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初至,出了關門,遠離了西北的風塵,進到了關內后,周圍的景色一時都變得蔥翠了許多。走過關門,向里走了不過幾十里路,便隱約可見繁榮的街市。
在街市上采辦了一些所需品,晏慈又轉進了一家小酒館,買了兩壺竹葉青和一袋早茶。北郭地處南北地界之間,民風較之南方更豪放,較之北方,又多一分溫婉。故北郭之人皆愛飲酒,兼愛飲茶。晏慈為行路方便時常扮作男裝,用偽聲,且每到一處,必停下尋酒與茶。
稍作休整后已是午時,晏慈估摸著此刻出發,到太陽落山前應該還可以趕得到下一個驛站,便要起身出發。
“近日邊關似乎不怎么太平。”旁邊一桌客人中,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衫的客人放下酒杯,突然說道。
聽到這,晏慈又坐了下來。
只聽其同桌的灰色衣裳的客人回道:“怎么說?”
“往日里通商的那條官路不知怎的,封了好幾條道,平日里的那些蠻族商人近日都不怎么出現了。”
“許是改了謀生,倒也不一定就是要起戰事吧。”
那人擺擺手,突然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北狄的王歿了,新上位的那個又是個有野心的狠主,怕是……”那人未說完,灰色衣裳的人便止住了他。
灰色衣裳的一驚抬頭張望了一番,晏慈低下頭裝作什么也沒聽見的模樣,繼續喝茶。灰色衣裳的客人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方回道:“此事可不好亂說,讓人聽去了不好。”
那人見朋友如此,不甚在意地道:“我那日去商道易貨,在路邊的茶館里遇到了幾個蠻族服飾的人,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說是換了新王了,就這幾日的事,消息不久也就傳出來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話是如此,但是別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不好隨便揣測,說多了容易惹禍上身。”灰色衣裳的搖搖頭,嘆氣道。
“你就是太謹慎了,這邊關之處,不像京城。”說到這,那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說,只拍了拍灰色衣裳客人的肩膀,飲了杯酒。
見二人無意再談,晏慈喝下最后一杯茶,起身結了賬,就出了酒館。出了酒館不遠的街角處,幾個蠻族服飾的人正拿著一張畫像沿途詢問路人。晏慈見此,轉身繞進小道之中。
“還真是窮追不舍呢。”嘆了口氣,晏慈快步離開,在城門附近買了匹馬,不一會就出了這邊關小城。
一個月后。
從邊關一路向京城過來,晏慈沒敢多走官道,專撿著小路走,時不時下來溜溜馬,喝點酒。多年不曾回中原,晏慈此番途中算是把能買得到的酒中喝了個遍。中原的酒大多不比塞外的辛烈,但卻各自有其韻味之處。
此時,晏慈正提著一壺女兒紅坐于這樹林中的孤亭之中,外邊下著大雨,雨水順著亭檐如連珠般落下,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正喝著,不遠處傳來一陣車馬聲,透過雨霧,隱約可見一輛馬車正往這駛來,周身還隨了好幾人,皆著蓑衣騎著馬。
不一會到了亭外,就聽見那駕馬車旁隨行的人朝馬車內喊道:“公子,亭子到了,咱們在這躲會雨吧。”
“好。”車內傳來一聲回應,就見那駕馬小廝在一旁停了馬車,撐開了一把油紙傘。
那人拉開簾子出來,一席水藍色錦袍,襯得身材頗為頎長。只是不知為何,臉上帶著素銀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一旁隨行的人落了馬,進到亭子內自覺的圍守成一圈。
晏慈看了眼,這些人看著規整得很,倒不像是尋常的家仆,晏慈心中喃喃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轉而朝著進來的那人舉了舉杯。
“叨擾了,這雨下得大了,路遇此處,尋個躲雨的地方。這些都是家仆,在外經商,少不得帶些練家子。希望沒嚇著兄臺。”
“無妨,這雨下得愈發大了,公子也是在趕路嗎?”
那人見她舉杯,微微作揖致意,道:“是的,早些時候看著還晴朗,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下起了雨。兄臺倒是好雅致,孤亭雨中飲酒,頗為閑適。”
“閑適不說,閑散游人一個罷了。不介意的話坐下一齊喝一杯如何?”
“自是不介意的。”那人踱步至晏慈身旁的石凳坐下,招呼小廝道,“去把車上的杏花村拿來。”
晏慈眼前一亮,沒想到這人竟然還隨身帶了杏花村。
“看來公子也是個愛飲酒之人了?”
那人輕笑一聲,道:“從商之人,往來應酬少不了要喝酒,但要論愛酒的,當是家弟,這杏花村原也是家弟所贈。”
“哦?原是如此。說到這,倒還不知道公子貴姓,在下姓晏,處之晏然的晏。”
小廝從車上取來了杏花村,并帶著一些杯盞,那人斟了酒置于晏慈面前,方道:“免貴姓江。”
“江公子此番是要返京嗎?”接過酒點頭致謝,晏慈又問道。
“不,我是江南人士,此番來京是為拜訪友人。晏公子是?”
