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單薄高高瘦瘦皮膚白紅的，一個差她一個頭。她們一起把籃球架當老地方。

每次下課，就到那玩。一般都是娃娃在說話，她聽著，點頭。眼睛從來不敢看人。早上都是媽媽搭來的，也不怎樣和人說話。排隊永遠在不顯眼的地方。娃娃想找她找不到，娃娃和她是同桌。

她問家里有娃娃嗎？說:“有，有很多！”

娃娃要去河里釣魚，被媽媽打了一頓，同行的就很乖，說不去，就脫離隊伍回到身邊。她那無視的眼卻在想著:“釣魚釣魚！釣不釣到魚都沒關系，只要看看河，和小朋友一起玩。”

她和微胖男去小路瘋，當聽到媽媽叫喊時，以為是幻聽。

仔細聽，才討好地跑回去，結果媽媽拿著榕樹掉下來的樹枝打得娃娃卿哭，保證再也不瘋玩。心里記媽媽一筆。小本子記著呢。

有天，娃娃還有一幫小孩去掏鳥窩。一個廢棄大樓的燕。

結果棍子一掏，鳥窩一下子掉下來，燕子在叫和罵。隊長說:“你們不是說要接住的嗎？”“……”窩掉的那么快，接住不是傷了人啊？

“還有一只小燕子！”娃娃說。

“不要了，走了。”酷酷地走了，娃娃不明白。

燕子唧唧喳喳地在叫。

下午，娃娃遛進廢棄樓抱走了被丟棄的燕子。

燕子很感動，娃娃要上學，找不到那么多草蜢給燕子。結果為了找吃的自己跳出沒關門的臥室，爬進下水管。

娃娃不知道什么是傷心，什么是心痛，但那時，她整個心都冰住了，時間都靜止了，世界上就她一人，想著那只燕子。

開學，來了一個外地轉校生。

娃娃卿趴在走廊，問:“你叫什么名字？”

“飛。”

“是草花菲，還是那個飛？”

“飛，她寫了寫。

“你們老家教什么？”

“教語文，數學，英語，英語沒有你們這么難。”飛大地說。

“他們M是恩門目。”

“。”

娃娃無語了。

招了招手，但她卻像沒聽見一樣。

到了四年級，娃從農場搬到市場。那時候，還說:“等你們走了，我們就去你家陽臺上玩，玩蒙眼抓人。”

“呵。”娃娃卿笑笑，不想把事實說。

媽媽買了牛奶。

娃娃卿喝著牛奶，看見了無愛，他的眼神依舊是那么像看一個千年戀人。

娃娃想和他做朋友，但有她的高傲。

老師換了，數學老師風趣幽默，總是和女班主任組CP，還調戲女同學，娃娃受她啟蒙。

憑什么班花數學老師就調戲，不調戲我呢？

于是娃娃媚眼看著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很無語。媚眼看哥哥，看爸爸。

娃娃卿媚眼看爸爸，爸爸罵了一頓，就差沒打了。

所以娃娃卿斷了這念頭。

娃娃卿怕苦怕累，好吃懶做，愛看手機，指責自己的缺點是無厘頭的事。

她覺得一些人在外頭說她，她看到的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自己諾諾揉揉，喏喏弱弱，以別人喜歡你而高傲。

而車禍過后，娃娃變了，她在作文上說車禍，在作文上說媽媽打她。說詛咒媽媽，說佛無眼，說只要勾勾手，成功就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