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中午,白惜還在編寫程序,都沒來得及去食堂吃飯,沈星河就問她是不是在寢室,需不需要給她帶飯。
白惜看了一眼時間,微微挑眉,距離軍訓(xùn)結(jié)束還有半小時,想來這家伙用什么借口提前溜了,她十分不客氣的將自己想吃的發(fā)過去。
不到二十分鐘,沈星河就回到寢室,手里還拎著四份飯菜。
白惜看到她一個人,微微有些訝異,“星河,就你一個人?”
“不然呢?”沈星河將手里的飯菜放在桌上,就走進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滴著水滴,“這軍訓(xùn)還真是變態(tài)。”
白惜笑笑,總不是在太陽底下暴曬,還站著一動不動,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要不就是在那里連走方陣,高中時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對什么都很期待呢。
“所以你找借口開溜了?”
沈星河一般給自己臉上抹上修復(fù)的乳液,瞪著她,“我說大姨媽來了,教官就說那你休息吧。”
這借口她只能用幾天,之后可就沒辦法用了。
“這借口真是妙,妙不可言吶。”白惜將最后的代碼輸進電腦里,彎著嘴角笑道,“你說,等會小雅和小暖看到我們兩個人在寢室,會不會氣得牙癢癢?”
沈星河決定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將自己和白惜的飯菜分出來,一份遞到白惜面前,嘴里嘀咕,“我不過比她們早回來半個小時,她們要氣也是氣你。”
白惜接過飯菜,搖頭,“革命尚未成功,總要人繼續(xù)努力,我已經(jīng)想好要做什么了。”
作為計算機系的新生,自然是不可能拉著幾個非計算機系的新生成立什么科技公司,所以她決定綜合幾個人的特長。
她是計算機系的,沈星河是藝術(shù)系的,向暖是外文系的,方小雅是經(jīng)管系的,四個人各有所長,分工也會十分明確。
“什么?”沈星河倒了杯水,坐在白惜身邊,“你是說事業(yè)?”
白惜點點頭,雖然具體方案還沒有出來,但這簡單,“你想啊,我們四個人各有所長,是不是完全可以開一家文化策劃公司,專門做策劃以及包裝這一塊。”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沈諾開的是一家科技公司,以后說不定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沈星河自然是沒意見,想好做什么,到時候直接通知她就可以了。
“我覺得不錯,什么時候你這邊出了方案,我們討論一下,心動不如行動。”
她喝了口水,就開始吃飯,想到成立公司的一系列問題,她又問道,“到時候需要多少資金,我看看我有多少。”
她們四個人之中,可能也就她和方小雅家里富裕些,當然她這并不是看不起白惜和向暖,只是覺得有能力就多出點力。
白惜搖頭,笑著說,“資金不用擔(dān)心,你們盡管出力就好。”
她的獎學(xué)金,還有自己給別人寫程序掙得外快,加起來足夠了。
沈星河張了張嘴,所有的話都隨著飯菜咽進肚里。
……
第二天,白惜依舊起得很早,因為要去買菜,她對漢市還不算了解,所以只能去學(xué)校的集貿(mào)市場先看看,她想的是如果沒有自己要買的菜,再去超市,時間也就不會太趕。
買好菜,白惜到達神跡時,時間不過九點半。
前臺的兩姑娘看著她提著菜過來上班,一臉錯愕,“你好,你確定你這是過來上班的?”
“不好意思,是你們那位李先生讓我買菜過來。”
白惜滿頭黑線,她最討厭買菜,因為不知道買什么,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她就在自家院子里種了些菜,上學(xué)以后因為是在食堂吃,自然就不會擔(dān)心買什么菜的問題。
沈諾剛準備出去,聽到她的話,改變方向朝李年柏的辦公桌走去,順手指了指前臺的方向。
還沒等李年柏回過神來,前臺的白婧就走了進來。
“李哥,昨天那個面試的姑娘今天買了一堆菜過來,這是……”她們沒有接到命令,自然不敢輕易讓她進來。
李年柏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昨天太忙了,他就忘了說這回事。
“先領(lǐng)著她去后面的小廚房將菜放好,再帶她過來我這邊。”
白婧領(lǐng)著白惜經(jīng)過辦公區(qū)域的時候,其他人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看這姑娘的年紀,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吧。”
“我也覺得像,看著穿衣打扮,多半是家里環(huán)境不好,所以勤工儉學(xué)吧。”
“一個女孩子來我們這樣的公司,吃得消么?”
“拜托,她哪里像是女孩子了?”
“簡直就是恐龍好么!”
……
不經(jīng)意間白惜將他們的話都聽到耳里,既然他們看不起她,她不介意明天給他們送份大禮。
白婧聽到他們的話,尷尬的笑了笑,“他們這群技術(shù)男,最厲害的不是技術(shù),而是毒舌,你們不用在意。”
白惜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沒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白婧無話可說,朝著她笑了笑,心里思量著下次是不是要說說他們這群人,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整理好之后,她領(lǐng)著白惜去找李年柏。
白惜不動聲色的將辦公室的人打量了一番,神跡的人并不算多,大概二三十人,不過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能建立這樣規(guī)模的公司已經(jīng)十分了不起了。
果然……大神……威武……
“你叫白惜,是吧?”一道帶笑的聲音將她的思緒來回,白惜微微抬起頭,見在她左前方的一個男生對著她笑了笑。
“嗯。”她應(yīng)了一聲,瞧見給她面試的那個男生就坐在這男生的旁邊,黑著一張臉。
給她面試的正是李年柏,他起身,在桌上找了找,找到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里面有些許文件,拿著文件夾朝著白惜走過來。
“我叫李年柏,你是我招進來的,以后由我對你負責(zé),剛剛那個笑得不懷好意的叫洛長豐。”
他正準備介紹幾本情況,一道口哨聲響起,李年柏直接將手里的文件夾扔過去,“尹昊躍,你這是幾個意思?在新同事面前,要注意形象。”
尹昊躍冷不防的被文件夾砸到,揉了揉手,像只炸了毛的貓,“李年柏,就你假正經(jīng),看老子不抽你就跟你姓。”
嘴里說著,袖子也已經(jīng)挽起來,似乎真的要干一架。
“噗嗤”突然有人笑出聲來。
李年柏和尹昊躍都看向他們身后,只見白惜嘴角翹起,不知怎么,面前這個毫無美感,打扮也土的人,居然讓他們覺得像是蒙塵的珍珠。
“小白,連你都覺得他們可笑是吧。”洛長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白惜身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白惜黑框眼鏡下的眼鏡眨了眨,“小白?”
“你看你叫白惜是吧,年齡肯定比我們小,自然叫小白,叫老白多不合適!”
洛長豐一副你看我考慮多周全的表情,如果忽略他周身散發(fā)出的調(diào)侃意味。
白惜滿頭黑線,為毛她總覺得小白像狗狗的名字,還是家養(yǎng)的狗,她心里超級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