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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奇怪的要求

  • 七號實錄
  • 林木舟
  • 4773字
  • 2019-08-03 15:28:07

剛進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血跡。剛才走得急,沒來得及處理,現在已經快要干涸了。

跟在炎瀚身后進來的小七也看到了血跡。她直接走向廚房,拿起一塊抹布放到水龍頭下打濕。

正要擦,炎瀚接過她手里的抹布:“我來吧,你左手不方便。”她又拿回去,似乎是執意要自己解決。

“行。”炎瀚點點頭,“你自便。”炎瀚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視上播放著有的沒的新聞。他看也沒看廚房那邊,她似乎是完事了,也過來坐到了沙發上。

炎瀚打開手環開始點吃的,也沒問她想吃什么,隨便點了兩份。然后跟她說:“我去睡覺了,飯到了你自己吃吧。”

她沒做任何反應。剛睡著,手壞就開始響,她又不在監測范圍內了。炎瀚沒好氣的穿上衣服下樓。

她還沒走出去多遠,穿的也不多,炎瀚跟上她:“你根本就跑不掉,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想折磨我?”

她慢吞吞的走著,突然停下:“你是不是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炎瀚也不回避:“對啊,確實,我工作忙著呢。”

她看著炎瀚:“那我們做個交易。”

有意思,炎瀚笑笑:“你有什么東西可以拿來跟我交易的。”

“有。”沒想到她倒是很鎮定:“你無非就是想知道杜若白在干什么,我可以告訴你。”

的確,他能答應這件事的一把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想知道杜若白在干什么。

“可以。那你要我做什么。”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如往常的語氣。

“我要你殺了我。”

“啊?”炎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那還是算了吧,這個生意不劃算。”

她沒再說什么,繼續往前走。

“哎不是,大冷天的,你求死不成打算凍死自己啊。”

真是個奇怪的人,誰知道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這個時候本來還不應該下雪的。

她望向天空,伸出手,雪花落到她的手上。炎瀚莫名的感覺,她好像就像是知道要下雪一樣。難不成跑出來就是為了看雪花?

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此刻把手放在胸口,閉上眼睛,她周圍的雪花以極慢的速度落下,仿佛時間的流速緩慢了一樣。瀚愣住。她能控制天氣還是?她睜開眼睛,那些雪花又恢復原速,仿佛剛剛什么也沒發生。

這就是晶體的力量?怪不得杜若白瘋了一樣研究它。

“喂。”炎瀚叫她,“你雪花也看完了,該回去了吧。”

她呼出一口白氣,轉身往回去走。滴滴滴滴,炎瀚的手環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

“喂?隊長。”

“說。”

“我回去了啊。”

“不行。”炎瀚果斷的拒絕了他,“我還沒回去呢,你不準回去。”

“......那你什么時候回去。”

“我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

七號看了他一眼:“你是太空站的。”炎瀚掛斷通話:“對。”

“具體干什么的。”

“艦隊的。”

“艦隊隊長?”

炎瀚點點頭:“杜若白不是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在外面待了五個月。”

也對,她跑了五個月都沒被找到。也是挺厲害,但其實自己當時找到她也只是瞎逛遇到了,難道真的像杜若白說的,兩個人之間存在什么聯系嗎?

炎瀚突然問:“你為什么要跑啊?”

“這重要嗎?”

“我倒是無所謂。”炎瀚伸了個懶腰,“怎么突然想通了開始跟我說話了。”

她看了看天空:“因為下雪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下雪了所以心情好?

看來她這個人也沒有杜若白說的那么嚴重的性格缺陷。第二天一早炎瀚帶她去科研部,炎瀚在休息室等著,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是七號的聲音,剛準備開門出去,杜若白推門進來了。

炎瀚沒好氣的問:“你是在殺人嗎?”

杜若白側身,七號就站在她后面,戴著大大的帽子和一個口罩。這是她一貫的裝扮。回去的路上七號走的特別慢。

炎瀚回頭看她一眼。

“路上的螞蟻都被你踩死一百只了,要不你在這等等,我去把車開過來?”

她實在是走的太慢了,沒想到她搖搖頭。加快了步伐。

接下來是去連素雅那檢查身體。

素雅摘掉了小七的帽子和口罩,她的臉色特別蒼白,額頭上都是汗。

她關心的問:“你怎么了?小七?有哪里不舒服嗎?”

小七搖搖頭,素雅看向炎瀚。

炎瀚只好問:“剛剛你在叫什么?杜若白怎么你了?”

