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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選修課

  • 最好的夏天遇見你
  • 七蒔柒
  • 3622字
  • 2019-09-17 20:10:14

A大自大二起,基礎(chǔ)體育課取消,換成體育選修課,每個人必須選擇一門體育選修課,這是算學(xué)分的大課。

星期三中午12點半開始在網(wǎng)上報名,課程有很多,比如:鉛球、跑步、瑜伽、國標(biāo)、籃球、足球、兵乓球、羽毛球等等,種類豐富,設(shè)施齊全,為廣大學(xué)生提供了廣泛可選的機(jī)會。

“瑜伽。”傅詩詩和汪琪異口同聲叫道。

“我選國標(biāo)吧。”緋汐月看了一圈,還是選擇了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覺很高級的選修課。

“我,我也選國標(biāo)。”

緋汐月詫異地看向蘇沫,她以為蘇沫會選瑜伽的。

蘇沫見緋汐月看向自己,略略解釋道:“國標(biāo)是國際標(biāo)準(zhǔn)交際舞,我們簡稱為國標(biāo)。”

“感覺好高大上。”汪琪有些向往,“有點想選這個了。”

傅詩詩因為家庭原因,很早就有開始學(xué)國標(biāo)舞,幾種常見物種多少都有涉獵,如果真的選國標(biāo)舞的話,她反倒更輕松些。

中午12點20分,寢室四人登進(jìn)了學(xué)校后臺,準(zhǔn)備10分鐘后的選修課報名。

十分鐘時間一到,四人手速飛快地點進(jìn)網(wǎng)頁,動作麻溜地點擊課程報名,不過短短1分鐘,不少熱門課程已經(jīng)宣告人員已滿。

緋汐月長嘆一口氣,放下鼠標(biāo),服務(wù)器總算沒崩。上一世她在H大的時候,每每遇見選修課網(wǎng)上報名,服務(wù)器總要崩,這對手殘黨十分不友好,害得緋汐月好幾次差點選不上她想要的選修課。

體育選修課被安排在周一上午第二節(jié)大課上,地點是舞蹈室。

教授舞蹈的老師是一位年輕老師,姓姓高,長得很漂亮,干凈利落的中發(fā)烏黑發(fā)亮,臉色紅潤有光澤,身形均稱,是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那種,大大的杏眼顧盼生輝,狡黠活潑。

課前點名后,高老師說了幾點注意事項,“上舞蹈課舞蹈鞋是必不可少的,衣服盡量貼身些,舞蹈是講究身形的。我們接下去四個學(xué)期學(xué)習(xí)會學(xué)習(xí)國標(biāo)舞中比較簡單的舞種,探戈,倫巴,恰恰,牛仔,期末考試就是考我們上課練習(xí)的內(nèi)容。今天第一節(jié)課,我們先拉個筋,然后練習(xí)一下形體。”

四排人按照順序沿著把桿依次排開,依著高老師的話把左腿抬起壓在把桿上,身子向下壓,兩只手往左腳上碰。

沒過多久,舞蹈室里想起了一片哀嚎,緋汐月額間滾下幾顆汗珠,剛被高老師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韌帶被拉扯的疼痛刺激得她幾乎叫出聲來。

反觀蘇沫和傅詩詩,兩人姿勢標(biāo)準(zhǔn),下壓無壓力,看得汪琪和緋汐月十分眼熱。

“這點都受不住,你怎么學(xué)舞蹈?”蘇沫涼涼瞥了眼咬牙忍痛想偷懶的緋汐月和汪琪,“我問過學(xué)姐,這個高老師,很嚴(yán)格,小心她讓你掛科。”

“掛科”二字一出場,緋汐月和汪琪想要收回的爪子立馬不動了,乖乖地放回原地。

“先休息吧。”

高老師的圣旨一下,原本要死要活掛在把桿上的人瞬間滿血復(fù)活,一個個十分不要形象地癱坐在地上。抹過一把額間汗水,緋汐月斜靠在雪白的墻壁上,口干舌燥地大口呼吸,里面的打底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汪琪用手“撲哧撲哧”努力扇風(fēng),想讓自己冒煙的腦袋舒服一些。

