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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換角和匯演風(fēng)波(3)

  • 最好的夏天遇見你
  • 七蒔柒
  • 3658字
  • 2019-08-23 23:22:44

縱使已經(jīng)做好了預(yù)防感冒的措施,但第二天一早緋汐月還是光榮感冒了。星期五的課程少,只有早上兩節(jié)大課,緋汐月昏昏沉沉聽完兩節(jié)課,就被秦臻拉去了醫(yī)務(wù)室看醫(yī)生。

“38.9,燒得有點厲害,先掛瓶點滴,再吃幾天藥。”醫(yī)務(wù)室的一聲穿著白大褂,脖子間掛著聽診器,臉上帶著一次性口罩,給緋汐月量完體溫,拿著溫度計對秦臻說。

秦臻聞言,眉頭緊皺,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他將緋汐月抱到醫(yī)務(wù)室的床上,脫下外衣和鞋子,把被子蓋在她身上。看著醫(yī)生給她掛好點滴,方才拿出手機給給蘇沫打了個電話,“嗯,已經(jīng)在醫(yī)務(wù)室了,你那兩個室友下午有沒有空,讓她們照顧一下汐月,我下午走不開,嗯,我知道,嗯,好。”

秦臻放下手機,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人,不安的心跳終于有所緩和。

這傻瓜發(fā)高燒還不告訴他,如果不是蘇沫給他打電話,她是不是還要瞞著自己。想起自己去接緋汐月時已經(jīng)燒得人事不知、全身滾燙的樣子,恨不得將人拴在身邊,一步也不讓離開。

滴答滴答……時針劃過數(shù)字4,躺在床上的緋汐月緩緩睜開了眼。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褥,淺藍色帷幕將周遭隔離開來,旁邊的小柜子上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半杯水,上面貼了張淺綠色便利貼,龍飛鳳舞寫著“吃藥”兩個大字,玻璃杯旁邊是一包淺褐色紙包好的藥,還有一本攤開的米色皮質(zhì)筆記本,上面還有一根黑色圓珠筆。這本筆記本應(yīng)該是汪琪的,她好像見過她用這本筆記本抄筆記。

“汐月,你醒了!”汪琪掀開帷幕,手里提著一小碗小米粥和幾樣小菜,“秦師兄托人送過來的,他說你這時候應(yīng)該快醒了。”

緋汐月一手壓床起身,一手用力按揉隱隱發(fā)疼的太陽穴,因發(fā)燒而沙啞的喉嚨說出的話極輕:“我怎么會在醫(yī)務(wù)室的?”

汪琪試了試水溫,把玻璃杯送到她唇邊,“先喝口水。是秦師兄把你送過來的,你不知道,當(dāng)時秦師兄見你燒成這樣,嚇得臉都白了,二話不說抱起你就往醫(yī)務(wù)室跑。我聽詩詩說大禮堂那邊都忙瘋了,主席團的學(xué)長們大冷天汗都忙出來了,但你的秦師兄還記得讓人給你送白粥,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幸福呢!”

汪琪欲接著說,卻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斷,“謝天謝地,終于找到你了!”莊瑩瑩和沈潔兩人跑得鬢角濡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汐月,你沒事吧?”

緋汐月?lián)u搖頭,“打過點滴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莊瑩瑩撫著胸口,大喘氣道:“那就好。我們一個下午都聯(lián)系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最后問了秦學(xué)長才知道你竟然發(fā)燒了。”

“你們一下午聯(lián)系不到我?”緋汐月疑惑,她的手機一向是沒有關(guān)機的習(xí)慣的,怎么會聯(lián)系不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從旁邊的大衣口袋了掏出了手機,沒電了,應(yīng)該是自己昨天晚上忘記充電了。

“沒事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我們馬上就去大禮堂。”緋汐月坐起身,準(zhǔn)備穿鞋皮外套走人。

汪琪急忙拉住緋汐月:“汐月,秦師兄說讓你不要去了,他已經(jīng)和你們部長打過招呼了,說是會換人去演。”

