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銀子,這樣可以?”
白發老人掂了掂銀子,又掃了紅妝和令江南兩眼。
見兩個少年五官眉目極其清秀,氣質也不似一般俗人,怎么看也不像盜賊,臉色變了一下:“你們既然給了銀子,就吃飽了再走吧。”
老頭嘴里說著話,身子一點也沒挪動,還是穩穩地堵住大門。
令江南把白發老人的蛛絲動機看在眼里,心里難免緊張,道:“大爺,我們已經吃飽了,不吃了。”拉著紅妝就要擠出門。
“吃飽了?”白發老人忽然哈哈大笑:“吃飽了嗎,飯菜都沒怎么動。”
紅妝也解釋:“我們食量小,確實已經吃飽了。”
“你們不是三天三夜都沒吃東西,餓極了才跑進屋偷東西吃嗎?”白發老頭把偷字說得特別響亮,刺激得紅妝令江南臉上潮紅。
“不行,你們得把桌上的飯菜吃完才可走。”白發老人呵斥一聲:“去,回桌去吃。”
令江南和紅妝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只怪對手太厲害了一點,還是乖一點無危險。
紅妝令江南只得乖乖回了木桌,端起飯碗慢慢吃著,偷偷瞟一眼門邊的老頭。
老頭也正看著她們,眼睛一絲狡黠的笑意那么陰冷,讓令江南和紅妝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令江南想了想,吞下嘴里的半口飯:“大爺,要不您和我們一道吃吧,如果您有酒,我們還以陪您一起喝。”
白發老頭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大爺兩個字十分不友好,不過酒是一個興奮劑,提到酒老頭有些忍不住,眉開眼笑:“我還真有好酒呢。你們等著。”
白發老頭腳步一飄,身形矯健,一點也不像六七十的老年身,一眨眼已經離身去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令江南和紅妝彼此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兩人手拉了手就飛奔出門口。
可是,很遺憾的是,她們還沒來得及跑出屋里,就被拿酒的白發老頭再一次堵住了,獰笑道:“怎么,不喝酒,要跑?”
紅妝也不解釋了,吧令江南往自己身后一拉,一掌急出,朝老頭當胸一擊。
白發老頭似乎早有預料,微微一側,紅妝擊了一個空,還差點收不住腳,根基不穩的往前摔倒。
“嗯嗯,學藝不精。”老頭搖頭嘆息。
紅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心里默念,想來自己武功也不是太弱,怎么到此糟老頭子面前就如此不堪。
她沉聲不語,接著急急又是一掌,這一掌比之剛才更快更狠,擊中在老頭胸前,啪的一聲脆響,滿以為白發老頭應該口吐鮮血,然后搖搖擺擺倒地不動,
……白發老頭確實是一動不動,可是眼光含笑,并沒有吐血,更可氣的是他滿眼憐惜地看著紅妝,問:“你這就沒有使力嘛,還可不可以更厲害一點?”
紅妝臉色血紅,氣得大吼一聲,運盡全身氣力,對著老頭擊第三掌,噗,猶如打在軟綿綿棉絮上,紅妝待要收手,卻被一股綿綿之力吸附住,怎么也拔不出來。
“怎樣,服輸了?”白發老頭一把抓住紅妝,五根長指鋼鐵一般,只氣得紅妝滿臉脹紅。
她手臂一縮,游蛇婉轉,滑脫出老頭的鋼爪,老頭一驚,沒想到紅妝還有這樣精巧的脫逃術,回手順疾一轉,已經穩穩抓住紅妝。
紅妝欲再用力滑脫,忽覺手臂一麻,愈掙扎,麻疼的愈厲害,不敢再掙扎,只是怒狠狠瞪著白發老頭。
“哼。”白發·老頭習慣性地一聲獰笑,拎小雞一般拎著令江南和紅妝重新回到廚房里:“你們兩個小嬌娃就別動歪巧花心思了,好好陪你們爺爺喝酒談話。”
三人坐在桌邊,白發老頭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放在她們面前。
白發老頭喝了一口,道:“你們兩個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說白看就是你們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令江南和紅妝愣住,穿的體體面面,總不能說是流浪漢吧,更不像小偷,說什么合適又不暴露身份。
白發老頭喝了第二口酒,不耐煩道:“你們的帽子合適嗎?”
令江南和紅妝只覺頭上一緊,也沒看見老頭怎么動手,她們頭上的帽子就飛落了,發髻散開,分明是二個女子。
“你!”令江南和紅妝驚羞交加,花容失色。
白發老頭直接無視令江南和紅妝的驚怒,把手中的酒杯狠狠一放,喝道:“說,你們跟蹤我多長時間了?怎么跟到這里?”
令江南紅妝對視一眼,又齊聲道:“我們沒跟蹤您,您老是誰啊?”
令江南和紅妝兩個驚訝懵逼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白發老頭眼里顯出一絲困惑,他剛才試了一下令江南和紅妝,紅妝功力尚可,令江南根本不會武功,如果是朝廷殺手,很難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