時間轉(zhuǎn)到11點,高老師停下音樂,悠悠然道:“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里,下個星期還是這個舞蹈教室上課,請記得把舞蹈鞋買過來,下課。”

9月的午時,太陽還是很熱烈的,一群剛從沙漠出來的舞蹈學(xué)徒一窩蜂地涌向食堂旁邊的奶茶店,此起彼伏的叫聲完全淹沒了老板的叫喊。

下午沒有課,寢室四人打了空調(diào),拉了窗簾,悶頭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午覺。

一覺醒來,緋汐月發(fā)現(xiàn)汪琪和蘇沫已經(jīng)坐在床上看起了書,是《文獻(xiàn)學(xué)講義》和《中國古典文獻(xiàn)學(xué)史》,這學(xué)期周老說要看的,看了之后還要寫報告。這幾天她忙著存稿,忙著抄記筆,買過來的書還沒開始看。

蘇沫見緋汐月醒了,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書,淡淡地丟下一記重磅炸彈:“學(xué)委在群里發(fā)了新消息,說老周要兩個星期后要收《中國古典文獻(xiàn)學(xué)史》的閱讀報告。”

“嗯,什么?什么報告?”緋汐月準(zhǔn)備躺下的身體驟然緊繃,瞪大眼睛問蘇沫,“你剛才說什么報告要收?”

汪琪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書籍,一副生無可戀,“這本,汐月,你是不是還開始看?”

緋汐月:……老周不愧是整個人文學(xué)院最令人難以捉摸的老師之一。

連著兩個星期艱苦卓絕地刻苦學(xué)習(xí),緋汐月終于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上交了報告。長舒一口氣,放松地看在椅背上,滿足地喝了一口剛沏好的玫瑰花茶。

悠閑躺在床上看劇的傅詩詩笑著問道:“交了?”

“剛交,剛點趕不上。”緋汐月喝了一口茶,頗為感嘆,“想我為了這個報告,連中秋節(jié)都沒有過好,睡覺都想著自己報告沒寫完。”

傅詩詩捂嘴輕笑,“該,莫不是秦學(xué)長最近都在忙考研的事情,沒空督促你,你連看書的事情都要忘記了?”

緋汐月汗顏,只是她的重心大多放到新開的現(xiàn)言小說那里了,她起身接水,看了眼捧著電腦看得津津有味的傅詩詩,好奇問道:“你在看什么呢?”

“《瑯琊榜》,最近新播的劇,朋友推薦的,說是挺好的,我看了幾集,確實不錯,沒有傻白甜。”

緋汐月點頭,上一世她連刷了好幾回,確實很精彩,“你看到哪里了?梅長蘇搬出雪廬了嗎?”

“沒,我才看到霓凰遇險,靖王和越妃對峙。”

“譽(yù)王會大出風(fēng)頭的。”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看過了。”

傅詩詩聞言,“啪”的一聲合上電腦,雙眼放光,“求劇透!”

緋汐月?lián)u頭,“天機(jī)不可泄露,不過我只能告訴你,結(jié)局不太美好,自備紙巾。”

“啊……不會是霓凰不知道梅長蘇是林殊,然后把他給……”傅詩詩說著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想什么呢?沒有這么狗血!”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前幾天剛看了一部劇,男女主角虐得,簡直不忍直視,為了虐而虐,什么失憶呀,絕癥呀,小三呀,陰差陽錯呀,我勒個了了,這最后都還能愉快地在一起,我簡直不敢相信!”

緋汐月憐憫地拍拍傅詩詩的手背,“接下去還會有更多,敬請期待。”

傅詩詩本想再說寫什么,卻不想寢室門被人胡亂敲響,“汐月,詩詩,快開門,蘇沫出事了!”

“是琪琪的聲音?”

“蘇沫出事了?”

