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似乎是猜到葉隱接下來要說什么,十神便直接給對方想要說的話堵死了。
“我不知道!難道真要解釋嗎?!”
葉隱有些惱怒,指著十神繼續(xù)說道:“如果選了我,你們都會被處決!”
“威脅么?”
十神一臉不屑。
“如果你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我是兇手,那么我也認了!”
葉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大聲說道。
“水晶球碎片和帶血的衣袖就是證據(jù),當然這并不是決定性的。”
十神雙手環(huán)抱淡淡的說道。
“那么你也不能就這么認定我是兇手了吧?”
葉隱因為情緒比較激動,整個人說話的語氣都帶有一絲顫音。
“先別這么急著下決定。”
王楚輕聲說道。
而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十神會對他說我們是一類人這種話了。
畢竟他們兩人的風格的確很像。
好比一個簡單的加法,如果自己只是在加法上加了一些括號或者減號才得出正確結(jié)果。
那么十神這個人就是,打亂整個算式,甚至給這道題增加了難度。
雖然最后還是會得出正確結(jié)果,不過這樣做的話,還是有些多此一舉。
或者說,是因為太簡單,而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才是……
“可王楚同學,兇手到底是誰……”
朝田還有江之島都望向了他。
“讓我想想……”
王楚伸出食指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焚燒爐是在垃圾處理室對吧。”
“嗯,晚上七點過后就自動鎖住鐵絲門了,直到上午七點才能用電子手冊打開。”
朝田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水晶球碎片和衣袖是怎么進去的?”
王楚反問道。
“怎么……進去的?”
眾人陷入了疑惑。
“是啊……這東西怎么進去的?”
“難不成用手拋進去嗎?”
有人吐槽般說道。
“是的,用手拋進去。”
王楚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
“比如兇手在攻擊死者的途中,鮮血濺在了身上,為了銷毀證據(jù),他用帶血的衣服裹住了水晶球,然后站在鐵絲門外揮手拋向焚燒爐。”
“畢竟鐵絲門的寬度雖然不能容納一個人穿過,但一只手的寬度還是綽綽有余了。”
“而一到七點,垃圾處理室的焚燒爐就會自動啟動,晚上留下的證據(jù)也將一并清除掉,這樣的話,就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他是兇手了,當然,兇手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一截衣袖和水晶球碎片沒有被丟進去。”
王楚輕聲說道。
“完美的推理哇~”
黑白熊的布偶手拍了拍表示十分精彩,它就是喜歡這種精彩的推理秀,尤其是這種,關(guān)系到性命的推理。
“那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一個腕力很強的人了?”
江之島看向王楚。
“是的。”
王楚點頭,緩緩伸出右手指向了對方。
“兇手,就是你了。”
“桑田同學。”
……
“唔……”
被點到名的桑田被嚇了一跳。
這個留著紅色刺猬頭的男生正是超高校級棒球手。
作為一個頂級棒球手,如果說腕力,那么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比不過對方的。
“啊?為什么會是我啊?”
“開什么玩笑?”
桑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雖然沒有葉隱那么驚慌,但總體來說,他的情緒還比較淡定。
“你可以說說那天下午你去那里了么?”
霧切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是待在自己臥室里啊……”
桑田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晚上呢?”
霧切從容不迫的繼續(xù)問道。
“晚上?搞什么啊!明明說晚上不能出門的吧~肯定是待在臥室里啊!”
桑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就像在嘲諷霧切一樣。
“那只是口頭約定而已。”
霧切淡淡的說著,隨后拿出了一張揉成團的紙條。
“這是我在死者房間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霧切展開紙團,上面依稀可見用黑色墨水寫下的文字。
“今天晚上,請到我的臥室來一趟,請不要看錯房間,記得看名牌。”
“這能說明什么!”桑田被這一系列的問題給惹惱了,整個人都顯得陰沉起來。
“說明死者之前是主動叫兇手來她房間的,同時,對方還不知道死者已經(jīng)交換過房間,當然,作為一個男生,你完全有力量將死者殺害,順便離開的時候破壞掉房間的鎖扣!”
霧切淡淡的說道,精致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
“……”
“白癡!白癡!白癡!”
桑田突然大吼道。
“證據(jù)呢!給我看證據(jù)!你們總不可能像之前懷疑苗木誠和葉隱那樣,又空口無憑吧!”
桑田雙手緊握拍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有些暴怒。
眼底居然還閃過一絲歇斯底里的瘋狂。
“你要的證據(jù)在這里。”
說著,王楚從自己的褲兜里摸出一把螺絲刀。
“這是……”
“嗯,開鎖工具。”
王楚不置可否的說著,“我檢查過死者的房間,她的臥室抽屜里,放著的,是一盒針線盒,還有十分結(jié)實的毛線團,沒有開封過。”
“如果女生是針線盒的話,那么每個男生的臥室里,就是這種裝滿工具的工具箱對吧。”
王楚晃了晃手中的螺絲刀笑道。
“我的臥室里也有。”
大和說道。
“我……我也一樣。”
葉隱想了想最后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苗木同學臥室里的工具箱沒有被動過,是因為兇手根本不知道死者換過房間,那么,他破壞浴室門把手的工具用的是什么?那可不是用長刀砍鎖扣那么簡單。”
王楚看著手中的工具笑了笑,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白癡!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你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推理完全就是在臆想罷了啊!!!”
桑田鼓著雙眼怒視王楚。
“既然這樣,那么給我看看你的工具箱好了?”
王楚微微抬著頭看著對方,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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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