晏慈看向他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精明了些,好似有種看透人心的能力,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睛,是在薩滿耶身上。想到那個人,晏慈便是頗為頭疼。一時失去了與眼前這個江公子交談的興趣。
“我是個閑人,四處云游罷了。”言罷飲了一口杏花村,晏慈抬眼驚喜道,“好酒!果真是地道的杏花村!”
“實不相瞞,這酒原是家弟所釀,他向來不理家族事業,專愛琢磨怎么制酒。只可惜此番家弟身體不適,未曾與我同行,不然你二人當是真的酒逢知己了。”江公子談到家弟時的眼神倒是溫柔了不少,看得出來與其弟關系之密。想到這,晏慈又覺得或許這個人同薩滿耶到底是不一樣的人。
“緣分到了,自然會相遇。知己是可遇不可求呀。”
說話間,外邊的雨勢小了些。
江公子看了看亭外的雨,對下邊的人招了招手,耳語了幾句,待那小廝轉身走向馬車后,又轉身對晏慈作揖道:“雨看著是小了些,江某此番急著趕路,這就告辭了。”
“一路順風。”晏慈回禮道。
又見那小廝從馬車回來,提著一壺酒。
“這杏花村就留給晏兄吧,好酒當贈與有緣之人。”
“這,令弟的心意豈可轉贈。”
“無妨,家弟自是愛酒之人,晏兄懂酒,當受得起的。”說到這,招手讓那小廝將酒呈上。
晏慈接過酒,道:“如此,便謝過了,來日若有機會,當再把酒言歡。”
告別了江公子,晏慈又在亭子下坐了會,直到雨完全停了,才起身繼續趕路。
雨后的林間小路泥濘得很,好在馬還在,騎馬走倒不至于弄臟了鞋襪。大約行了二十里路,眼前景色漸漸明朗起來,隱約可見前面的大道。
走上大道,路一下子寬敞了不少。晏慈在路邊的茶水攤停下腳,要了一杯茶水。
“大爺,這離京城還有多遠啊?”晏慈向送茶的茶水攤的大爺問道。
大爺放下茶水道:“不遠了不遠了,出了前面三座山,再過條河也就到了。”
“奧,好的,謝謝大爺。”
“小兄弟是一個人?”
晏慈點頭:“是啊,怎么了?”
“這你要是一個人,最好還是繞著前面的山走。”大爺語重心長道。
“前面的山如何?”
“前面的山叫祁山,是個匪窩,你一個人走不安全。”
“匪窩?這離京城這般近?怎么還有人敢在這天子眼皮底下占山為王不成?”晏慈心中有疑,這昭宣帝向來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竟然會容忍這皇城外的山中有山匪?
“哎,聽說這些山匪兇悍得很,朝廷上派人來了幾回都沒什么結果,后來也就不了了之。知道的商販啊,都是不敢往那條路上走的,一些外地來的商販不知道,都吃了虧了。”大爺又說道。
“那他們殺人嗎?”
“……”大爺頓了頓,“這倒是沒聽起過,一般都是搶了錢財就走了。”
晏慈聽到這大概有所了解了,又道:“不殺人即可,我這一身最值錢的也就這一條命。”
說完,留下了茶錢,就牽著馬向祁山走去。
大概是因為這一帶有山匪的緣故,晏慈一路過來一個人也沒遇到。林子里除了偶爾傳來幾聲鳥叫,還算得上有些動靜以外,可以說是十分安靜了。
從包袱里拿出來一個蘋果,晏慈用袖子擦了擦,正要咬下第一口,就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群人。
“打劫!”
“還真有山匪?”晏慈輕聲喃喃道,放下還沒咬的蘋果,又把它塞回包袱中,想想自己的確沒什么可搶的,便坦然地看著那群人,正要開口,就見那四個人在那低聲交談著什么。
中間那個較為壯實的漢子,手上拿著張畫像,對著晏慈看了看,撓了撓頭。
“怎么就一個人?”那漢子有些疑惑道。
“就是她了吧,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怎么看著是男人裝扮?”一旁瘦一點的漢子道。
晏慈默然,再看那張畫像,莫非他們是薩滿耶的人?不可能,這里離北狄少說也有個幾千里路,他沒道理能找到這里。
“管他呢,老大說了看到就帶回去。先帶回去交差再說。”領頭的壯實漢子說道。
晏慈輕咳了幾聲,作揖道:“幾位兄弟,在下只是路過此地,且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還希望諸位不要為難在下。”
“老大不是說他們是商量好的嗎?而且這怎么還早了兩個時辰?”瘦點的漢子道。
“哼,莫不是這娘們反悔了,想毀約?不管了,先帶回去。”領頭的漢子說完帶著人上來,“我們不要錢,你最好安分點跟我們走一趟,不然別怪我們動手了。”
晏慈看了看對方的體型,又看了看自己的,看了看對方的人數,再看了看自己和馬。
好漢不吃眼前虧,晏慈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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