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拂天帶久安離開后,轉瞬已經落入一處繁華之地,這地方,久安認識,便是一年前她來之地。
“拂天,拂天,你怎么知道是來這里的?”久安拉著拂天的手,興奮的說。
“這里為梅花鎮,專產梅花糕,且以你的修為,大約也只能到這。”拂天敲了敲久安的腦門,嘴角不自覺的益出了一絲微笑。
久安捂了捂自己的額頭,不服氣的挺胸,想要為自己辯駁些什么,但轉念想想,似乎好像的確如此,與他們相比,她這百年修為實在少的可憐。
“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煉!”久安看著拂天的眼底滿是堅定。
“難道,你以前都有在偷懶?”拂天笑了笑,捏了捏她的精致的臉蛋,繼續逗著她。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會更加的努力!”久安連忙搖頭。
“那,既然你有如此之大的決心,我該如何獎勵你呢?”拂天俯身,看著久安的眼睛里滿是寵愛。
久安轉了轉眼珠,趁著拂天不注意,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然后理直氣壯貼近他的懷里:“我要你答應我,這里永遠只屬于我,不許給別人,蓋章了!”她現在只有一想到那個什么文季差點就要抱到他的場景,就覺得心頭難受。
而且,不知為何,自從上次拂天主動親了自己后,她越來越喜歡他的唇。
“好,只給你。包括這里好不好?”拂天笑著揉了揉她的唇溫柔的說。
“這還差不多。拂天,其實,我知道,那除了蓋章之外,還叫吻。”久安抱著拂天滿足的說。那是她從一本話本中看到的,是吻也是愛,更是情。只有兩情相悅之人才能做的事。
拂天笑了笑,那是吻,男女之間的吻,于是一切的問題都有了答案,與她天長地久,永不分離。他笑了笑說:“久安,你不覺得,你這樣抱著我,有許多人在看嗎?”
“不怕,一年前,那對男女也是如此,而且看得人比現在還多,不過后來,他們去了房間就沒有人看了,不過我偷偷跟了進去,看到他們吻著吻著就脫了衣裳,后來,后來我就被白晨拖了出去!”想到此,久安便著實氣憤,不過又好奇的問:“拂天,為何他們吻到后來要脫了衣裳啊?”
拂天聽到此,頓時黑了幾分臉色,白晨!嗯,很好!真的很好!
拂天看著懵懂好學的久安,微微嘆氣,臉上有了一股紅暈,然后一本正經的說:“情至深處,情不自禁,好了,不是要去吃梅花糕嗎?走吧!。”
久安看著拂天,小臉皺成一團,她實在是想不通情不自禁與脫衣服有何關系?好學的她剛想開口詢問,卻被一旁的香氣所吸引,是梅花糕,久安立馬雙眼放光,思緒也隨之飄遠,算了,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日后拂天會慢慢教他。
“老板,來兩個梅花糕!”久安走到鋪子前面,拿出從白晨那搶來的銀子,大方的遞給了老板。
“好咧。”老板將梅花糕高興的遞給久安。
久安接過,打量了一下老板疑惑的說:“咦,不對,以前在這的似乎不是你?”
“哦,你說的是劉老板,幾年前他就把鋪子轉給了我,然后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這里。”那老板笑著解釋道。
久安點了點頭,幾年前嗎?可她明明才過了一年,哦,對了,天上一日低得上凡事好幾日了。
“怎么了?”拂天站在一旁看著久安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迎了上去問。
“只是感嘆時光飛逝,不過時隔一年,這里卻已經物是人非。不過好在,這梅花糕的味道還和以前一樣,拂天,給你。”久安將手中的梅花糕遞給拂天。等拂天咬下一口后又問:“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拂天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替她擦去唇邊的糕屑:“還想去哪?”
“我想去,上次白晨帶我去的地方,里面的酒可香了,人也漂亮。”久安興奮的說。
“不許。”拂天看著久安冷冷道,再去,她這塊靈玉可就再無純潔之地了。
“為什么?”久安不滿的抗議,只是話音剛落,她便被帶入一處清凈的院子,雖然不大,卻與佛陀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四面環山環水,清幽拂人。
“拂天,這是哪里?”
“這是我在凡間歷練時安的一處家,我們今晚就再此住下,明日回去。”
“原來你在凡間也有家。嗯,以后,我在凡間也有家了。”久安驚奇的打量著這里。
拂天笑著將久安抱入懷中,低低的笑出了聲音:“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是你的,何必客氣?”久安仰頭,理直氣壯。
“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拂天親了親久安的額頭道。
“拂天,今晚,我們可以看到煙花嗎?”