她還是搖搖頭,素雅帶著她去了里屋,沒一會兩人出來了。素雅摘下口罩:

“小七沒什么事,可能就是情緒不太穩定。”

炎瀚點點頭:“辛苦了連醫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她似乎又恢復了一貫的沉默。

到家門口后,她先進去,炎瀚在后面,換完鞋往客廳走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一個趔趄。

炎瀚申手扶住她,很輕很輕。

“你沒事吧你。”

她站好,什么也沒說,上樓了。”

炎瀚看著她上樓,突然想起來剛剛好像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炎瀚立馬叫住她:“喂...”

這一叫好像是嚇到了她,她直接沒站穩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炎瀚眼疾手快的上去扶住她。

“你到底怎么了。”

這回她是說不出話了。炎瀚把她扶到沙發上,準備給連素雅發消息。被她阻止了:“你有藥嗎?”

炎瀚看了她一眼,提來了醫療箱。她拿著藥上了準備上樓。

“你確定不用告訴醫生?”

“嗯。”她臉色很不好,也沒多說就上了樓。

炎瀚給杜若白發消息。

“你干什么了?”

“什么我干什么了。”

“她怎么會受傷?”

杜若白答非所問:“你去醫院做手術也算受傷?”炎瀚懶得跟她辯解,看了看樓上,給杜若白回復:“為什么她受傷了不告訴醫生?”

杜若白笑了笑,回到:“不要試圖去猜一個女孩子的想法。”

什么跟什么,炎瀚沒再回了,繼續看電視。她一天都沒從樓下下來過。炎瀚正看電視,手環響起來。

“小七試圖解開限制!”他立馬上樓,推開她的門,沒人。炎瀚敲浴室的門:“你在干嘛?”

沒人回應,炎瀚直接撞開門。一進門嚇一跳。她坐在地上,靠著墻,地上有一灘血跡,她的小腿上有一個看起來很深的傷口。

炎瀚去扶她,剛碰到她,她突然睜開眼睛,虛弱的說了一句:“別碰我。“炎瀚的手停住,隨即又想要把她扶起來,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炎瀚打算給連素雅發消息讓她過來,可是剛剛她推開他那一下把他的手環拿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頭都沒抬:“你出去。”

炎瀚點點頭:“你以為我想管你,你死在這我也沒好處。”他轉身下樓拿來醫療箱。蹲下給她包扎傷口。這才看到地上有一把小刀,還有一個追蹤器一樣的東西。她自己把埋在身體里的追蹤器拿出來了?

炎瀚給她上藥:“在你身體里放追蹤器確實很不人道,但是你也不至于自己一個人躲在衛生間,你想失血過多而死啊。”

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很蒼白,炎瀚看了她一眼,本來想問她都經歷了什么,但是想了想又沒問,這一切跟自己也沒關系。上完藥,炎瀚扶她回床上,然后伸出手:“手環還我吧。”

她沒動靜,炎瀚又說:“我不會聯系醫生的。”她這才把手環還給他。

炎瀚轉身關門,看到她垂著頭,頭發掉下來遮住臉。看不清表情。門關上。她依舊不下樓,炎瀚會上去給她換藥,兩個人也沒什么交流。她要么看著窗外,要么發呆。

這天晚上炎瀚上樓叫她吃飯,沒動靜,他推開門,屋里沒人,窗戶開著。這個窗戶外面有一小截是伸出去的,炎瀚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后翻出去爬上房頂。

她果然在房頂。坐在那望著天空,真是想的出來。炎瀚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你在這干嘛?”

她突然說:“要下雨了。”話剛落地,雨就落了下來,很小很小。

炎瀚站起來:“你不是要在這淋雨吧,你骨子里是不是個頹廢詩人啊。”她看了炎瀚一眼,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行,你淋吧,我先進屋了。”炎瀚正要走,身邊的雨突然停住了,就像時間停住了一樣。

炎瀚轉身,她也站起來,說了一句:“雨停了。”

“啊對啊你真厲害。”炎瀚敷衍的回答:“超能力少女可以去吃飯了嗎?”

突然卡擦一聲。她脖子上的頸環不知道怎么的解開掉到了地上。杜若白不是說這東西取不下來嗎?不好,炎瀚抬頭,正要去抓她,周圍所有的燈突然都滅了,雨繼續落下。

炎瀚沒抓到她,兩人幾乎是同時翻到陽臺上。她直接跳下一樓,炎瀚聽到卡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她幾乎是立馬站起來,炎瀚沒想到她愈合能力會這么強。

他也一下翻下去,這對他來說家常便飯,周圍的有些住戶還以為停電了,都打開窗戶來看外面,不過還好比較黑沒人看得見他倆。

她的身體素質肯定遠遠不如炎瀚,炎瀚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她。炎瀚顧及她是個女孩子,沒下狠手,她順勢奪過炎瀚的槍。

砰的一聲,槍打偏了。炎瀚瞬間奪過她的槍,她剛好背對炎瀚要走,炎瀚把槍抵到她的后背。

沒想到她突然回頭,一瞬之間拿著炎瀚的手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她的胸口。周圍的燈一瞬間全部亮起,炎瀚愣住,她的脖子上帶著頸環,什么時候帶上的?

