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這微微的苦澀又是怎么回事呢？

“衛柳，你說你娘能想的明白嗎？”姬瑤獨自一人在客房中，雙腿交疊著躺在榻上，手中握著脖頸上的玉瓶，那叫一個愜意。

“會的，她現在只是......不敢承認罷了。”聲音有些低，聽得出主人的難過。

“我也覺得如此，只是，還是有些不忍......”

他們都知道，若季如夢真是衛大老爺的血脈，那么，她或者她的母親害衛柳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而目前為止，在查探過傳聞中衛柳的每個“仇人”之后，就只有這季如夢家的可能性最高。

想當初，衛柳剛剛咽氣的時候，姬瑤下意識的用脖子上掛著的玉瓶將她的魂魄收起來。

但那魂魄身前怨氣過重又被大荒之地邪氣侵擾變得有些殘缺，經了她半個多月的凈化修復，才勉強能說幾句話。

等了足足一個多月，才將那句話說完整：京城衛家，衛柳。

她便從大荒之地一路問著上京，在打聽完衛柳的大體情況后便一個一個的去查探那些可能的兇手，只在季如夢的莊子上的屋頂時，那瓶子躁動了幾下，認出了當日兇手的聲音，她稍微使了點兒手段嚇唬他們，一個一個的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可是，他們卻也從來沒說過就是季如夢做的。

而衛柳也打心底不相信，畢竟，這位是她昔日最好的也是最信任的姐妹。

這樣一個人會如此害自己，讓她怎么能接受呢？

“你知道嗎？以前，我被父親責罵之時，大多都是去如夢那里的?！?

姬瑤十分給面子的詢問：“為何？”

“彤老虎性格直爽，聽聞我受了氣，只想著出主意讓我出氣，洛泱喜靜，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她只會讓我去認錯，我知道，她雖然待我好，但從骨子里是看不上我這副做派的，只有如夢，既寬慰我，又要給我出主意，也會分析我的錯處，能讓我與父親好好相處?！?

“可是，你和他的關系反倒是愈來愈不好?！?

瓶中沉默了一瞬，像是有一聲嘆息：“那時，我只以為是我自己是在太不爭氣，但.......”

但如果今日猜測是真，那么這就是她有意為之，有意一步步的加深為衛老爺對衛柳的憎惡。

京兆府中的黑夜永遠是森然的，比白天少了幾分威壓和肅穆，多了幾分陰郁之氣。

黑衣少女熟練的在屋檐上跳躍，翻到京兆府尹的書房的上方，至于為什么確定，那當然是蹲守了幾日后，發現這里永遠是最晚熄燈來確定的。

這個官倒還真是個好官呢！

從袖間摸出一包藥，輕輕掀開上面的一小塊地方的瓦片，小心翼翼地抖進專業設備中，稍稍晃了幾下，往下邊兒一吹，那還埋著頭處理公文的大人的頭就一下子栽了下去。

姬瑤心道，這兩千兩銀子的迷煙果然好用。

從洞口翻了下去，四處翻找。

“嘿，找到了！”輕蔑一笑，這放的也太過于隨便些了。

便將那大人用法術挪到一邊，自個兒借著那燈光慢慢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