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能。”

少女聲音清冷。

練氣八層和練氣大圓滿對上，自古以來，還沒人贏過。

“這樣啊！”

少年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繼續說道：“我聽說她是三靈根，進門派的時候也才練氣一層，一年的時間就進入的練氣大圓滿，很厲害呢。”

“墨衍。”

少女抬眸，視線緊盯著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盯出朵花來。

“修煉講究從一而終，腳踏實地，沒有任何捷徑可走，你，懂嗎？”

少女清冷的聲音傳入耳膜。

墨衍神情恍惚，眼前的人似乎和當初那人重疊了。

當初她也是這么說的，拿著長劍指著他，眉目清冷，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然后，長劍沒入他的體內……

猩紅爬上少年的眼眸，纏在少年手腕上的紅羽蛇纏緊了身子。

這可是瀾云派的門內大比，這么多人看著呢。

要是主人出了什么事……

“乖，我不是在說你。”

少女動作生硬的把人擁入懷中，白嫩的小手輕拍著少年的后背，“說你幾句，怎么就哭上了呢？”

冷香幽幽的鉆進鼻翼里，少年瞬間回神，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周圍有零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墨衍眼里瞬間聚滿了淚水。

哭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師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師姐，你別不要我……”

少年哭的傷心，猶如一只被拋棄的小獸。

周圍人又紛紛收回了視線，同時在心里鄙夷了一把墨衍。

原來皓虛峰的這位，是個不成器的啊！

“出門在外，別忘了自己身份。”

少女把人松開，似意有所指。

墨衍想問，可少女早就調轉了視線，連個多余的眼神也未曾給他。

時間過得飛快，今天的大比初選很快就結束了。

墨衍作為內門弟子，自然有特權不參加初選，他只要等明日上場就行。

一天下來，他都沒再找到機會和靈跡說話。

疑問也被壓在心底，猶如一只小貓在抓撓他的心臟。

“你就是墨衍？”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炸起，少年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對于這道聲音的主人，他談不上恨，更談不上感激。

有的只是平淡。

當初他救了他，把他收入滄瀾派，成為他座下的弟子，他是感激的。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在滄瀾派的地位越發尷尬，他對他的感激就被沖淡了。

更是在知道那件事后……

少年低垂著眼眸，恭順的走到男人身前，嗓音清冽的喊道：“師尊。”

“嗯。”

男人一身青衣，笑容溫和的朝少年招手。

語氣熟練的仿佛他們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

“不錯，雖說你修為比不過當初你的師姐，但也算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了。”

“是師姐教的好。”

少年語氣平緩，不驕不躁的模樣，又贏得了男人的一波好感。

男人又拉著墨衍說了會兒話，直到靈跡冷著臉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看。

男人才尷尬的摸著鼻子，打著哈哈道：“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你還要比試，我就先走了，先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