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討好道。

他是真心舍不得那碧月蓮。

“師叔……”

少女一臉的語重心長，“那碧月蓮還沒成熟，你拿著也沒用，還不如給我拿來養著玩兒。”

接下來的地方，靈跡如法炮制。

主動給東西的，她收下，不主動的，她直接問著要。

一路下來，墨衍手里的東西抱了一大堆。

“師姐，我，我抱不住了。”

圓圓的包子臉漲得通紅，少女滿臉冷漠。

男孩子怎么能說不行呢。

“以后每日起來繞著皓虛峰跑三三圈。”

靈跡冷漠著決定了墨衍未來的日子。

“師，師姐……”

墨衍哭喪著臉，“會死的。”

皓虛峰那么大，他還得跑三圈，墨衍覺得自己還不如自殺來的好。

師姐果然是討厭他呢，變著法兒的來折磨他。

少女兇巴巴的表情讓墨衍心尖兒一顫，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哼。”

靈跡冷臉。

纖細的手指在身后搓了搓。

三年前她就是因為體力不佳，在靈力耗盡時差點葬身虎口。

修者，在外人眼里是仙人般的存在，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們其實除了靈力，和普通人并沒有區別。

甚至可以說，沒了靈力的他們連普通人都不如。

“師父有沒有給你修煉的書。”

“有的。”

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小包子在懷里掏啊掏，很快就舉著一本書湊到靈跡面前。

“師姐你看，這就是師傅給我的。”

“春，春……”

春宮大典。

后面的話被靈跡硬生生的吞下。

一口氣卡在喉間上不上，下不下的，把小臉漲得通紅。

“這東西你看過沒。”

許久后少女才開口，不想，墨衍一句話，又把她憋出了內傷。

“看過啊！”

小包子搖頭晃腦。“師父讓我看的，不過師姐。”

墨衍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上面的人為什么要脫光了衣服打架啊，而且，他們怎么長得不一樣？”

墨衍的眼神太過清澈，讓靈跡一時摸不清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管那么多作甚。”

少女兇巴巴的吼，一個甩袖，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剛走出兩步，靈跡就表情別扭的退回來。

指著書上的字道，“知道怎么讀嗎？”

“咦，原來師姐是笨蛋啊！連字都不會。”

墨衍頗為得意的搖頭，墊著腳尖，一手扒著靈跡的手防止摔倒，一手指著書上的幾個大字。

“武，功，大，法。”

一字一句，生怕靈跡不懂似的。

“師姐明白了嗎。”

明白你大爺。

生平第一次，靈跡有了爆粗口的念頭。

手掌一翻，那本書就消失在了她的手心。

而墨衍也跌坐在了地上。

靈跡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明日一早我再來找你。”

若不是地上留下的瓷瓶，沒人會相信這里剛才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原地只剩下墨衍一人。

剛才還可憐兮兮的小包子把眼淚一收，盯著靈跡離開的地方表情甚是玩味。

白嫩的手撿起地上的瓷瓶，緊緊握住。

“師姐，我們來日方長。”

“安丘～”

離開的靈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著鼻頭，“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