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才五歲，又剛入門不久，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參加什么門內大比。

靈跡覺得這掌門腦子有坑。

少女風風火火的就跑到了掌門平日里常呆的地方。

果然在這里看到了醉酒的老頭。

靈跡眉頭一皺，瀾云派明明比這糟老頭子優秀的人多的是，卻偏偏是他當了掌門。

一個只想當咸魚，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想著喝酒的老頭子。

酒壇中，老頭子正抱著酒壇子喝得醉生夢死。

靈跡手微微一動，一道紫色的雷電打到了老頭子身上。

酒壇子也是跟著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醉夢中的老頭子瞬間清醒，酒也不喝了，麻溜的翻身從地上爬起，討好道：“靈丫頭怎么來了，也不給掌門師叔我說一聲……”

“說了好讓你把酒藏起來嗎？”

靈跡冷臉拆穿他，“我師弟今年還小，不適合參加門內大比，這次，就算了吧！”

墨衍去參加門內大比，簡直就是給人送菜。

“不小了。”

掌門委屈的畫圈圈，“你八歲的時候都可以爬我頭頂揪我頭發了。”

掌門心里委屈，仿佛回到了當年被靈跡支配的恐懼。

“八歲？”

靈跡皺眉，她那小師弟不是才五歲嗎？

“我師弟明明才五歲。”

少女臉不紅心不跳，她的師弟，她說多大就是多大。

掌門無語，沒敢再和靈跡爭論下去。

丫頭片子長大了，也越來越暴力了，罵不得，更打不得，難受。

“師姐。”

剛準備回自己洞府的靈跡就被墨衍半路攔住了。

八歲的孩童臉上滿是堅毅，“我想參加門內大比。”

“不行。”少女脫口而出，她剛去和掌門說了這事，他就跑來鬧著要參加，不是打她臉嗎？

“師姐，我要參加門內大比。”

墨衍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門內大比，他是一定要參加的，那個東西，他也勢在必得。

“我說了，不行。”

少女聲音微冷，眼神掃像墨衍的時候，讓他無端打了個哆嗦，他怎么忘了，這個師姐，可是沒有心的人吶。

曾經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這個人的冷漠，是刻進骨子里去了的。

“明日跟著我下山，門內大比，你不許參加。”

話落，靈跡就越過他離開了。

“我說了，我要參加。”

八歲的孩童在身后嘶吼，憑什么不讓他參加？他還要得到那個東西呢。

她不讓他參加，他就偏要，大不了他自己去報名。

然而這事墨衍是注定要失望了。

“你就這么討厭我？”

八歲的孩子睜著通紅的雙眼望向靈跡，“你知不知道門內大比對我有多重要？”

“不知道。”

少女冷漠以對，仿佛阻止墨衍參加門內大比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你沒資格管我的事。”墨衍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沒經歷過絕望，你沒在黑暗中呆過，你沒……

你的一生都是順風順水，從沒經歷過曲折，你根本就不懂。

“我只知道，我是你師姐。”

靈跡松開抓住墨衍的手，平靜無波的眸子望著他。

墨衍心里一驚，這句話，承載了他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