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公司的救援隊到了。”霍根把自己的手機遞到斯塔克面前。

“這里是斯塔克。下午好，印度力量。”斯塔克“禮貌地”嘲諷救援隊趕來的速度，“你們應該慶幸我現在心情還不錯，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劉易斯·漢密爾頓聘過來給你們當司機……是的，被困人員已經得救了，但是你們還有任務。趕快來體育場西側，護送四位女士離開這里，不要被其他任何人發現。到時候聽霍根先生的指揮，從現在開始他是你們安全部門的老大?！?

波茨聽到斯塔克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打開手機，記下了這項自己剛剛得知的人事調動。

“恭喜高升，哈皮！”安吉拉帶著惡作劇的神情，指了指霍根西褲的右側口袋，“我還以為你一直是斯塔克工業的安全主管呢！畢竟你隨身保管著全公司最寶貴的東西，不是嗎？”

“你是怎么知道那個的？”斯塔克與霍根心連心似的一齊驚呼。

“什么最寶貴的東西？”波茨皺了下眉頭，悄咪咪地把左手伸向霍根的褲兜。

霍根卻像是一只被身后突然出現的黃瓜嚇了一跳的貓咪，一蹦三尺遠，緊緊地按住自己的口袋，死都不放手。斯塔克也趕忙攔到波茨與霍根中間。

“安吉拉，你發現了什么？”洛娜看到霍根與斯塔克的奇怪表現，好奇地回過身來問向安吉拉。瓊斯與沃克也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安吉拉把她們拉得遠遠的，背著另外三人，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什么。一句話的時間后，三位姑娘一同發出了夸張而興奮的尖叫，曖昧地向斯塔克三人望了過去，甚至連瓊斯都不例外。

“你們兩個——絕對有什么貓膩……”波茨觀察到四位姑娘臉上寫著的滿是“八卦”二字，把眉頭皺得更深了，“托尼，是與你有過一夜情的女人的名單嗎？那種東西你用不著瞞著我的?！?

“當然不是，佩珀，那個是——有關方舟反應堆的實驗數據，絕密，是的，絕密……我們先不說這個。”斯塔克扶著波茨的后背，把她的視線轉向又靠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四人組，“既然你今晚要處理安全部門的人事變動，不妨再加一項。把她們兩位列入斯塔克工業的高級顧問名單?！?

“她們全都不同凡響，斯塔克先生。”波茨對斯塔克的敬稱明顯隱含被瞞著秘密的小脾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拒絕你晚餐邀請的女士，一下子還是四個。你具體是指哪兩位呢？”

“洛娜·丹恩與齊格勒醫生?！彼顾巳粲猩钜獾囟⒅嘁暥Φ亩?。

……

哈萊姆區一家名為“吉思康妮”的小小的中餐館內，安吉拉的素雅大方、沃克的時尚艷麗、洛娜與瓊斯的狂野不羈，成為了喧鬧庸碌的街區里最罕見的一道亮色。

“安吉拉非常喜歡這家店，她說這里最大程度地保留了中國的原汁原味，而且沒有什么無聊的幸運餅干?！甭迥纫笄诘叵颦偹古c沃克介紹菜譜。

“我相信你的品味，安吉拉。”經常東奔西走的沃克對中國菜也略有研究，“我也聽說在中國并沒有幸運餅干那種東西，你去過那個神奇的國度嗎？”

“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安吉拉一時語塞。

“哈哈，你們肯定不敢相信，她的腦子里有一半是中國人格。”洛娜歡快地替安吉拉做出解釋。

“什么？”

“算是我能力覺醒的副作用吧，但這對我是一種賜福，不是什么隱患，不用為我擔心。”安吉拉看到瓊斯與沃克的眼神里交雜著驚訝與擔憂，便耐心解釋以消除二人的疑慮，“說到我的能力，我也打算為你們兩位制做一個的護身符，就像洛娜身上的那件一樣。你們今天救了我們，這是我至少應該做的?！?

“是的，你終于說到正題了！”瓊斯戲謔地開著玩笑，“我就是想要那個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說什么和你們一起吃飯交流感情都是假客套?！?

“杰西，你這句話有些過分了?！蔽挚藬德渲妹玫摹盁o禮”，“看來回去后我得好好調教一下你的幽默感了。”

“崔西，正因為對面是安吉拉和洛娜我才敢這么開玩笑?！杯偹箟膲牡赜檬种鈶涣宋挚艘幌拢斑€有，別裝了，明明你比我更在意安吉拉將要送給我們的禮物吧？”

“沒錯，我承認。但相比之下我更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

“洛娜，你看這人虛不虛偽？我親愛的姐姐，別把你在娛樂圈的那套用到現實中來?！?

