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這時一家客棧內(nèi),一位膚有著沉魚落雁之姿、身材已頗有些妖嬈的小美人正坐在床旁,美目奎奎地看著那正床上熟睡的人,這時只見那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地睜開了眼,這位美人驚喜地問道。
“這是哪”
那躺在床上的人氣息虛弱地說道。
正當(dāng)這位美人要再次說道時,謝輝端著一碗剛熬的藥推門進(jìn)來,看到床上人已醒,開心地喊道。
“寇象哥哥,你終于醒了”
這床上的人自然是寇象,那日寇象被賊人頭子打敗,正當(dāng)賊人頭子打算利用殘留氣息乘勝追擊時,只見為寇象調(diào)養(yǎng)的楊長風(fēng)轉(zhuǎn)頭一瞪,那賊人頭子體內(nèi)殘留的氣息仿佛如脹破的氣球一瀉千里,動彈不得,臉上浮現(xiàn)了巨大驚駭?shù)谋砬椤?
“你..你..“這賊人頭子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任何話來,在旁邊同伙觸碰下,慌神來,跪下來磕頭道。
“小人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滾”楊長風(fēng)低沉道,這賊人頭子聽完,如重釋負(fù),召集同伙倉惶逃去。
陳管家見此也是震驚不已,那看起來儒雅的青年竟是一位武家高手,那一眼便是陳管家也覺得心驚膽顫。
“寇象哥哥”那謝輝原本看還清醒的寇象突然昏了過去,急忙地喊道。
“沒事的,他只是累了,睡了。”楊長風(fēng)摸著謝輝的頭,慢慢說道,盡管這位徒兒對他頗有些怨氣,但還是聽他的話,那位在旁的美人也是攙扶著寇象,一臉急迫地看著楊長風(fēng),待楊長風(fēng)說完,便暗自稍稍舒松了一口氣。
自那賊人跑后,陳管家便立即上前,對著那小姐多番詢問,確認(rèn)其沒事后,便稍稍安心了,又轉(zhuǎn)頭看向楊長風(fēng),剛想謝道,不料卻被正對寇象調(diào)養(yǎng)的楊長風(fēng)率先搶先道。
“你也不必多加感謝,我這隨行的弟子天性憨厚,也不知圓滑處事,前番對你二人稍加攔阻,造成這番場面,如今一報(bào)還一報(bào),自此便了無相欠。“楊長風(fēng)說完,便又再說道
“不過,現(xiàn)在這天寒,我這徒兒不宜在馬上前行,需借你二人隨行馬車一用,作為答酬,這一路上我自當(dāng)保你二人周全,待到那城中時,你我就此分開,互不相欠,不知你意味如何。”
在聽完后,這陳管家原本對楊長風(fēng)有些懼怕瞬間轉(zhuǎn)變?yōu)槭志磁澹@番武功、這番真性情,便是在這江湖也為數(shù)不多。這陳管家自小跟那老爺身旁,自認(rèn)見識許多,并能把這些嫻熟運(yùn)用于世事,這些年在那府中同老爺?shù)膬鹤觽兦擅钪苄闶抢蠣攲@家事也會稍加對他問上幾分,自然也是對這江湖比常人要了解得更深,在眼前各大祖庭嚴(yán)禁門人出入江湖下,尤其朝廷朝局不穩(wěn)下,江湖盛行一股算計(jì)來、算計(jì)去的風(fēng)氣,當(dāng)今行走江湖人士大多抱著除已、利己的思想,那般豪情壯志早已被淹沒在其中,除了剛?cè)虢男氯诉€有著天不怕、地不怕,自詡能闖出一片天的豪情,那些“老油條”早已腐敗不堪、精明無比,像這位高人這番真情實(shí)意,這陳管家已是許久未曾見到,按理說這本就無關(guān)他們?nèi)耍闶悄俏簧窳Ψ欠驳纳倌瓴蛔钃跛麄兦斑M(jìn),僅憑那馬車行進(jìn)的速度,只要再有兩刻,那些賊人也能追上他們二人。如若不是他們?nèi)耍慌滤嗽缫褍炊嗉倭耍缃癫还苣歉呷耸侨绾涡乃迹翢o疑問這番話儼然已給了他足夠的面子,他若再不識抬舉,便也少混了這呢些年了。
“如此,倒是恭敬不如從命了,一路上勞煩先生了。”
若說陳管家是喜歡楊長風(fēng)一行和他們前行,便還有一人更喜歡楊長風(fēng)三人同他們前行,便是那位已初具美人雛形的小姐,這自那見到寇象已眼后,便已有點(diǎn)芳心暗許,再加上剛廝殺中寇象種種行為,早已使她陷入了情海內(nèi),雖說這謝輝也在馬車內(nèi),但一路上能與寇象在一起,她無疑是高興的、欣喜的,在這馬車的小火爐下,臉上泛起了羞羞喜意,但卻又極力掩蓋著這喜意,對于熟睡中的寇象卻不知他即將面對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情緣。
正可謂“憨厚無知,情緣叢生。”
那馬車外,楊長風(fēng)與陳管家一同駕馬前行,所幸自家那兩匹馬較為乖巧,在馬車后面一栓,便一同隨馬車前行,這陳管家也不像前番那樣快速駕馬前行,車在這雪地里緩緩前行。
這條因某位風(fēng)雪連破十三城而增加了許多路卡的雍州道上,那些賊人巧妙地繞過這些道路上的路卡,來到了一個大府,只見這大府上蓋著圓桶琉璃瓦的屋脊,在落日余暉上閃閃發(fā)光,門欄窗格皆推光朱漆,門口玉石臺階,雕鑿出祥鳥花紋,兩邊高墻隨地勢一路圍砌而下,望不著邊,門楣大金嵌著“石園”兩個大字,氣勢奪人,門兩旁大寫著。
“銀光火石出佳人,紫氣東來出地輝。“渲盡了各種磅礴大勢。
此時那賊人頭大氣不喘地跪在這府上中堂上,低著頭,絲毫不敢有任何抬頭之意,大堂之上,一位眉梢眼角藏魅氣,聲音笑貌露溫柔,雪白無潔的肌膚、妖嬈婀娜的身姿、不可盈握的細(xì)腰身穿著紅色的衣杉渲盡無盡的魅意,在仔細(xì)聽完那賊人頭子說完后,咯咯地笑道。
“如此,倒是頗為有趣。”
微微一語,便使那低下頭的賊人頭子心猿意馬,卻又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內(nèi)心處于十分煎熬中。
“好了,你下去吧”
這賊人頭子聽完,如重釋賦,唯唯諾諾低著頭,跪著后退。
楊長風(fēng)一路上,倒是頗為平穩(wěn),雖說一路上路卡較多,但也成功順利進(jìn)了城,不料那位小姐非要等到寇象才肯離去,楊長風(fēng)無可奈何,只得依她,便才有了客棧中這一幕。
寇象看著謝輝在眼前,便裂開嘴又憨憨一笑,卻絲毫沒注意旁邊的美人已經(jīng)為他守了一天一夜,那美人心中雖有失落,但還是極力掩飾開心道。
“你終于醒了,沈冰在此謝過大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