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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亡命

  • 渡江湖之欺騙江湖
  • 無愁山人
  • 3390字
  • 2019-08-19 19:25:04

“有幾個男人會說殺女人?”路岌山冷冷一笑。

苑雀喝了口茶,說:“有幾個男人沒殺過女人?”

“沒男人殺得了優坊的女人。”路岌山看向苑雀。

“騙,也不會。”路岌山補充。

驀子欺轉過身,看向路岌山與苑雀。

緊接著,襲墨走到齊韻身邊,叫來兩個侍女,把尸體抬下去了。她跟著侍女離去:“通知妙春堂。”

她臨走時看向路岌山,看到他也在往這邊看,立刻收回眼神,跟著下去了。

無刃又解下帽子,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叫住,轉身一看,竟然是老朋友。

驀子欺拔出長劍,站在族十步以外。

“聽說有個在八荒驛站一步殺了一個人的刺客,是不是這位姑娘?”

路岌山聽到苑雀這話,立刻看向外面,他才發現,驀子欺竟在無刃對面。

他站起身,三步并兩步的來到矮扇屏風旁邊,惱怒的將手錘在屏風上,看著驀子欺。

“又是你?”無刃歪歪頭。

“……”驀子欺橫劍,劍刃帶起一聲鋒音。

“這么想殺我?”

“五處傷。”驀子欺說罷,橫劍而去。

不能給無刃主動出擊的機會。

驀子欺一劍就朝無刃的頭劈來。無刃橫鞘而抵,立刻拔出劍,劃過驀子欺再次劈來的劍,從驀子欺劍下朝驀子欺砍去。

驀子欺立刻躲過,又朝無刃的刃上劈去。

無刃一愣,繞個劍花,瞬間躲過。

驀子欺果然看出了一處破綻。

這無刃的招式就是招式。他把他的劍術練的如火純青,看似登峰造極之勢不過是以快來造勢。

這五處傷口便是佯勢,只有心口那一擊才是實招,是前面那么多鋪墊的目的。

他那些招式的每一道力度都比較平常,只是越來越重,別人的力道是從重到疲憊,正好相反,他贏在田忌賽馬似的謀略上。這算是欺詐。用某些手段家的話。

只是這種快已經眼花繚亂,她可以換手,這種欺詐已經夠快了,可碰上了這類已經入骨的招式,一出手就已經快到這類速度的招式與自己相比,驀子欺只能再敗下陣來。

路岌山正要拿劍上前阻止,一支短箭從人群里擦耳而過,撕開了二人之間的內力膜,彈開了二人。

此刻的驀子欺,身上才兩處傷口。

箭從路岌山眼前穿過,射在苑雀杯子旁的案上,入木一寸。

苑雀繼續喝她的茶,不言語。

花承笑著走過來,拉住驀子欺:“真是見笑啊,還望大俠海涵……”

驀子欺甩開花承的手,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花承。

“你怎么?……”

“待會兒解釋……”他干笑著使了眼色,又朝無刃嘿嘿了兩聲:“先生也發現了,這姑娘已經發覺出您的一絲紕漏,但您的劍術,那絕對是棒的……”

無刃收起劍:“我最多一天殺一個人,我不會再打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路岌山突然走出來,往驀子欺身旁來:“你的手臂受過傷。”

無刃的腳兀的粘在原地,一步也邁不開。

“你來優坊,不是來吃酒的吧?”路岌山揣著劍,問。

“……”他轉過身,看著路岌山這一身打扮,便知是他尚未成功的上一單生意。

“路門主說說看。”

路岌山輕輕一笑:“你的過往,我們又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殺的人,沒有出現在正廳。”一個殺手,一天只殺一個人,那在殺齊韻之前,他來優坊的目的是誰?他為什么在觀察那么就以后為了以齊韻草草結束掉這一天?因為那個人,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苑雀在哪?”他停頓一下,問。

“……你為什么要殺苑雀?”

襲墨立刻叫來了護衛,包圍住了無刃。

“就如你說,我手臂受過傷。”

五年前,他還是半惹囚的一名派內成員,主要從事內部工作。

突然有一日,他接到了單子,讓他殺一個人,木巷。

木巷是誰?苑雀的舊相識。

他成功了,卻又將妻兒推上了不歸路。

苑雀組織力量殺了他剛剛八歲的女兒。他脖子里的碎玉,是用他女兒和妻子的玉鐲做的。

“她殺了我女兒和我妻子。一個口口聲聲說男人是騙子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殺了我的妻兒!”無刃的氣焰從沒那么囂張過,如同一股黑色的龍卷風一樣平地而起。

苑雀站起身,從屏風后走出來,看向無刃:“一命償一命。”

“那你也應該拿走我的命!阿瀅才八歲!”無刃憤怒的看著苑雀,痛徹心扉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眼淚在他倉惶又滄桑的眼眶里打轉。

“……”苑雀向前一步:“你還想復仇嗎?”

“對!”無刃答。

“等你殺了我,優坊也會把你殺掉。”

無刃冷冷一笑:“我可是亡命徒。我會怕死嗎?”

說罷,他就舉起劍,就要劈向苑雀。

襲墨與襲硯立刻站在苑雀身前,掏出劍就抵住無刃。

無刃與二人彈開之后,吼叫:“你們讓開,我不殺女人!”

