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完顏河緩步離開。
楚珩穆還在發愣。
也就是說完顏河知道些東西。
他要么和幕后真兇有些聯系,要么就是幕后真兇本人。
沒理由啊。
完顏河沒有理由綁架蔍辭。
他是不戰派的,沒理由挑起戰爭。
“國師完顏河是個怎樣的人?”
李錦溪突然問道。
楚珩穆答:“他啊,行事讓人捉摸不透,總喜歡讓人猜來猜去。單身他是忠臣,不會害我南梁?!?
誰問這個了?
李錦溪好言解說:“我是問他有沒有可能知道些什么。比如,在南梁人出入記錄之類的?!?
誰關心他人品?!
急人!
楚珩穆仔仔細細地想。
完顏河出身鐘鼎之家,家里世代為國師,到了完顏河這一代雖然后繼無人可勢力卻是整個朝堂上下無人能及的。如果他有心,絕對藏得住什么東西。
但是……
他要是敢有那份兒心,云相和霍沅早就聯手干翻他了。還用留到現在?
楚珩穆如實回答。
“不行,娘子,我們可能要出宮一趟?!?
“現在?”
“現在!”
楚珩穆拉著李錦溪一股腦沖出去。
門口的夏宮人被他們倆嚇了一跳,整個人倚在門邊,腿都軟了聲音也是抖的?!氨荼荼荼荼菹?,娘娘,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回答他的只有呼嘯而過的風。
“不是陛下,云姑娘剛才……”
“陛下!”
*
華淳殿。
“娘娘。”
秋檀進來,揮手讓那些候著的人下去。
胡茶指甲上涂了鳳仙花,正染著指甲。她聽見秋檀的聲音便知道,是有人來信。
“讀。”
她睜開眼。
“是,娘娘?!?
“昭儀娘娘,要防?!?
胡茶伸手要來字條。
的確簡短。
她將字條點燃,道:“可知道陛下與皇后哪去了?”
秋檀頷首低眉,答:“方才探子來報,說陛下與娘娘緊急出宮去了,不知緣由?!?
胡茶忽而笑了。
難怪。
“回他們的話?!?
秋檀連忙走到書桌前坐下,研磨提筆。見她準備好了,胡茶才道:“今日之事,本宮知曉,會如大人所愿進行?!?
秋檀寫完,將字條塞到信鴿腿側的小圓筒里。眼見四下無人,秋檀才放飛它。信鴿消失在夜幕中,秋檀才敢關了窗子。
“娘娘,下面我們該怎么辦?”
“前些天,你不是告假回鄉探親了嗎?”胡茶上次多準了幾日假,讓秋檀留在宮里,人名義上是出去的。
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是?!?
“現在去?!焙璧溃骸坝▓@中心有個湖,湖中之水直通護城河。你從哪兒出去,然后去東角巷,一定要在陛下趕到前帶走那姓劉的老伯?!?
“是?!?
胡茶眼睛逐漸染上狠。
“如果帶不走,就割了他舌頭砍了他的手!一定不能讓他說出任何事來?!?
“奴婢明白。”
秋檀急忙出去。
今日,注定不寧。
*
“你突然拉著我往宮外沖是為什么?”李錦溪問道。
她不明白他靈光一閃又閃出什么了?
“國師家半年前年辭了一個管家,此人是國師家的老人,世代在國師府做管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