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荒野。
一個雷雨之夜。
雨勢很大,幽暗的樹林籠罩著一股不詳的氣息。幾個黑影在林中一閃而過,如同葉子滑落地面,悄無聲息。一個黑影停留在樹梢,凝目四望。
他從頭到腳裹在黑袍里,腳下盤旋著黑色霧氣,手里拿著一根長約一米,寬約一寸的木杖,杖頭裝飾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骨。
不遠處的林中空地,站著四個人。兩名黑袍,另外兩位白袍白靴,寬大帽檐邊嵌了一圈金帶,帶上繡著紅色太陽花圖案。
樹梢上的人腳下一動,整個人飄到地面,回到他的同伴當中。
“沒人。”他的聲音像生銹鐵片的刮擦聲。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進來,一個瘸子能跑多遠?繼續追!”說話的是上了年紀的白袍男人,他沒戴帽子,臉上的溝壑被雨水沖刷,形成一道道的褶。
“你們說,他是不是躲起來了?萬一埋伏我們怎么辦?”年輕一些的白袍青年說。
年長白袍喝斥道:“對方就一個人,怎么埋伏?再說我們這么多人,還有幾位魔族兄弟在,還怕他埋伏不成?”
青年被這一頓喝斥,再看看旁邊三位氣息陰森的魔族巫師,還是忍不住低聲囁嚅:“可他不是普通人啊,不是說他是……”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短暫照亮林中空地。青年好像看到了什么,臉‘唰’地慘白。
“有,有……呃…”話音未落,一道黑色利器穿透了他的喉嚨,鮮血迸濺。“噗一聲,利器帶著血氣,繼續往黑袍臉上刺去。
黑袍男人反應快多了,在殺氣面前本能往后退開三米遠,待看到這刺穿同伴喉嚨,又來偷襲他的利器是什么時,他的眼里極快閃過一絲恐懼。
“什,什么人?!”白袍年長男人根本沒看清同伴是怎么死的,驚怒之下吼了一聲。
一個聲音在他耳畔幽幽響起:“是我呀,你不是在找我么?”
他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脖子,渾身汗毛豎起,立刻轉臉看去。
只見一個倒三角黑色蛇頭距離他的臉不到一分米,冰冷機制的金色豎瞳直直盯著他,蛇口一開一合,剛才竟然是它在說話!
“魔物!”長劍出鞘,白袍男人砍向蛇頭。黑蛇動作異常靈活,在劍揮斬過來那刻,蛇身猛然陡漲到十倍大小,將男人死死絞住。
三位黑袍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縱身合撲,一人留在原地低頭,口中發出奇奇怪怪的咒語。以他為中心一米內忽然平地狂風驟起,木拐在狂風中心飛速轉動,白骨骷髏嘴一開一合,吐出陣陣黑霧。
黑蛇身上已經掛了幾道傷口,遠遠瞧見這一幕,它十分暴躁地開口:“想找幫手?看我不先弄死你!”說完蛇身陡然又漲,竟生生將黑袍撞飛了出去,然后蛇頭一伸,便想直接咬死那位正在作法的黑袍。
但它速度還是慢了些。
邪靈巫師召喚已完成,狂風裹挾著雨柱,朝它鋪天蓋地砸下。狂風平息,上百只邪靈憑空出現在樹林,密密麻麻一片,朝它涌來。
邪靈本無實體,他們是最下等的魔物,靠吸血同族鮮血來獲取實形。黑蛇被淹沒在邪靈堆里,黑袍男人高舉手杖,準備給它致命一擊。就在這時——
“耶夢加得,回來。”
雨勢漸小,夜色昏暗。一名少年憑空出現在林中。他很狼狽,全身掛著傷口,左腿處膝蓋破了一個洞,鮮血順著小腿汩汩流下。少年有著淡金色的瞳孔,眼尾兩側的紋路鮮紅如血。他的皮膚是如此蒼白,在黑夜的映襯下,更顯得人鬼莫測。
少年的話有著無形的力量,黑蛇聽到呼喚,身體迅速縮小至只有兩指粗細時,黑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油光黑亮的鞭子,被少年握在了手中。
邪靈們失去攻擊對象,在原地茫然徘徊。
那位召喚邪靈的黑袍開了口,嗓音沙啞:“肯出來就好,省得我們再找,立刻受死吧——”
木杖往前一揮,茫然徘徊的邪靈動作猛然一頓,緊接著,閃著綠光的眼睛齊刷刷對準了少年。
“吼——”邪靈發出凄厲的咆哮聲,呈包圍之勢迅速逼近。
少年手里握著黑鞭,黑發濕透,雨水混成一股小溪,流過他薄如一線的唇角。
這是哪……我又是誰……
無數個問題沖擊著他的腦袋,膝蓋處的劇痛也撕扯著他的神經。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害怕。即使面對的是百只邪靈和三名黑巫師的圍攻,他也絲毫沒有恐懼。
他為自己的平靜無波感到奇怪。
三位黑巫師呈三角之勢,死死盯著快被邪靈淹沒的少年。他們的眼底滿是警戒,絲毫沒有因為少年已經身受重傷而感到一絲松懈。
畢竟,他是那位……
——————
同一時間,荒野以東五十公里的多木木多省。
地下暗牢。
一名衣不蔽體,渾身鞭傷的男人被人從水牢里拖上來,四肢被鐵鏈鎖在石凳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臉皮帶肉剪掉了指甲,鮮血已經將地面染得斑駁不堪。一盆冰冷的鹽水毫不留情地潑向他的腦袋,他在劇痛中被震醒了。
一把鐵鉗伸過來夾住了他的下巴,拿著鐵鉗的人穿著深綠色軍裝,腳踩黑色硬底靴,軍帽下是一張干癟枯瘦的臉。
“說,那個小孩在哪里?你還有哪些同伙?”
