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就叫張碧極,怎么了,難道他就是追殺你們的賊人?”
“他去了哪里?”重墨答非所問。
令濃彩憤憤道:“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重墨心中暗想:自己和張碧極分開十日有余,張碧極一定是著急沒找到自己,趁著天黑出去尋找了。回頭對令濃彩拱手一揖:“先謝過令小姐夫人的救命之恩,以后定相來報!”又對疊嶂道:“疊嶂,我們不能再等了,走!”
眼看他腳步虛浮地走到門邊。
“慢!”令濃彩喝道:“你身體才勉強恢復,這樣出去遇著追殺你們的人,豈不要完蛋?我們救你門的苦心也白費了。”
“濃彩小姐,你們救我和疊嶂之心,我們確實感激不盡,不過我們的確有很緊急的事要處理,耽擱不得。”
令香嵇當然希望重墨和疊嶂快快離開令宅,冷言對令濃彩道:“濃彩,你救了人家是不錯,這不等于就可以隨意強制別人。”
令濃彩被她娘說的不好意思:“娘,我沒有。”
重墨道:“濃彩小姐,我能不能借你們昨夜騎回來的那匹馬?”
令濃彩還在猶豫,這可是搶來的馬,騎出去誰知會不會引來那兩個少年?
紅妝心念一閃,白衣和紅衣少年的可是汗血寶馬,靈性得很,他們這樣騎出去,肯定會引來另外那匹白馬,白馬的主子不是也引來了嗎?
令香嵇的日子必定日無寧日,讓她從此焦頭爛額的活著,不就為宿主的師父報了仇嗎?
紅妝于是馬上回道:“可以,你們還沒有萬全康復,確實不適宜長途走路,你們等著,我馬上去后院牽馬過來。”也不等令濃彩應允,快步向后院去了。
令濃彩雖有幾分不舍,卻也無可奈何。
重墨主仆牽馬出了大門,騎了一段路,疊嶂摸著寶馬順滑的馬毛,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殿下,這可是汗血寶馬呢,這樣的好馬都舍得,你說這濃彩小姐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殿下了。”
“休得胡言。”重墨輕呲一聲:“她們也是搶來的。”他說話的表情隱在黑幕里,疊嶂無法看清楚主子此時說話的神情。
“殿下,這馬好眼熟,是不是二皇……”
“住嘴!”
重墨一聲呵斥,疊嶂憋了憋嘴,只得問:“殿下,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閉月軒找張碧極。”
“閉月軒,會不會有危險?”
閉月軒此時應該是太子金瀚楚的人圍剿重地,疊嶂的擔心不無道理。
重墨搖搖頭:“我們在令家養傷耽誤十日,太子手下的人一定去過畢月軒隱伏過了,畢月軒現在應該無事。”
卷耳不敢再多言,默默跟在重墨身后。
前面夜色深茫,寂寂黑灰的暗光之中,杵駱村此時給人以詭異神秘的氣息。
“殿下,這里道路盤旋交錯,極其復雜,且時有淤潭地陷,無不暗藏兇險,我們能自己出去嗎?要不要讓這令小姐帶我們出去?”
重墨沒有回卷耳。
重墨不回話就是不允許,疊嶂作為下人不敢再多言,只是心中暗暗思忖怎樣出去。
其實重墨記憶奇好,那日他們被漢之廣的人追截,誤打誤撞進入這杵駱村天然屏守地帶,再出去對一般人而言,絕非易事,但是對重墨來說不是難事。
走了一段路,天色更加暗沉無光,漆黑黑的一團。一股抑人的寒氣直逼兩人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