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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 毒舌小作精
  • 看哪這人
  • 3237字
  • 2019-08-03 19:31:27

“我問你,我把你的異能剔除,你是不是恨透了我?”虞敏生渾濁的眼里全是冷厲,他沉著臉,很可怕,虞棠雖然平時皮,但也只是對于平輩或是小輩,對于長輩,她一直畢恭畢敬,此時,聽聞此言,她猛地抬起頭,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虞棠雙唇緊抿,避開了虞敏生強烈的視線。

“并無。”

“你在課堂上與老師講的那些話,皆屬大逆不道,有違綱常,日后,若再說出這種話,休怪我不客氣。”虞敏生沉聲說道,眼里全是警告:“不久之后你將會嫁入江家,在此期間,好好練習你的禮儀,我不想讓旁人說,我的女兒沒有教養。”

可能我真的是一身的毛病,且十分不討喜,以至于父親怎么看我,都看不順眼。

自一出生,虞棠就被放到了一個框架里,只要她的手碰到框架之外,那么就會遭受到如狂風暴雨般的訓斥,加責罰,向來如此。虞棠只覺得窒息,她拼了命的想要證明自己,但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失去了證明自己的資格。

可她明明記得,黑暗系異能未覺醒之前,父親對她也是萬般寵愛。

“父親,您是不是也認為,黑暗系異能者都是一群應該被凌遲的存在?”

“所以,就算我被剔除異能,可我骨子里仍然是黑暗系異能者,依舊是心思惡毒,稍有不慎就會墜入魔道的邊緣游走者,以至于就算變成了廢人,卻依舊要受人白眼和成見。”

“既如此,您當初……”

虞棠的話還未說完,便挨了一巴掌,力度不小,比虞棠前幾天打江婉婉的時候狠多了,臉火辣辣的疼,虞棠的嘴角流下殷紅的鮮血,她垂眸,竟笑出了聲。

“如今,竟是連提都提不得了。”聲音輕若蚊聲,隱藏在風輕云淡后的悲慟欲絕就像是壓在土下已經出芽的種子,總有一天,會迎著炎陽烈風破土而出。

不愿在繼續留在這里聽父親訓斥責罵,走出書房,虞曇正在門口等著,看到虞棠被打了一耳光,他臉色一變,走上前時的步伐有些不穩:“父親為什么打你?是因為……你今天在課堂上說的話嗎?”

課堂上虞棠說的話,虞曇是與虞敏生閑聊時說出的,虞曇聽來,那些話確實有些大逆不道,虞棠身為虞家人,在外說話理應嘴上有個把門兒的,不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容易被有心人抓到話柄遭到渲染,虞棠代表虞家,她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

虞曇想的是,父親頂多說虞棠幾句,自小到大虞棠再皮,父親也沒有打過她。

他沒有想過,會因為這幾句話,父親就會打虞棠耳光。

“說的什么話?”虞棠好似失憶了,她歪歪腦袋,一副努力的在想但死活想不出來的樣子。

虞曇見狀,就知曉虞棠并非是因為這件事被父親教訓的。

“你這家伙,為什么被父親打?”虞曇無奈。

“我說我要退婚,如果不給我退,我就在與江遇北成婚之前,隨便找個男人把事給辦了。”虞棠脖子一梗,一臉的英勇就義,話音剛落,虞曇抬起手就給了虞棠重重的一個腦瓜崩,敲的虞棠眼冒金星,虞曇被虞棠這句話氣的胸口都疼,更別提父親了:“父親不應該只打你,還應該踹你一腳的。”

話音未落,虞曇就走了,他真是白擔心虞棠了,此時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去看看被這句話暴擊的父親。

果不其然。

父親一臉滄桑的站在窗前,目光悠長深遠,看向窗外的大樹,已入秋,秋風瑟瑟,樹枝上已經沒有幾片樹葉了,風一吹,又掉了兩片。虞曇突然有種英雄遲暮的難過,父親老了,皺紋已然爬上父親的眼角,虞曇走上前,看到虞棠送給父親的桂花糕,正端端正正的擺在書桌的正中央。

他應當已經嘗過了,包裹糕點的油紙被打開,甜的發膩的味道充斥整間屋子。

安慰勸解的話虞曇哽在喉嚨,他沉默兩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曇,你來了。”虞敏生轉過身,看到虞曇,眼里有兩分動容,他回到了座位上,用手捻起一小塊桂花糕,放進了嘴里,一開始尤其甜,到最后,桂花的苦澀尤其濃重,他伸出手,還要在捻起一小塊,可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僵停在了半空中,最終,化成一聲嘆息。

“父親,虞棠她很聰明,會明白您今日的所做所為。”虞曇說。

“希望如此吧。”虞敏生道。

沒什么可解釋的,亦沒什么可反駁的,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性格,這個世界上,你是獨一無二的,旁人也是,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的,不是父母,而是自己。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很疼,一說話的時候就牽動嘴角的傷口和臉上的肌肉,疼到心臟絞痛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阿靈,我會變成魔嗎?”虞棠問。

空曠的四周,無一人,許久之后,戒靈的聲音才慢慢傳來:‘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戒靈是真的不懂,就算淪為魔族,那又能如何呢?

