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夜羽寒頓了頓：“首先，這三個人毋庸置疑不是兇手，但如果是這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說了伊藤智彥臥室的具體位置并委托他殺掉伊藤智彥的話，那又怎么說呢？”

“等等！”高木警官反應過來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覺得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委托另一個殺人的？”

“很簡單，請大家思考一下——兇手是打破窗戶進入臥室從而殺掉伊藤智彥的，而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7點到9點，這個時間段伊藤智彥極有可能沒有睡覺，所以看到突然有人砸窗，應該會快速逃出或者拿起武器，可是他為什么還是死了呢？”

幾秒后，幾人“啊！”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大哥。”石井修解釋道，“那就說明兇手是一個極其敏捷，本領高強的一個人，換句話說就是職業殺手。所以就可以排除那三個人，是不是？”

夜羽寒露出微笑，點點頭。

“那么該怎么查出兇手呢？這不就非常難了嗎——三個人在之前的幾天，甚至幾個月都可能會和殺手私聊，這便沒法調查了。”高木警官提出疑惑。

“的確，想要清楚掌握三個人前段時間的行蹤確實是非常難的事情，不管這個殺手是否跟他們有關系。”夜羽寒繼續說道，“但是請想一想，殺人這么危險的東西，不給巨大的報酬，殺手會接受嗎？”

“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接受。”加山弓首先回答，其他人嚴肅思索著。

“對，殺人懸賞的金額一般來說都會非常高，但是伊藤智彥的家庭狀況不好，不可能有足夠的金錢。清潔工更不可能有足夠的錢，所以……”

“那會是其他方式的報酬嗎？”石井修問道。

“對，而且是令那個殺手非常滿意的那種方式，對雙方都有利。這么推理的話，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說到這，夜羽寒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其他人則屏息凝神，一臉期待地專心聽著。

夜羽寒減小音量，看著玄關，說道：“對了，那三個嫌疑人現在應該不在這里吧？”

“對，他們都在樓上的一個房間，幾個刑警正詢問他們，估計過不久就結束了。”高木回答。

“嗯，那就好，我大膽的推測就是……”夜羽寒說出那個令人震驚的想法，“那就是，交換殺人！”

“什，什么？！”其余人大驚，這個他們的確沒有想過！

其實想來，也是有道理的——假如你想殺A，但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便委托另一個與A毫無關系的人來殺，而報酬就是你要幫助另一個人殺掉他想殺的一個人B，并且兩個殺人不在同一個時間，而是分先后。在另一個人要殺掉A的時候，你做好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過一段時間之后去殺B，這期間另一個人也為自己做好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這就是交換殺人。

“那么，既然這樣的話……”

“對，高木警官，麻煩你提供一下你們警方之前一段時間沒有解決過的，和這次很像的，周圍人都有完美不在場證明的案子。當然，也有可能另一件殺人案還沒有發生，但高木警官，這是我們目前的唯一破案希望了。”

“好，我這就去派人調查！”

這時，樓上的刑警問完話，已經下來了。

夜羽寒幾人撤了，回到偵探社等待消息。

和石井修三人回到偵探社，夜羽寒用鑰匙打開門，里面空無一人。夜鈴應該出門買菜了。只見桌上放著一個白色的杯子，杯子內壁沾著橙色液體。

“奇怪，夜鈴會喜歡喝橙汁嗎？”夜羽寒心想道，看著墻上插著的正在充電的手電筒，腦子突然閃過一道痕跡，沖會自己的臥室。

自己的臥室看似很正常，沒有人動過。

“嗯……”夜羽寒送了一口氣，“看來并沒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呢，工藤新一。”

……

“叮鈴鈴！”偵探社的座機鈴聲響起。

“夜老弟，查到幾個月前類似的案子了，只是有兩件這樣的案子。”是高木警官的聲音。

“兩件？嗯……麻煩分別給我說來聽聽。”

“第一件案子發生在一個月以前，殺人現場是在東京一家酒樓，調查現場監控，發現一個蒙面黑衣人拿著一把匕首打開門闖入一個包間，正好門在那時候沒有上鎖。行兇后從后門逃出。警方之后調查了與死者有關的人，有2個嫌疑最大的人，分別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老太婆，但是他們的不在場證明都成立。所以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是謎案，交給了警視廳下層的一個警隊繼續偵查。”

“等一下，高木警官，請問一下殺人現場大概是什么樣子的？”夜羽寒問道。

“死者一刀斃命，推測是在死者看電視的時候偷襲的，動作很果斷的樣子。”高木警官回答道，于是解釋第二件案子，“第二件殺人案是在四個月前的一家公寓樓，死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警方猜測兇手可能知道死者平時晚上都喜歡出來一個人跑步，便躲在樓下附近偷襲。死者和兇手似乎還有打斗的痕跡，因為死者身上有多處刀傷。警方根據以上情況認為兇手也可能受了傷，但是調查死者身邊人的不在場證明，只有一個腿摔斷的小伙子——但是他一直待在醫院，沒有出來過。其他人身上毫發未傷，并且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其中只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并且是死者的兒子，而他的不在場證明卻很完美。就這些了，夜老弟，能得到點結果嗎？”

“是的。”夜羽寒胸有成竹地說道。

“哦？”

“如果真的是交換殺人的話，那一定是第二件案子和當前的伊藤智彥殺人案有關。”

“為什么呢？”

“高木警官，假設是交換殺人，那三個人之一必須殺掉另外一個人，但是他們三個都不是很健壯，殺人也沒有技巧，所以一定不會那么干凈利落。所以第一件案子應該沒有關系，反倒是第二件案子兇手好像費了很大的勁才干掉死者的。”

“那么你現在知道兇手是誰嗎？”

“當然不知道，即使我們現在去調查那三個人是否在當時受了傷也沒有用，因為兇手那一方有武器，受傷不會太嚴重，不用去醫院，在家修養幾天就可以痊愈，更何況這件案子已經過去了四個月。所以只能調查幾個月之前那三個人的行蹤，還有四個月前的殺人案的嫌疑最大的那個人的行蹤，看看他們是否在同一天去過同一個地方。”

“但是這樣豈不是更難了？”

“的確，但是我決定先調查伊藤智彥的妻子，因為他妻子的不在場證明太過于完美——直接讓自己去國外玩幾個星期，到處周游，制造無數個她不在場的證據。當然，交換殺人這些只是我的猜測。我不想浪費你們的時間，所以還是我自己去調查吧。”

“你也別小看我們警察哦，那我們去幫你調查四月前案子的那個最大嫌疑人。”

“那好吧，隨便。記得把記錄交給我，我相信我的感覺沒錯。”

“那再見了，夜老弟，謝謝你！”

“不謝，再見！”

掛掉電話，夜羽寒穿上一件外套，把電磁信號器踹到衣兜里。

“大哥，又要出發了嗎？”

“是的，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