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槿言注意到了，卻沒有提醒。

——開始認真的給顧星顏補課。

然而，所謂的補課不過是讓顧星顏自己看書，不懂的來問……

此時此刻，顧星顏終于知道自己的手剛剛放在了哪里。

心跳頻率迅速上升……

臉頰上迅速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

不過現在再保持距離好像顯得有點欲蓋彌彰。

干脆直接靠在墨槿言的腿，靜靜地看著——數學書。

正好，方便問。

還有人肉靠墊，不錯。

感受到腿上傳來的分量，墨槿言拿她寒假作業試卷的動作一頓。

看著顧星顏瘦小的身影，鼻息間還是那股未散的奶香味，墨槿言的眼底是久違的柔軟。

不過。

一打試卷……

粗略估計大概有幾十張。

一天做完？

墨槿言看著滿是字跡的試卷挑了挑眉。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有那么些贊許。

但是當他看清楚顧星顏試卷上到底寫得是什么時，他的臉逐漸沉了下去。

之前的柔情蜜意在頃刻間消散……

看著試卷，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許久，墨槿言轉頭盯著正在看書的女孩，眼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薄唇輕啟，語氣似是在壓抑著什么：“不要早戀。”

“哈？什么早戀？”

顧星顏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但看對方好像絲毫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顧星顏只好放棄了。

時間慢慢流逝……

俊美無雙的少年低頭垂眸，皙白修長的雙手飛快地在卷面劃過。

淡漠而又專注。

美撼凡塵的少女雙眼迷離，軟糯瘦小的身影斜倚在少年的腿邊。

迷糊而又無神。

兩人好似一對神仙眷侶，美得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兒。

“把有紅筆標注的題目重新改一遍，不會的來問我。懂？”

墨槿言帶著淡漠而又疏離的語氣道。

沒有任何端腔掐調，卻偏偏好聽得上癮。

“就這么簡……單……”

顧星顏放眼望去，原來雪白的卷面現在一片血紅！！

看得顧星顏是膽戰心驚。

手都不利索了。

腦中不經聯想一句話：祖國江山一片紅！

顧星顏拿著“血紅”的試卷，看向墨槿言的眼神何其幽怨，何其無辜！

但墨槿言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無奈，顧星顏只好端起小板凳，坐在離墨槿言不遠的地方苦兮兮地改試卷。

那小模樣看得墨槿言忍俊不禁，坐在一旁隨手拿起一本顧星顏的課本，開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半個小時后，顧星顏站起來活動。

……

二十分鐘后，顧星顏出去倒了兩杯牛奶。

……

十五分鐘后，顧星顏又去拿了一包零食。

……

十分鐘后，顧星顏……

剛站起來，還沒站穩，墨槿言就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眼中仿佛有一場暴風雨在醞釀，深不見底，令人發寒。

顧星顏：“……”

乖巧地坐回原位，拿起筆，卻遲遲不動。

猶如那支筆有千斤重！

“墨槿言，這道題怎么寫？”

顧星顏可憐巴巴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濕潤的眼眸讓人不忍拒絕。

再加上這軟糯卻不甜膩的聲音，妥妥的一只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