驅魂,控尸。

人死之前遭受了無邊的痛苦無人在意,人死之后變成了魂魄,怎么反而還擁有了人權呢?

簡直本末倒置。

心情郁結散步走出很遠,虞棠難過時不愿意讓任何人看到,便朝一片荒草地走去,現情緒已經得到了壓制,目的已經達到,而夜色漸深,天空中出現的星星璀璨無比,如同黑色的幕布罩住了太陽,灼燒出的點點洞洞成為了這世間唯一的光。

“站住!”

早就在那兩個小尾巴跟上自己的時候,虞棠就已經察覺到了,她不想動手,身為黑暗系異能者,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對方必須死,自己是黑暗系異能者的秘密可不能外泄出去。所以,在那兩個小混混叫停虞棠的時候,她沒停,反而跑了。

可那兩個小混混也是異能者,雖然是低階的。

“小妞,你跑啊。”一個眨眼,一個小混混便出現在了虞棠的前面,他笑容猥瑣,一臉的得瑟:“我讓你十步,你倒是跑啊。”

面前的小混混擋在正中央,虞棠一臉無語,你讓我跑,那你倒是躲開啊。

“月黑風高,小妞,跟大爺做點有意思的事吧。”另一個小混混話音還未落,就伸出咸豬手朝虞棠抓來,虞棠連連后退,盡管她想試試召喚尸骨與異能者對戰,但面前這兩個豆芽菜似的小混混,根本就罪不至死。瞥到遠處有道白衣閃過,似是某位經過于此的異能者,虞棠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調動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準備工作做的充足,大喊:“救命啊!!!”

聲音之大,之尖銳,令虞棠喊完之后都有點大腦缺氧。

慶幸的是,經過的這位,是言家的二公子——言秋也。

當他一露面,那兩個小混混便跑的無影無蹤,果然,世家公子的名號就是響當當。虞棠清了清嗓子,對言秋也很是感謝:“多謝言公子,要不然,我就麻煩了。”

言秋也面容俊朗,常一身白衣,極少參加宴會,虞棠好熱鬧,大大小小宴會基本沒落下過,但見過言秋也的次數,也不過寥寥幾次。世家公子并不少,虞棠能記住言秋也,也是因為幼時,曾因為跟幾個小朋友打嘴炮,被推到了水潭里,還是言秋也相救的。

“原是虞家小姐。”言秋也清雅,但不清冷,他舉止謙遜溫和,說話時一雙眼睛看著對方,禮貌知禮數,此時他微微勾起唇角,弧度恰到好處,多一分熱情少一分假意:“姑娘不必介懷,言某其實什么都沒做,只是露了個面而已。”

“言公子,你這么晚了,還去別城買夜宵?”虞棠看到言秋也手里拎著一份還熱的果茶,問道。

這果茶,只在別城賣,而此處距別城,就算是高階異能者,也得行路至少兩個時辰。虞棠還真看不出,外表恍若謫仙的言家二公子,居然如此嘴饞。

“說來話長,不提也罷。”言秋也想到事情始末,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現天色已晚,未防止姑娘再遇歹人,言某會在暗地里護著姑娘,姑娘可不必害怕。”

“好。”虞棠說。

說來也奇怪,虞棠能在虞曇、江遇北他們面前造次放肆,但是在言秋也面前,虞棠會收斂,會故意掩藏尖銳到能扎傷別人的那部分。虞棠是個話嘮,一天天的小嘴兒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但是此時,虞棠卻沉默的像只扎在土里的鵪鶉。

她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她不害怕,她就是想知道,言秋也走沒走,是不是還跟著自己。

并不長的一段路上,在虞棠第四次回頭的時候,言秋也笑了,忍不住出言提醒:“姑娘放心,言某走之前定知會姑娘一聲,斷不會不聲不響的就離開。”

虞棠鬧了個大紅臉,剩下的路途中,就算身后出了什么奇怪的聲響,她都絕不會再回頭看了。

“姑娘下次外出,還需帶幾個仆人才可,若非,過于危險。”言秋也站在虞家門口,認真告誡虞棠。

虞棠看著言秋也:“是。”

目送言秋也離開,虞棠轉過身,看到虞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嚇了一跳,他倚著門框,似笑非笑:“真不知道你虞家大小姐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乖巧的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虞棠把虞曇推到一邊,怎么看都是被戳破真相時的惱羞成怒:“滾蛋。”

虞曇雙手抱胸,眼里冰冷,看著虞棠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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