“什么!?”三人異口同聲。

汪琪被三雙銅鈴大眼嚇得后退了一步,“那個,是秦師兄剛和我說的,說是你們部長也同意了。”

莊瑩瑩第一個爆炸:“不可能,都到這個時候了,部長不可能會同意的。”

沈潔感受到手機震動,看到是夏逸遠最新發(fā)過來的消息:汐月發(fā)燒,已經(jīng)通知王佳熙過來參演了。

沈潔震驚,她將手機拿給緋汐月和莊瑩瑩看,莊瑩瑩呆愣,緋汐月卻沉默不語。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可以去,不需要王佳熙。”緋汐月語氣強硬,不顧汪琪阻攔,披上大衣,穿好鞋子,拉上沈潔和莊瑩瑩就往外跑。

醫(yī)務(wù)室離大禮堂頗遠,三人騎了兩輛自行車,飛快往大禮堂騎去。坐在沈潔后座的緋汐月給夏逸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沒事了,不需要讓王佳熙過來了。夏逸遠對著聽筒沉默半晌,同意了她的請求。

放下手機的夏逸遠,走出后臺,果然就看到秦臻氣急敗壞地往大禮堂后臺走來。

15分鐘后,緋汐月三人終于到了大禮堂,此時離開演時間只有2個小時了。

“汐月,不是說了生病了就不要過來了嗎?你怎么這么不聽話。”秦臻在大禮堂后門門口把緋汐月堵個正著。

太陽穴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fēng)突突的疼,神經(jīng)緊繃著,她心里飛快計算著化妝做頭發(fā)的時間,嘴上敷衍,“我已經(jīng)好了,沒有問題了。”上一世她發(fā)燒到38.5度,喉嚨沙啞還能堅持上課,這次還是打過點滴,腦袋還挺清醒。

但秦臻并不這么認(rèn)為,他看著風(fēng)里打顫的緋汐月微有怒意:“是你身體重要還是節(jié)目重要?不要逞強,讓王佳熙去,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沒有逞強,我現(xiàn)在很好,真的。而且這是我的節(jié)目,她王佳熙根本沒有參與過后期的排練,你讓她怎么演?”

“那也總比你強撐著身體去好!”秦臻語氣不由強硬起來。

“我都說了,我是真的沒事了。”

“醫(yī)生說了,這幾天你不要吹風(fēng),要休息,節(jié)目你就別去了,讓王佳熙去,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了。”

焦灼的情緒,太陽穴的疼痛,風(fēng)中戰(zhàn)栗的身體,緊繃的神經(jīng)在秦臻一次一次提起“王佳熙”的名字突然失控,“秦臻,你就是覺得她比我好是嗎?寧可讓她去也不讓我去?是不是?”

“汐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多休息。”秦臻見緋汐月情緒不穩(wěn),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卻被她繞開,“對不起,我先去化妝了,有人叫了。”緋汐月繞過秦臻,頭也不回地去了后臺化妝室。

后臺的化妝室很忙,化妝鏡前瓶瓶罐罐堆成山,化妝師們手中不停,忙著給參演人員畫舞臺妝,經(jīng)常是一個結(jié)束就下一個,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汐月,秦臻讓我給你的,他說就算要上臺,也先吃點東西。”夏逸遠走到緋汐月身旁,將冒著熱氣的一小碗小米粥放到她旁邊。

緋汐月盯著小米粥冒出的乳白色熱氣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中,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夏逸遠以為她不肯吃,準(zhǔn)備把粥拿走時,一雙蒼白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小米粥捧起,拿起小勺子一勺一勺地慢慢吃了。

“感謝機械工程學(xué)院的同學(xué)們?yōu)槲覀儙砣绱藙e開生面的歌舞,下面是人文學(xué)院為我們帶來的啞劇——《歸禮》。”

全場燈光全滅,一束聚光燈打在右側(cè)一張花梨木雕山水花鳥貴妃榻上,榻上斜靠著一位面色蒼白,長發(fā)垂地的女子,她的身上蓋著一條單薄的丁香色薄綢絨毯,頭靠一個淺霧紫繡花迎云枕。她微微張開眼,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似乎想要去抓什么。

