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看了眼扔在自己腳下的背包,笑道:“大先知閣下,用幾袋吃的,就想抽走我的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點?”
大先知卻沉聲道:“知足吧,在這個國家,生活物資本來就匱乏,何況現在這個末世——你可知道,在外面,僅僅是為了一袋泡面,就將付出好幾條鮮活的生命!”
張野愕然,但他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雖然我還沒有見過那樣的慘況,但可以想像地到。不過——”
“不過什么?”
“你能夠帶著手下大搖大擺地回到這里,是不是說明鷹醬軍已經都撤走了?”
“雖然還沒有全部離開,不過也差不多這樣了。至少除了一些大城附近的重要基地,在野外的中小基地已經沒有一個鷹醬人了。”艾哈馬知無不言地說。
“那這么說來,只要不靠近大城市或者鷹醬的重要基地,大首領已經能在整個A國通行無阻了,對嗎?”
“可以這么說!”雖然不明白張野為什么這么問,大先知還是誠實地回答到。
“那么,以您的消息靈通,應該知道阿米爾在哪里,對吧?”
“嗯?哪個阿米爾?”大首領疑惑到。
這時扎伊爾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艾哈馬忽然笑道:
“我確實有阿米爾的消息,據我手下的消息,你那個小跟班被關在你之前待過的那個鷹醬軍基地。我可以協助你救他出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張野心神一動。就聽艾哈馬語氣一轉:“不過,我也要加一條!”
張野攤攤手,“你說!”
“我希望你跟我回我的研究基地,我需要你的一些身體數據。”艾哈馬道。
“不行!我趕時間。你可以換一個提議。”
艾哈馬想了想,說: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或者,你可以聽聽我的第二個方案!”
張野點點頭,大先知就繼續道:
“你接受洗禮,皈依我們唯一的真神!聽我說完!”
見張野又要打斷自己,大先知趕忙道:“這樣你就可以得到我最大的資源支持,包括人手!”
張野忽然呵呵笑了起來:“大先知,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信仰也可以用來交易的事!”
“只要利益足夠!”大先知道。
“哦?”
“在這個末世里,生存的規則已經完全不同以前,你很強大,但是你不可能保護地了你所有的親人,朋友!”
張野默然。
“我的侍衛們雖然沒有你這么強大,但是換到外界,他們每一個都是超級強大的戰士,實力比起末世前的各大國特種戰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吹得有點過了吧!”張野諷刺道:“我承認你這些侍衛的身體素質強化地不錯,但是,這里...”張野指著自己的腦袋,面帶不屑。
“混蛋!”扎伊爾憤怒地抽出了身上的彎刀,他一直被張野羞辱,早就忍無可忍。
只見他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就張野的脖子削來,張野錯步一個側身,不退反進,右肩如重錘一般,重重地砸在扎伊爾的胸前,后者立時站立不穩,噌噌噌急速退幾步,才卸掉這一重擊。
而他如山一般的身軀,卻靈活地一個轉身,刀鋒又向張野的雙腿砍來。被張野又一個側身躲過,貼著刀背一個疾步,轉到扎伊爾的側后,同時握拳在他的持刀的右手肘上狠狠一拳。扎伊爾握刀的手就松開了,鋒利的彎刀剛剛離開他的掌心,就被張野閃電般地抄在手中。扎伊爾正要揮拳出擊,卻發現自己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雖然他們的護甲很厚實,但頭盔與護甲之間的還是有縫隙的。刀鋒又薄又利的彎刀,正好能夠切進去。
“啪啪啪!”艾哈馬在旁邊一邊拍著巴掌一邊道:“精彩!力量,速度,技巧都無與倫比!不過——”
張野不等老狐貍把關子賣完。手腕一翻,倒持著刀柄,交回扎伊爾的手中。這一舉動贏得了對方的尊敬。
艾哈馬眼角挑了挑,繼續道:“現在是科技的時代,也是末世的時代。人類脆弱的身軀,根本無法與強大的AI武器或者生化病毒相抗衡!而我的侍衛,不僅擁有強大的恢復再生能力,就連恐怖的喪尸病毒,也能免疫!”
說著,艾哈馬手指一點他其中的一個鐵皮人侍衛,只見那個家伙就走到旁邊,掏出一顆手雷。
張野看了一眼那手雷,發現居然原來竟然是自己在洞口設置詭雷的那一顆,頓時覺得有些蛋疼。
于是張野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表演:
只見那鐵甲侍衛倏地拉掉了手雷上的保險栓。張野想看看他到底能扔多遠,結果下一瞬他就火燒屁股一般地跳開了——原來那侍衛拉掉手雷保險后,居然沒有扔出去,而是“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而手雷,正被他壓在身下。
“轟!”地一聲悶響,手雷爆炸了,激起一股煙塵。這時正好一陣風吹來,硝煙很快散去,露出那侍衛身下的一個大沙坑。那侍衛先是掙扎了幾下,艱難地爬起來,蹣跚兩步,接著又走了幾步,越走越穩。然后,只聽他大吼一聲,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仿佛剛剛他只是壓爆了一個西瓜一樣輕松!
“沃艸!”張野差點驚爆了眼球,若非親眼所見,他打死也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樣的鐵甲戰士,這樣的抗爆能力,意味著什么,不言自明!
這還沒完,只見艾哈馬若無其事地手指一點。又一個鐵皮騎士站了出來。張野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那鐵皮侍衛緩緩地取下了自己頭上那個可笑的鐵桶盔,露出一臉可怖的傷疤,以及,兩個空洞的眼孔。但現在,很明顯的是,他的雙眼,正在恢復視覺。因為下一秒,張野就看到另一個侍衛朝空中扔出一個空罐頭盒,而同時那個盲眼侍衛拔出手槍,“砰”地一槍將罐頭盒打飛了。
槍法雖然很準,出槍速度也很快,但這不足為奇。張野自信就算自己被蒙上眼睛,也能做到這一點,甚至做得更好。
只是接下來鐵皮侍衛的舉動才讓張野吃驚。因為那盲眼侍衛,頂著空洞的眼孔,走到被打飛的那個罐頭盒前停了下來,然后,他就脫掉腿甲,朝著罐頭盒撒了一泡尿,那液體不偏不倚,一滴不剩地進了罐頭盒。然后張野見他意猶未盡地抖了抖,還扭頭朝自己挑釁地笑了笑。
“不到兩個小時前,你用刀片割瞎了他的眼睛,現在他用一泡尿來表示對你的敬意!”
張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