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瞳貓眼金釵被重墨獲取,帶著張碧極和疊嶂在林寶塘布網之前,已經攜了小黃仙全身而退。
重墨三人回到畢月軒,雖然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瞬,重墨和張碧極仍然氣息沉穩。
只是疊嶂因為他的過失,導致計劃破敗還露了行跡。
“殿下,疊嶂無用,壞了計劃,沒能探得濃彩小姐和紅妝在布莊更多情況。”
“你放心,她們暫時沒有危險。”重墨目光微凝,犀利如劍在疊嶂臉上掃了掃。
重墨的眼光能剝人了一層皮,直直看到內心煎熬。
疊嶂慌忙叩首下去:“殿下,如果要罰疊嶂,疊嶂絕無異議!”
“重罰你,有用嗎?”
疊嶂年近二十,眉目清秀,究竟有幾分稚氣,還待沙場磨煉。
重墨比他大兩歲,深沉歷練,那份雍容恢弘的氣度,仿佛是大了疊嶂一個輩分。
這是皇子與世人的距離,有不可逾越的輝煌。
重墨的眼光是那么疏闊冷漠。
疊嶂羞愧的無地自容。
是,他擔心令濃彩,之前他反對主子和令濃彩的婚約,但是現在令濃彩和大好河山圖緊密相連,對自己主子上位是極大的利益,所以……
他一步步走向疊嶂:“我說了,我不能在世人眼中爭皇位。”
“殿下,疊嶂露了行跡,任憑殿下懲罰。”
“殿下,疊嶂年輕,你原諒他這一回。”
重墨緊緊閉薄唇,疊嶂雖然年輕,可在一撥人中,那也是一等一的英雄:“下次不可!”
“是,殿下……”
“別說了,起來吧。”重墨淡光如掃:“那守差在宴爾面前的話已經無形之間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宴爾的人很快會找到這里,這畢月軒住不得了,必須馬上撤。”
張碧極問:“殿下,我們撤往哪里?”
“宴爾必定全城戒嚴搜捕,我們別無出處,只能躲在寶塘布莊。”
“寶塘布莊?殿下……”張碧極劍眉一凜,他主子這決定確實出人意料。
“我之前查看了布莊的構建地形,共有房屋千多間,其中多為商鋪,只有十間為住房,宴爾的人住三間,林寶塘的人多,占住了五間,還有兩間應該就關著他們的犯人。”
重墨伏在屋頂上俯瞰布莊全局,很快了解了其內形結構,這種觀察力不是一般人能駕控的。
疊嶂忙問:“殿下,你是說濃彩小姐和紅妝被關在這兩間房里?”
“也不一定,寶塘布莊是太子在畫廊山隱伏的另外一個太子殿,其中還有另外的樓閣暗宇……”
張碧極點頭道:“對,我上次就被他們誘進了一幢隱樓。”
重墨喚了小黃仙到面前,往廣袖里一塞嗎,道:“走,趁宴爾林寶塘的人還未全城布哨,我們還可很安全到達布莊。”
重墨又道:“我們已經驚動了宴爾老賊,這一次再不能出意外。”
疊嶂垂了垂腦袋,道:“是,殿下,疊嶂謹記。”
張碧極心中一動,忽然問:“殿下,是否已經有更周密的計劃。”
不愧是跟了重墨多年,重墨眸光里閃過一絲笑意,清雋秀逸的臉上顯出冷峻剛毅,點頭道:“對,就看老賊的行動是否和我匹配。”
三人出門,果然聽見外面人聲喧鬧,宴爾的人開始全城布崗了。
“走屋頂。”
趁著黑夜走屋頂,是最快捷安全而可靠的途徑了。
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層層熱浪從身后逼襲過來,三人回頭看見,畢月軒四面院墻內著火了,火勢極其兇猛,著了強風勁浪,烈烈燃燒,頃刻之間無法近人。
好險!
能預見,什么危險都是笑話。
三人眼里跳躍著金色火苗,那火苗跳躍,如同火妖。
“走!”
黑夜里,那暈黃光影下隱隱幢幢屋頂上飄飛著三個身影,如同鬼魅,轉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炷香的時間后,三個身影出現在寶塘布莊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