洛娜、瓊斯與沃克之間的調笑與胡鬧，讓安吉拉覺得自己也回到了二十歲。油然而生的少女心仿佛是粉色的熱氣，染濃了空氣中的飯香。

這頓晚餐四個人都享用地格外開心。瓊斯在其他三人的加油聲中，仰著脖子灌完了最后一罐啤酒。

“我的天?。∧阋豢跉夂攘艘淮颍　甭迥瓤簥^地摟住瓊斯的肩膀。

“現在信了吧，我不會醉的！”瓊斯一臉輕松與愜意，“不過這十二罐酒精的確給了我一點靈感，我想到一個問題，洛娜?！?

“什么哇？”

“你剛才提到你和安吉拉現在可以控制互相的力量，我的問題是——安吉拉可以把你的超能力也附著在物體上嗎？”

“不知道耶，也許可以試一試……怎么，你在覬覦我的能力嗎？”

“你可不知道，我小時候可崇拜旺磁王了?！杯偹拐f話有一些大舌頭，好像還是有一些乙醇分子穿過了她的血腦屏障。

“……你喜歡萬磁王？那個世人眼中的極端恐怖分子？”洛娜忽地一怔，有些難以相信。

“嚯，她打小就有那么一點反社會人格……”沃克已經醉了，迷迷糊糊地口無遮攔。

“什么反社會人格？”瓊斯不滿地辯解，“小時候根本沒有人理解我，我覺得像萬磁王那樣一個人對抗全世界才是最酷的事！你成為我姐姐之前，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杰西……這個送給你?！甭迥葟目诖锾统鲆粋€紅色的圓形護身符。

“咦？這個形狀——不正是萬磁王戴的頭盔嗎？”瓊斯驚喜地接過洛娜的贈禮，“很少有店家賣萬磁王的周邊呢，你是在哪買到它的？”

“這是我十三歲生日時，我父親寄給我的禮物?！甭迥鹊兔缘恼Z氣有些不同尋常。

“父親？洛娜，你不是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嗎？”

“顯然，我的生父還記得有我這么個女兒。”

“你的生父？”

“我的生父——埃里克·蘭謝爾，也就是萬磁王。”洛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口吻也變得輕松起來，仿佛終于說出了壓抑已久的心事。

“什么！”瓊斯與沃克驚訝地跳了起來。

“這應該不出乎意料吧，畢竟我和他的能力那么像?！甭迥瓤吹絻扇说姆磻烈獾匦Τ雎晛?。

“洛娜，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就因為它如此貴重，我才敢用它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杰西卡?！甭迥葘偹沟氖滞屏嘶厝?。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好好保管它的。”瓊斯猶豫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決定，把頭盔形狀的護身符捧到了胸口。

“謝謝你，杰西！”洛娜也站了起來，與瓊斯親密地擁抱。

美餐過后，安吉拉邀請瓊斯與沃克到她的店里住下，她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晚才能恢復制作“附魔物品”的能量。瓊斯攙扶著腳步已有些不穩的沃克，欣然答應。

傍晚，客臥床上的這對姐妹已酣然入睡，與洛娜擠在主臥的安吉拉卻有些心事。

“你剛才是在向杰西卡宣誓主權嗎？”安吉拉用自己的發絲撓著洛娜的后脖頸。

“是的，她既然接受了我的友誼，就代表不能再挖我的墻角了?！?

“你還有多少這種貴重的東西呀？一個恐怕不夠呢?！?

“你別自我感覺太良好，安吉拉。我只擔心杰西一個。我和她實在太像了，甚至連身高都一模一樣。真擔心有哪一天你會撂下我去找她?！?

“嘻，洛娜，你絕對不用擔心這個的?！?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哼！”

“睡前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執意要賠給托尼那筆錢呢？”

“我覺得……還完這筆債后，我就可以徹底和過去叛逆的自己作別了，可以毫無負擔地與你一起迎接接下來的一生?！?

“我不幸的青春期已經過去，我并不多么留戀。它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為此而欣慰，因為這意味著，我將獲得新生?！?

“你又在胡言亂語什么？”

“這是弗羅倫斯·南丁格爾的名言，洛娜，我終于明白克里斯汀為什么也叫你小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