“煙花易散,眼前之人卻是永遠,久安你想要天長地久,拂天給你可好?”拂天抱著久安的眼睛有了一絲迷離。
久安的心開始不正常的跳動,臉色緋紅,這一刻,她突然懂了拂天口中的‘情至深處,情不自禁’她伸手摟住了拂天的脖子,深深的吻住了拂天:“拂天,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對嗎?”
“除非生死,你在,我便不離,此刻,你是我的,而我也只屬于你的。”拂天沙啞的聲音拂在久安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只覺渾身一陣燥熱。
“拂天,我們生死不離,除非你先放開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是那么的緊。
拂天聽完只覺渾身一僵,眼底波瀾,亂了,一切都亂了,可是卻亂的心甘情愿。明知不該,卻心之向往,情難自禁,佛心不再,從此,他的心底多了一個她,霸占了他的所有,又或者,那個她早就存在,只是他剛剛發現。
拂天笑,是他給了久安一顆人心,卻不想陷入這顆心的人卻是自己。罷了,罷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就好。
“久安。”拂天輕輕的喚她,人卻別她帶入了屋內。他的手輕輕的解開了她的一帶,一層一層,直到他問:“可以嗎?若反悔,一切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一切便已經來不及了。”久安抱住拂天,深深的穩住了眼前的男子:“你若不悔,我便相陪,因為久安非你不可。”
那瞬間,她也終于懂了青樹口中所說的愛,因為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擁有了拂天,畢竟三界之中,只有拂天的身邊,才是她的歸處。
“不悔。”拂天話音剛落,身上衣衫已被久安盡數解去。
拂天看著眼著的久安,渾身一緊,將她緊緊輕輕的放入床中,解下她的最后一層遮蓋,許下了他的承諾。
直到那突然的一抹疼痛,久安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境,他們真真切切的屬于了彼此。
第二天,久安是在拂天懷中醒來的,那是她為人形后,第一次睡在他的懷中,那里依舊溫暖。
“醒了,還疼嗎?”拂天醒來看著懷中人這般癡癡的看著自己,不由的將她摟緊了一些,心疼的問。
他怎么都忘不掉昨晚她在他是身下,留著淚說疼時的表情。
“不疼,拂天,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情不自禁會脫衣服了。”久安話鋒一轉,恍然大悟。
拂天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現在躺在他懷里,居然想到的是這個。
“好了,準備一下,我們該回去了。”拂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將衣服穿好后,見久安依舊在床上賴著,索性著將久安的衣服拿起替他穿好。
待二人回到拂坨天后,他們依舊如往常一般,又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從那日起,他們再沒有分床而睡,只因久安更喜歡粘著拂天,而拂天對久安也更加的放縱。
曾有一日,拂天問久安:“你心中可有想要之物?”
久安搖頭:“我想要的不過一個你,若要說今后想要的,那便是如現在一般的歲月靜好,你在我的身邊。”
只是,這份歲月靜好終究被一人的到來所打破。
久安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文季,撇撇嘴問:“你怎么來了?”
文季只是撇了一眼久安,冷冷開口:“不曾想,你真的住在佛陀天。只是我有些好奇,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想,這與你無關。”久安微微一笑。這女人定時來找拂天的,這女人一定喜歡拂天。這是久安的第一反應。
“無論你是如何來到這拂坨天的,但是你記住,拂天是你不可褻瀆之人,你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安分一些。”文季望著久安的眼底滿是警告,還有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嫉妒。
“文季谷主,我想你是誤會什么了,這佛陀天是久安的家,在這里我無需遮掩自己的任何心思,我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久安不緊不慢的說著,是的,她向來都是正大光明,包括愛拂天。
“你..”文季氣絕,這丫頭竟然敢如此與自己說話,不過是仗著她的身后有一個拂天:“拂天呢?我尋他有事。”
“何事?”久安問。
“我與她相識千萬年,與他的交情非你可想,找他,自然有要緊之事,但都與你無關。”文季冷眼道。自那日她見這個玉久安與拂天之間的親昵,就覺得心頭有了一根刺,所以她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來此,拔了心頭的刺。
久安的手微微握緊,卻沉默著,千萬年的交情卻讓她有了一絲的心慌。身邊一道佛光驟現,久安看著拂天,指了指文季,鼓氣道:“她來找你。”
拂天看向文季,微微皺眉:“何事?”
“關于抑丹。”文季斜視了一眼久安道。
“久安,我與文季谷主有事要說,你在這里乖一些。”拂天揉了揉她的發絲道。
說完,便帶著文季進了屋子。
久安見他們如此,心頭煩悶,她也從來不是什么大氣之人。對于文季,她總是耿耿于懷,千萬年的交情,那時的自己又在哪里?
千萬年,對了,也許那顆老青樹知道些什么,只是,她答應過拂天,不再去那,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又不過界,只是去那問一些問題,并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想到此,久安便立馬飛去了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