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一隊兵馬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城蕭家而去。
“落轎!”一名太監特有的公鴨嗓響起,轎中走下一名青年,這人神采奕奕,目若朗星,龍行虎步,向蕭家大門中走去。
“侯爺!”蕭家兩名侍衛恭聲道。
“嗯。”這青年應了一聲,便不再理會直接走進了大廳之中。
蕭家夫人張尚柔與蕭家管家正好從偏廳走出,在商量了家中事務。
“西昌侯?”蕭家老管家一出來便看到了剛剛走進大廳的青年。
“此人是何人?”張尚柔見此人儀表不凡便問道。
“此人,乃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蕭鸞,始安貞王的親子,不過始安貞王英年早逝,只留下了這一個孩子,皇上待他親如骨肉,若沒有蕭賾在前,假以時日他很有可能是大齊下一位皇帝。”蕭家老管家跟隨蕭順之一生,征戰無數,殺伐果斷,故次蕭順之才可以將蕭府托付與他,讓其盡心輔佐張尚柔。
“哦?既然客人來了,我們便去招待一下這位侯爺,也見識一下始安貞王的后人到底夠不夠份量做皇帝。”張尚柔微笑著向大廳走去。
西昌侯蕭鸞坐在大廳之中,靜等蕭家來人。
“英姿颯爽,儀表不凡,想必您就是西昌侯爺吧。”
大廳之中的蕭鸞聞聲起身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名婦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蕭家老管家站在了門口。
蕭鸞愣了一下,隨后見禮笑道“叔母過獎了,蕭鸞只是一個后輩而已,叔母折煞我了。”
“哦?你見過我?”張尚柔面露疑問,這西昌侯爺果然不簡單。
“蕭鸞并沒有見過叔母,不過堂堂將軍府,能隨意出入并且有蕭家大管家跟隨身后,除了近期抵達京城的叔母,蕭鸞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能讓蕭管家這樣。”蕭鸞笑道。
“呵呵,洞察力果然驚人。”張尚柔目露精光,這蕭鸞當真不凡。
“請問叔母,叔父何時回來?”蕭鸞問道。
“大概半個時辰,你去后院書房等他吧,管家帶侯爺去老爺的書房。”張尚柔說道。
“是,侯爺這邊請!”老管家一拱手向外走去。
“有勞,叔母蕭鸞告退了。”
二人退出大廳,步入后院,在前往書房的途中,二人路過后院花園,只見兩名少年在比劍,雙方手持木劍,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蕭鸞忍不住駐足觀看。
場中白衣少年劍挑另一名少年手腕將木劍打落,一劍封喉!
少年將木劍一丟,“不打了,又輸了,這輩子怕是都打不贏你了。”
“只是你不認真學而已,算了沒關系,反正有我保護你。”白衣少年真準備要手劍,突然察覺到了蕭鸞的存在,看都不看,反手將木劍飛擲出去“什么人?!”
木劍飛快的向蕭鸞刺去,蕭鸞來不及任何反應,老管家目色一沉,嘆了口氣,心想道“五公子的武功又進步了。”
立于蕭鸞身前,作勢就要擋下木劍,白衣少年見老管家相護,一條如發絲般粗細的銀線出現在手中,銀線一抽,木劍倒飛回少年手中。
“三公子,五公子,這位是西昌侯爺,你們還不快快道歉。”老管家急忙向蕭衍陳慶之介紹到。
“侯爺?”少年一愣,“侯爺!我二人不知侯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恕罪。”言語間雖然恭敬,但是并無恭敬之色。
蕭鸞一聽,這家伙只字不提白衣少年險些傷到自己之事,這個臭小子。
“無妨。”蕭鸞就坡下驢,誰讓他先偷看人家練武呢。
“剛聽老管家稱呼你們為三公子五公子,想必你們二位就是蕭衍,陳慶之了吧。”蕭鸞問道,
入城第一天陳慶之劍挑孫泓,昨日夜里又力挫太子蕭賾的手下,讓京城各大勢力驚為天人,一時間風頭無兩。
“侯爺,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們要繼續練劍了。”蕭衍說道。
“習武固然重要,倘若沒有排兵布陣,運籌帷幄之策,習武不過是下冊,習武與兵法缺一不可。”蕭鸞笑道。
“如果人人只是紙上談兵,不能帶兵沖鋒陷陣增長我方士氣,那要將軍統領又有什么用,等著山河破碎好了。”蕭衍冷聲道,轉身拉著陳慶之就要離開。
“帶兵沖鋒陷陣顧然重要,如果沒有好的計劃策略,不過是死路一條,如果是你們的父親沖鋒陷陣您都愿意見到嗎?”蕭鸞話鋒一轉問道。
蕭衍沉默,這時候陳慶之拉著蕭衍離開,離開時蕭衍說道“身為兒子,無論何時都想注視著父親堅實的背影。”
蕭鸞聞言,久久不能釋懷,“父親的背影嗎?”曾幾何時他也在注視著父親始安貞王的背影,不過父親英年早逝,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為了生存,他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倘若沒有始安貞王曾經麾下的舊部,單憑他自己不足以成事,這些部下如今都身居高位,軍中朝堂因為始安貞王的緣故,有不少人忠于他蕭鸞,希望有朝一日,蕭鸞可以繼承始安貞王的遺志,蕭鸞可以榮登大寶,稱雄天下,父親啊,你真的為我留下了無價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