兩人面面相覷,立刻放下手中東西,急忙跑去開門。

一開門,只見汪琪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雙手托抱住陷入昏迷的蘇沫。蘇沫臉色慘白,額間冷汗涔涔,原本潤澤的紅唇此刻抿得緊緊的,唇間一點血色都沒有,弓著脊背,一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腹部,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暗色的長裙見彌漫而出。

傅詩詩二話不說,趕緊幫忙把人扶進(jìn)洗手間,三兩下把她的裙子褪下,大片大片的殷紅浸染了白皙的大腿,一雙黑色單鞋上也滿是血跡。

“衣服來了,趕緊給蘇沫換上,我去給她倒杯紅……嘔……”走進(jìn)廁所,來不及看清廁所里的場景,漫天的腥而膩的血腥味一下子沖進(jìn)鼻尖,緋汐月忍不住干嘔出聲,胃里翻騰,一陣酸澀的感覺涌上喉嚨,她屏住呼吸,一把把衣服放下,急急忙忙,跌跌撞撞拉開陽臺門通風(fēng)。

深深吸了幾口窗外新鮮的空氣,幾欲涌出的酸澀苦味方才緩緩?fù)讼隆K粫炑菍ρ兜绤s非常敏感,一點點倒還好,但這樣濃郁的血腥味,“嘔……”一想到剛才的場景,緋汐月又是一陣干嘔。

等房間里的血腥味散盡,緋汐月走回寢室準(zhǔn)備給蘇沫倒一杯紅糖水,看蘇沫剛才的情況大概是痛經(jīng),她上一世就親眼見過自己的一個室友因為痛經(jīng)痛到連話都不說出來。

接了半杯水,緋汐月從書桌上拿過一包新買的紅糖,剛準(zhǔn)備打開包裝,就聽見廁所里汪琪一聲尖叫。

緋汐月拿著紅糖的手一抖,撕開一個小口的紅糖“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撒開一小塊淡淡的甜香。

“怎么了……嘔……”緋汐月剛到廁所門口,愈發(fā)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鋪著白色團(tuán)花紋圖案的瓷磚被一片殷紅鮮血浸染,刺目的暗紅像一把把小刀,一片一片刮著每個人的骨血。

“怎么會出這么多血?蘇沫大腿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汪琪扶著蘇沫的手不停地發(fā)著抖,被脫下的暗色長裙被放在一角,被鮮血慢慢浸泡,一道不甚明晰的裂縫正對著不知所措的三人盡情嘲笑。

“我,我去拿紗布,包,包扎一下。”緋汐月強(qiáng)忍嘔意,腳步踉蹌地跑到衣柜前,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全新的紗布和碘酒,這是傅詩詩上次意外劃傷手,托緋汐月買的,結(jié)果買了又沒用上,就一直放著了。

傅詩詩接過拆封的碘酒和紗布,手忙腳亂地給傷口清理包扎。

過了好一會兒,傅詩詩和汪琪筋疲力盡地攙扶著臉色依舊蒼白的蘇沫躺到床上。

“琪琪,怎么回事?蘇沫怎么了?”傅詩詩癱坐在椅子上,連著喝了兩杯玫瑰花茶。

汪琪眉心微皺,自己也是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我剛選修課回來,就看見蘇沫踉踉蹌蹌往寢室方向走,我上去想和她打招呼,但她二話不說就暈了,我感覺不對勁,就急忙把她往樓上帶,沒走幾步我就發(fā)現(xiàn)蘇沫出血了。”

傅詩詩還欲再問,就見蘇沫疼得直彎腰,薄唇都被她咬出了點點血紅。

“蘇沫她,痛經(jīng)嗎?”傅詩詩微微皺眉看向緋汐月。

緋汐月被衛(wèi)生間里的血腥味刺激得頭暈,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吧,我沒見她痛過。”

汪琪見緋汐月對血腥味敏感,便從衣柜里拿出一瓶剛開封的清新劑噴了一圈,想把濃郁的血腥味壓下去,聽見傅詩詩問,趕緊補(bǔ)充道:“沒,這個我知道的,她和我的時間是差不多,前幾天我們兩的親戚才走。”

傅詩詩眉心緊蹙,雙手交叉,大拇指交疊,兩手的食指不斷交摩,“如果不是痛經(jīng),那蘇沫捂著肚子干什么?胃疼?”

緋汐月揉著緊繃的太陽穴,緩緩道:“不會,蘇沫身體一向很好,沒見她胃疼過。”

汪琪指尖還有些顫抖,“我們還是趕緊把蘇沫送醫(yī)院吧,她腿上的那道傷口這么長,我擔(dān)心我們處理得不干凈。”

“我已經(jīng)打電話找人了,”傅詩詩看了眼手表,“應(yīng)該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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