“有何懼,殺便殺!”襲硯道。

“懼?懼!”說罷,無刃就癲狂一樣笑開。

“鹿死一世又一世,奪得恩仇,恨淚悔淚又一眸,又是個愁。”話音從人群之后傳來,一個道士,揮著拂塵,輕輕洋洋的往前走來。其眉毛八字,眼睛八字,胡須八字。眾人此刻齊刷刷的看向他。

“先生這禍事因誰而起呢?”

“……”無刃低眸思慮一翻,沒有說話。

“又該怎么了結呢?”

無刃又沒有說話。

就這時,這道士突然伸手,拂塵一掃,一股強厚的真氣如飛云一樣慢慢飄到苑雀的身前,她猛的后退,正要掏劍阻止,已經來不及,這股真氣死死的吃在她身上,將她直接推出去足足七步。

苑雀擦了嘴角的血,看向老道士。

“如果我方才沒有留力,直接一掌拍死了坊主,你可歡喜?”老道士笑著低頭抬眉,試探無刃。

“不是我殺的。”

“你不會歡喜的原因,真的是不是你親手殺了坊主,還是……你的命徹底成了賤命了?”

無刃抬起頭,看向老道士。

“這可是你活著的唯一念想了。留坊主一命,你還是個俠,殺了她,你成了殺手,除了雇主是你自己罷了。”老道士撫著胡須,笑道。

無刃還是不甘心。

“恨淚悔淚又一眸,是個愁,好生歹生終一死,熬個足。”

“煎熬本是同相急,一茬沒了,一茬生。”

老道士放下話,無刃猛然一抬頭,將劍合到鞘里,朝門外跑去了。

驀子欺皺皺眉頭,疑惑不解。

“道長的意思是,無論怎么活,都免不了一死,而既然終將一死,且別人已死,何不好好活。”

路岌山向前一步,拱手:“不知道長稱謂?”

“落八仙謂之老朽……”落八仙看向路岌山:“天是老朽,地是老朽,草是,花是,鳥是。”他輕笑兩聲,拿出酒葫蘆微微抿上一口,哼唱著曲子,離開了。

“為什么會有天星照的老道?”花承奇怪。

“你?”驀子欺看向花承,涌上心頭一股奇怪的滋味。

路岌山看著落八仙的背影,喃喃著落八仙說的話,心中開始泛起波瀾。

“我……的確聽你的話,去了八荒驛站……”

驀子欺聽了這,立刻心虛起來,眼神飄開。

“不出乎我意料,你果然騙了我。”

驀子欺沒敢扭頭看花承的表情,又問:“那你為什么來這?”

“因為聽說……花疑在梨麟坊。”他神秘的小聲說。

“……”驀子欺更加疑惑不解的看著花承。

“你在這啊。”花承將手搭在驀子欺肩上,這一靠近,叫驀子欺渾身豎起汗毛,立刻跳出一步,拔出半尺劍,怒眸看著花承:“……”

“別急嘛,我就是想轉移一下我身后那些玄機署人的注意力……碰巧你在優坊,我就來逍遙一下。”他抱起胳膊,笑著道。

路岌山緩步來到驀子欺面前,看向對面的花承,靠近一步,壓低了聲音:“你又怎么知道,花疑在梨麟坊的?”

花承側臉看向路岌山。

他答應過戶恕,此事還未結果,不能貿然告訴路岌山。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路岌山微微勾了勾嘴角,退后一步,拉著驀子欺就往后廳去了。

路岌山和驀子欺在廊前止步。月亮透過簾子,撒在這兩個人身上。

“這個花承的話,究竟可信不可信?”

“花疑會在那里的事,他沒有散發。”驀子欺道。

路岌山知道驀子欺的意思,意思就是,花承不是敵人。但不能說就是朋友。

他扭過頭,低眸看向她抬起頭看他。

“你在我面前緊張嗎?”

驀子欺有些不知所以,奇怪的歪歪頭。

路岌山回過頭,輕輕的舒口氣,也沒有一絲笑意,看著廊外的月亮,臉上恢復了平常慣有的冷淡面色。

“你去那邊亭子等著。”路岌山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

驀子欺眼睛跟著路岌山的背影去了好久,才回過頭,心里不是個滋味,接著就邁著不愿邁開的步子,往亭子走去了。

她在亭子里的席上坐的腿都要麻了,才看見路岌山提著兩壺酒走過來。

“今日見到的襲硯那一幕,你覺得是真是假?”路岌山將酒倒入酒盅里,瞬間一股沖鼻的辣氣鋪到兩人面前。

這愛酒的人,能聞出里面的香氣乃至陳年數,這不愛酒的,聞像聞蒜,喝像喝辣油。

“……”驀子欺沒有說話,她拿不住主意。

“想什么就說什么。”他把酒盅往驀子欺身邊推推。

“真……吧?”驀子欺本打算隨便敷衍過去,卻又懼他神色。

“真?我卻看出了假。”

“人人都覺得是個負心漢,卻不知這男人被玩弄于股掌。”路岌山端起酒盅:“如果是假的,就要這么想。”

路岌山正要把酒送入喉中,就見驀子欺遲遲不動酒:“沒喝過?”

“……”驀子欺搖搖頭。

“不嘗試一下?”路岌山輕輕一笑。

“……”她又不動不響了。

“可不像剛剛站在無刃對面的那個啞巴。”路岌山將酒送入喉里。

“……”她又不說話。

“啞巴,這可是天物。”

驀子欺看著酒盅里那一彎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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