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溪揉了兩下就不揉了。
干正事要緊。
楚珩穆連忙追上去,“娘子,你要不要我幫忙啊?什么忙都可以啊娘子,要么我幫你掌燈?
娘子?娘子?”
“……”
*
華淳殿。
殿外飄著雪,一會兒一陣風呼嘯而過,為這寒冷的冬夜更添涼意。這風聲兒,聽的胡茶心悸。
她緊盯著門口。
怎么還沒回來?
忽然一陣冷風吹進來,胡茶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抬頭便瞧見秋檀正往她這兒走。
秋檀回來了。
胡茶送了口氣。
“娘娘。”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她開口第一句就是問這個。胡茶在這兒屋子里轉來轉去,還是為了這個。
秋檀跪下,低眉順眼,雙手奉上一把染血的匕首。“奴婢在他們趕到之前殺了劉老伯,期間無一人看見。劉老伯,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請娘娘放心。”
“嗯。”
胡茶面上應著,心底忐忑不安。她總覺得在哪兒少了什么東西,卻又說不出來哪里少了什么。
不安的情緒在她心底發酵,越演越烈。“秋檀,親自去一趟,告訴那位大人這件事,看他怎么說。”
胡茶吩咐道,眼中滿是焦急。
“是。”
秋檀雖然看不出自家主子究竟意欲何為,卻看出胡茶眼中焦急。她腳尖一點離開地面上了房梁,不一會兒消失與夜幕之中。
天明之前,她必須回來。
*
“楚珩穆,燭火又滅了。”
這也不知道是李錦溪第幾次抱怨。
劉老伯住在東角巷正中心,這里四通八達本來風就大。再加上劉老伯的房子年久失修,這本來就通風的地方簡直成了風的大本營,燭火想要存活下去很難。
所以他們倆說好,李錦溪寫翻譯,楚珩穆看著燭火不滅。
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在短短數刻鐘內,楚珩穆弄滅了無數次。
李錦溪心梗。
她就不該讓他干這活兒。
楚珩穆尷尬的笑了笑。
他才不承認他光顧著看娘子的盛世美顏去了,半點兒不記得還有燭火和他們的約定還存在的事。
“走走走。”李錦溪放下筆,直接趕他一旁去。她嫌他礙事。
楚珩穆不放心。
“娘子,你一個人不行的。”
他還企圖留下。
“我一個人可以。”李錦溪拒絕,并且十分抗拒這家伙現在待在她身邊。她不了個拒絕的手勢,“沒有你,我一定可以。”
說完李錦溪頭也不抬,一個人一邊護著蠟燭一邊提筆寫字,完全無視楚珩穆想要引起她注意的各種花里胡哨的動作。
“好了。”李錦溪寫完,拿起那幾張紙,“這個肖家,果然大有問題。”
“怎么講?”楚珩穆問道。
“劉老伯的記錄本上面說,半年前定國公家孫子輩的二少來國師府找國師商議什么事。他們一起去了書房,不讓任何人進去,也不讓人端茶送水。
但是劉老伯作為國師府的老管家,覺得不能讓客人看扁了國師府讓人覺得他們國師府不知禮數,就好心好意的備了茶水點心送進去。
他走到的時候覺得奇怪,為什么書房門口沒有一個人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