一個扎著雙角辮,穿一身素色暗紋斜襟長襖的侍女端著一盆火走到近前。她放下火盆,雙手抓住榻上女子之手,含淚點了幾下頭,又從榻上拿過一個靠枕,放在她身后,好讓她靠在塌邊。侍女見女子昏昏沉沉睡下,給她掖了掖被角,和剛從外面進來的另一個穿玉蘭白如意鑲邊斜襟禙子的夫人低聲說了什么,兩人捂著嘴,含著淚,悄悄下去了。

燈光暗下去了,突然一陣熱鬧的吹打聲傳來,聚光燈下,一個身形高挑,穿一身大紅色金絲蝙蝠團花喜袍和一位身穿大紅金絲繡折枝團花牡丹對襟長襖的少女同牽彩球綢帶,由兩位淺紅色纏枝刻絲長襖的侍女牽引著往燈火通明的大堂走去。

紅木四角鏤空雕海棠花方桌上擺著兩只紅燭,三盤高高堆起的堅果正中擺放。方桌兩邊是兩張湘妃竹黑漆描金菊蝶紋靠背椅,上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暗紅色刻絲暗紋妝花禙子的夫人和一位暗紅色四喜如意云紋長袍的老爺,兩人身后各站著一個丫頭和一個奴仆。老爺邊下是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由一位桃紅遍地撒花斜襟襖子的侍女扶著,身旁是一位玫瑰紅穿花百蝶刻絲長襖的美人。老太太拄著拐杖,眼巴巴地望禮堂外一望不盡的黑暗。

燈光再次暗了下來,歡快喜慶的吹打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哀怨凄涼的古箏聲。

聚光燈打到之處,靠在貴妃榻上的女子接過跪在塌邊侍女手中捧著的紙張,一股腦地扔進炭盆里,身邊地侍女急著想要去拿,卻被燃燒著的火焰擋在了外頭。榻上的女子歪靠在床榻之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時不時咳嗽出聲,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無力起身。一旁的侍女急忙上前幫忙,女子卻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侍女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去了。

燈光再次暗下來。聚光燈打在了眼巴巴望著一對新人的老太太身上。她拄著拐杖,不放心地往前走了幾步,待看見新人牽著紅綢一同步入了禮堂,方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新人們緩步上前,在距離高堂一米遠的距離站好,燈光再次暗了下去。

悲戚的古箏旋律再次響起,穿素色暗紋斜襟長襖的侍女將一塊手帕盛在木制小圓盤上,女子一見這帕子,紅了的眼眶,瞬間落下淚來,她奮力抓過帕子,想要用力撕碎,因著手上無力,怎么也撕不掉。一旁的侍女幾次想要阻止,卻都停下了,最后眼看著她將這方寫著字的手帕落進了火堆里,失了生機。

手帕落盆的一瞬間,全場燈光全開,舞臺上只用一道屏風(fēng)就隔開了兩場大戲,右側(cè),穿玉蘭白如意鑲邊斜襟禙子的夫人帶著一個丫鬟急急奔來,拉著女子的手不停拭淚;左側(cè),一對新人已經(jīng)拜過高堂;右側(cè),女子含著淚看往遠方,嘴里喃喃說著什么,一旁的侍女捂嘴垂淚連連點頭;左側(cè),新人拜過天地,正準(zhǔn)備夫妻對拜;左側(cè),女子抓著薄被的手緩緩松開,睜大了眼睛,張著嘴似要說什么,卻戛然而止,倒頭靠在枕頭上;右側(cè),夫妻對拜,老太太松了一口一氣,坐在高堂上夫人的手也放松地放在了腿上。

燈光再次暗下,片刻后,聚光燈落在右側(cè)的貴妃塌上,此時的貴妃榻上,是剛才的一對新人,新郎樂呵呵掀開新娘的蓋頭,震驚地退后了好幾步,他搖著頭,含著淚,向他身邊的人確認(rèn),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想要離開,卻怎么也跨不過那一道坎兒,這時只見上面飄下幾片花來,混著一陣輕輕的古箏聲消散在黑暗之中……

帷幕拉上,燈光全開,全場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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