色的影子肆無忌憚的搖曳著,那黑暗正是從自己心中折射出來的吧!所幸燭臺邊上就有備用的蠟燭,他努力平復心情,替換了蠟燭,影子終于變淡了,神山松了口氣。一個人的時候,他習慣在身前身后各點燃一根蠟燭,這樣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了。

神山把更多的瓶子搬到了桌上,整個桌子上密密麻麻擺滿瓶子,原先的方形瓶子早已被隨意扔到地上。瓶子形狀各異,有圓形的、曲線形的、橢圓形的等,血液的色澤和濃度也有細微的差別。根據(jù)這些差別,他能推斷出血液離開自身時的心情和健康情況,他按時間順序重新排列瓶子。神山的目光緩緩掃過每個瓶子,指尖跟著輕輕扶過,依依向它們告別。每個瓶子猶如一張張幻燈片,在腦海重現(xiàn)。身體的血液仿佛受到共鳴也溫熱起來。

“滴答,滴答……”地板早已濕了一片,神山才發(fā)現(xiàn)眼里的淚水如決堤的河順著臉龐流到下顎最終落到地板上。這樣過了良久,他合上眼睛,用力繃緊眼皮,仿佛要擰干眼里最后一滴淚水。現(xiàn)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對自己說:白夜要是失去自己該如何生存下去呢?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實在想不出好的對策。當務之急必須把這些視為珍寶的血液藏起來,好在已想好了最佳的藏匿地點。神山捧著一大本相冊從里邊抽出祖厝的照片,一張張鋪在瓶子上。照片是兩個月前拍的。凝視著相片陷入了回憶……

祖厝大門兩旁的門板早已不見蹤影,可以徑直走到天井。天井的面積不到50平米,地上鑲嵌著從河邊撿來的鵝卵石,還預留了兩個排水口,天井的作用僅僅用來采光而已。天井兩邊各有兩間屋子,屋檐上已長滿了野草,由于歲月侵蝕,屋子正面的木頭,已留有深深的皺紋,顏色也污濁不堪。

走過天井,前方是空蕩蕩的大廳。兩側有條很寬的走廊,走廊地面的黑土踩得光亮厚實。走廊兩側各有兩間屋子,盡頭是一低矮的長方形石門,通向另一附屬“小四合院”。大廳里側有兩張拼起的八仙桌,桌上有一個插滿香梗的香爐,充作靈堂。墻上掛滿了遺像,以前看到這些逝去先人的遺容,都有點陌生。至從奶奶的遺像出現(xiàn)在墻上時,神山的觀念變了。陌生的遺像變得熟稔起來。時不時想象奶奶小時候和他們共同生活的情形。回到祖厝又多了幾分歸屬感……

而自己的血液也將回歸祖厝,這是最好的歸宿!

屏風上的圖案越來越亮,宛若自行發(fā)光,神山知道天已經(jīng)亮了。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房間。太陽只露出了半邊臉,晨光稍微驅散了臉上的睡意,但他還是感覺很累,腦袋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立正身體仰起頭,靜靜地佇立,渴望陽光能蒸發(fā)腦袋的倦意,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思考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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