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這是怎么了？”方才還鎮定的人，現在是慌亂不已，她猛地撰住黑衣少女的衣角。

“你知道的，是不是？”那雙先前還滿是贊嘆的眸中現在已布滿了恐懼“你求求你，你告訴我，我是怎么了......”

“也沒什么......”黑衣少女深覺得彎著腰有些累，便索性蹲下身去，也不在意被她緊攥著的衣角。

衛柳松口了氣，可隨機，吼中又涌出了一一些東西，控住不住地張嘴“哇......”

又是一口鮮血。

“只不過是你馬上要死了而已。”于此同時，少女的后一句話也落下了。

“......”已經不用她說，衛柳自是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生機在漸漸流逝，身體也越來越弱，越來越無力。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怎么可以......”再是做好將死準備的人，無論之前多么冷靜，可當死亡來臨的時候，還是不相信、不甘心、不愿認命.....

那賤人還沒死，自己也要藉藉無名地死在這里，沒有知道兇手是誰，沒有人知道自己死了......

嘖嘖嘖，好慘。

“若不是聽見你的聲音，本姑娘我都沒注意這兒有個人.......”是在是，這個人的的顏色與這大荒之地的血色完全融在了一起。

“看你這么痛苦......”黑衣少女看著她，有些躍躍欲試。

衛柳眼中又有了亮光，攥著衣袖的手更用力了。

“我來幫你報仇，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手也終于松開，半晌，還是輕輕答了句：“好。”

黑衣少女挑眉，這樣就答應了，都不問問條件是什么嗎？

“如此，便開始立誓。”拉起衛柳的手，隨著兩人誓言落下，一道白光從兩人腳底迸出，又猛地形成一個圓形的布滿皺紋的法陣，誓成。

見到此，衛柳充滿驚奇的眼終于變成安心，有這樣的手段，想必，能為她報仇了......

三個月后。

“郡......郡主......又來了......”一個丫鬟顛顛撞撞地沖進季如夢的房間，直接撲倒在她腳下，面色驚恐。

“阿萍，這是怎么了？”寧安郡主季如夢放下手中的茶盞，將她的手拉起來，輕聲問道。

小丫鬟只是搖頭，眼眸里布滿血絲，不停地說：“又來了......又來了......”

一旁的如惠看不下去了，輕輕斥了句：“像個什么樣子，你進府時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說著又動手將她從從季如夢身上拉起來。

“好好說。”

“又來了.....又來了......”小丫鬟只是不停地重復這句話。

“算了，咱們過去看看吧。”季如夢嘆了口氣。“如惠，著人將她送回去休息，給她煮碗安神湯，再請個大夫看看吧！”

“是，郡主。”

主仆二人帶著一眾下人進入清輝堂，就有管事前來迎接。

“郡主，您可來了，這劉嬸兒鬧得越來越兇，我看，多辦是真的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回來啊！”

季如夢只是不語，徑直朝前走去。

一旁的如惠亦是不動如山，像是全然沒有聽到此話。

“哎！郡主，你可不能進去啊，若是您也沾惹了什么，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您站在外面發個話兒就行了！”

這檔口，如惠已經為主子推開了這扇門。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神色癲狂的婦人，正坐在榻上，用頭不斷撞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我不是......”

如惠上前，雙手抓住她抱著頭的手，直接將人從床上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