24小時內這個問題已經反反復復問了上千遍,每次他只要回答‘不知道’,身上就會多一處傷。
“不…知…啊!!!”
鐵鉗毫不留情,再次剪掉了他一只耳朵。
施刑者陰森森地說:“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還能撐多久。”
“求…求你……殺了我…吧。”
“想死?”枯瘦男人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怪笑,“死簡單的很,人一死,什么都一了百了。你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嗎?是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地死去,慢慢地,看著自己的肉和骨頭從身上脫離,血液流干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說!林蔚的女兒在哪里!”
“她……”男人氣息極為微弱,聲音很輕。枯瘦男人不耐煩地湊過去:“大聲點!”
就在枯瘦男人靠近那刻,奄奄一息的男人使盡最后一絲力氣,狠狠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枯瘦男人小半只耳朵竟然生生被咬了下來!痛怒交加下,他當胸一腳,狠狠將男人踹出了半米遠!男人腦袋重重砸在墻上,慢慢滑落在地。
鮮血在墻上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
見人真被自己踹死,枯瘦男人卻慌了。他困獸般原地來回走了會,忽然拔腿就往牢外跑。
“喬森,你去哪。”
枯瘦男人混身一抖,戰戰兢兢看著從牢外走進來的人影,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我…我尿急。”
“過來。”
喬森抖得更厲害了,腳步像黏在地上,遲遲不肯動。
“你知道,我最沒耐心了。既然人被你弄死了,你便一命償一命吧。”人影漸漸靠近,露出衣服肩頭醒目的三瓣加梧葉獵人勛章。
“以同樣的方式。”他微笑著說。
“啊啊啊啊啊啊——!”
——————
荒野里,一片讓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黑色鞭子被少年揮舞出凌厲的弧度,所到之處,邪靈紛紛慘叫,化作黑霧消失。
“該死,這怪物根本打不死。”
一個黑袍被鞭子重重甩出,跌落在地時捂著受傷的胸口惡狠狠咒罵了一句。
“就算被斬斷雙手雙腳,他爬著也能殺你。”不知何時,樹林里又出現一個男人。這人身量很高,也是全身裹在黑袍里看不清臉。兩縷酒紅色的頭發垂落在肩頭。
黑袍一驚,連忙半跪,左手置于右胸處,恭敬道:“您來了。”
紅發男人越過他,往戰斗中心走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動的,竟瞬間出現在銀發少年面前,右手往前一伸,抓住了少年的半邊胳膊狠狠往前一扔,少年瞬間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重重飛出十米遠,狠狠砸落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樹上!
“砰——”
樹干發出恐怖的斷裂聲,這一撞,樹干竟然裂了條大縫。
在少年落地那刻,黑鞭再次化作黑蛇,將受傷的主人團在懷里,往樹林深處逃去。
“呵,好一條護主的畜生,”男人輕笑,隨即身形一閃,瞬移到黑蛇前方,“可惜啊,可惜了。”
尖利的指甲化作無情的利劍,下一秒就要刺穿少年的心臟。
黑蛇目齜欲裂。
“有沒人跟你說過,你動作很慢。”
“什么——”
黑袍男人話沒說話,心臟處一空,他愕然低頭。
不知何時,少年已睜開眼睛,蒼白而修長的手生生穿透他的心臟,只余一屆白皙的手臂在外頭。
“你……”
少年瞳孔深紅,已然進入獵殺狀態。卻因失血太多,殺了紅發男人之后便再次昏了過去。黑蛇趁機馱著主人迅速消失在雨夜里。
不到一分鐘,三位黑袍也追到這里。看到紅發男人胸前的窟窿,三人俱是一驚:“大人您……”
“無礙,不過是又壞了一具身體。他往東邊跑了,你們繼續追。務必要那身皮給我剝下來。”
語氣陰冷,帶著不甘又帶著一絲隱秘的興奮。
“是!”
紅發男人說完便“砰”一聲倒在了地上。現出黑袍下面的人皮木偶。
白袍沒見過這陣仗,嚇了一跳:“他死了?”
“如果你問的是我們大人,你死一千次他都死不了。”
說完,聲音粗啞的黑袍抽出一把匕首,蹲在木偶面前,小心地剝著人皮。
白袍同伴被殺,心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又見黑袍不去追人反而在這里剝一副破爛的人皮,心下不快。而且越看這副人皮,就越覺得眼熟。這張人皮的臉,分明和那位少年有著七八分相似!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們大人為什么要追殺他?”
黑袍剝完人皮,收入懷中,陰陰看了白袍一眼:“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乖乖和我們合作,知道的越多,意味著你離死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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