炎瀚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扶住要倒在地上的她,自己被她算計了,她根本就是要借了他的手殺了自己。

頸環帶上,她失去了恢復能力,炎瀚想去拿發現拿不下來。想打電話發現剛剛兩人在戰斗中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的手環拿走了。

炎瀚暗罵一聲,自己還以為她想逃跑,她根本就是想自殺。她此刻躺在炎瀚懷里。沒什么動靜。

剛剛的聲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出來,他也沒辦法借別人的。只好抱起她,準備開車去醫院。沒想到她卻突然睜開眼睛,虛弱的說。

“別救我。”

炎瀚停住,還沒來得及反應,草叢里有什么響了一下,是收到信息的聲音。原來手環被她扔到草叢里了。

炎瀚站在病房門外,杜若白走出來,看著他說:“已經恢復了。給她注射了藥,現在正在睡覺。”

“你不是說那個取不下來嗎?”

杜若白推推眼鏡:“那個是半成品,她逃跑的突然,現在給她戴這個是完成品,對她的壓制更強,以后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炎瀚沒好氣地說:“她到底是什么人。”

杜若白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炎隊長這種人物居然能讓一個小姑娘得手,真是讓我出乎意料。”

“如你所言,誰沒事防著一個小姑娘。”

“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炎隊長以后還是多注意為好。”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根本不給炎瀚問問題的機會。

炎瀚也不攔著,轉身進了病房。房間里沒開燈,拉著窗簾,她躺在那里。脖子上帶著一根細細的頸環。

別救我。

她那個時候說別救她,還說過讓炎瀚殺了她,為什么?為什么這么想死,明明還去看雪,對這世間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之后的差不多兩周的時間,基本都是這樣的流程,在科研院和醫療院家里三點一線。她變得更加沉默,眼睛里完全都沒有光,有時候炎瀚看著她,會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具行尸走肉。

這天吃飯的時候炎瀚問她:“你有沒有什么想做的事?”

她一如既往的沒說話,碗里的飯也沒吃多少。炎瀚的手環響了。

“炎隊長,明天是七號的例行檢查日期。早上八點。”

是連素雅。

“知道了,我會準時去的。”

七號吃完飯就上了樓,過了一會炎瀚也上樓,卻看見書房的門開著。他走過去看了一眼。

她拿著一本書在看。炎瀚看她站在書架前,于是說:“你坐著看唄。”七號轉過身,炎瀚看著她拿著一本書,名叫《救贖》她合上書。

炎瀚看她好不容易干點事情了,于是也不打擾她:“那你看吧,我去睡覺了。”

炎瀚走后,七號在桌子前坐下,翻開書。

“無人迎向你,能夠救贖你的,只有你自己。”

這是寫在封面上的一句話。她翻開書,第一章,黑夜。

“伊麗莎白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晚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如同她往后的人生。”

炎瀚一覺起來已經是晚上了,最近沒什么事干,他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手環。七號的位置沒變。他穿上衣服到書房門口看了一眼,她還坐在那看書。絲毫沒發現門口有人。

炎瀚敲敲門。七號抬頭。

“一會看吧,先吃飯。”

七號把書簽放到自己看的那一頁,合上書放回了書架。

第二天一早,去醫院給七號做例行檢查,說是檢查,其實極其的簡單,就大致看一下。然后問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什么血檢之類的根本沒有。

之后又去了科研院,炎瀚照例在休息室待著,這次時間似乎特別長,他干脆起來溜達溜達,然后就走到了杜若白的辦公室門前,鎖著的。她人就在這里,為什么還要鎖門。

炎瀚拉住一個人問:“這屋你能進嗎?”

“這是院長的辦公室,只有院長的id能打開。”

炎瀚點點頭。回到了休息室。杜若白領著小七出來,看見炎瀚站在辦公室門口。

“你在這站著干嘛?”

“我要跟你談點事。”炎瀚看了一眼小七,“在這里說嗎?”

杜若白讓小七等等,然后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屋里只剩兩人。杜若白拉開窗簾,問。

“你要跟我說什么?”

炎瀚正要開口,辦公室跑進來一個人:“院長院長,一號實驗室那邊的排水系統突然壞了,有些材料我們不知道往哪放啊!”杜若白立馬跟著那人走了。

炎瀚在她的電腦前坐下。有權限,打不開。想了想,炎瀚打開一個登陸界面。輸入了自己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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