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案子都辦完后，習啟明把趙乾明和顧華叫到了辦公室。

習啟明的辦公室布置很簡單，唯一搶眼的就是玻璃柜里擺放的各種茶葉。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品茶。

擺在桌上的白色陶瓷茶杯正冒著熱氣，這只杯子是老局長退休前送他的，這么些年了，他一直用著。據說這個杯子是老局長特意請人燒的，杯面圓潤無暇。

“這兩個案子我都已經看過了。”習啟明抿了一小口茶，細細品著，“你們干的不錯！沒讓任何人失望。”

“局長說笑了，”顧華喜上眉梢，接過話，假裝一本正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趙乾明在一旁陪著笑，沒有說話。他們都是習啟明帶出來的，聽到師傅對自己的贊許，他當然也很開心。

習啟明也完全沒有領導的架子，臉上浮出笑容，聲音依舊洪亮，“你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打官腔了？”

趙乾明與顧華相視一笑，

“與時俱進、與時俱進，”顧華看著習啟明，“您叫我們過來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

“對，一時高興，我都忘了還有正經事了。”習啟明一本正經的說：“預防犯罪這個提案不錯，已經交代給宣傳部。不過我有另外一個想法，希望你們空閑的時候可以跟著宣傳組一起去其他區轉轉，和其他同事交流溝通，分享分享查案的經驗。”

“行，”兩人默默點頭，即使不愿意也沒有其它辦法，習啟明辦事向來雷厲風行，他現在只不過是在通知他們這個決定。

“好了，我要說的也說完了，你們沒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還忙著呢。”

“好。”

“等會兒，”習啟明叫住他們，“最近你們阿姨總提起你們，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或者到家里吃飯。”

習啟明的兒子是一名緝毒警察，前些年出任務時殉職了，習啟明的老婆待他們視如己出。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好。”

顧華：“看來要出差了，”

趙乾明：“這些事情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

顧華：“安安靜靜的待在局里值班挺好，沒想到又攤上這事。”

趙乾明：“呵呵，你剛才答應挺快。”

顧華：“行，下次我等你拒絕。”

趙乾明笑笑，“他們準備辦一個聚會，”

顧華立刻接過話，懶羊羊的說：“怎么？你是在邀請我？”

“不是，我只是提前告訴你，發邀請這種事情他們辦得比我到位。”

“行，我就靜候佳音。”下了樓，趙乾明還跟著顧華，顧華看了他一眼，“今天又要蹭車？”

趙乾明看向另一邊，“恩，來的時候地鐵比較空。”

顧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呵，我覺得現在的地鐵也挺空。”

趙乾明打開車門，裝作若無其事，“算了，搭順風車吧，省得麻煩。”

顧華把鑰匙插進去，手握方向盤，“為了省麻煩，下次我也搭地鐵吧，沒準我們還能遇上。”

趙乾明盯著顧華看了好一會兒，“知道我在你臉上看到什么了嗎？”

顧華白了他一眼，踩油門，“沒興趣。”

這種老把戲，他才沒心情理會他。

趙乾明撇嘴一笑，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走了，回家了。”

空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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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方戚媛的父母抱著女兒的骨灰坐上了回家的車。

他們相互依偎著。

沒事了，閨女，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