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李錦溪放下手里的書,從他們揮了揮手?!澳銈兌枷氯グ??!?
“是。”
待眾人退盡,李錦溪才道:“查的怎么樣了?”
“回公主,”千漓呈上一紙情報,“千漓查出辭長公主到南梁時不只來過鄴城一個地方,但辭長公主在鄴城待的最長。
千漓猜,辭長公主在鄴城呆了那么久極有可能是在鄴城得到了小白將軍的下落?!?
“也可能是,”李錦溪想起她前些日子那些順勢分析:“謊稱有小白將軍,以此將辭長公主引過去。但對方做了那么多,只是想打下一個麌朝?”
“千漓覺得不是。”千漓道:“麌朝畢竟是天朝上國,就算失了辭長公主與小白將軍,也不是一個國家能打下來的?!?
“那如果再加上我商夏呢?”
“您的意思是……”
“有人在一開始就布了一個局。”李錦溪道:“從我嫁到南梁那一刻,不,或許更早,這棋局就已經開始。
我們,都是這棋局上的棋子?!?
千漓順勢一波分析:“在南梁有這等權勢的,當是南梁天子?!?
李錦溪翻了翻手中的《論語》,“你們就只查出了這點兒東西?”
挺適合他學。
千漓答:“公主,千漓動用了我們在南梁的所有勢力目前只查出這么點兒東西。
如南安王妃所說,辭長公主這個人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消失的太干凈了?!?
李錦溪仔細想了想。
“這樣,我近日想辦法出趟宮。千漓,你這些日子先待在宮里,哪兒都別去?!?
“是?!鼻Ю煺f完所有正事,這才緩緩說起別的事:“公主,陛下給您寫了封家書,那邊托千漓一定要帶給您。”
別的,千漓就不敢多說了。
公主好像在出嫁前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跟陛下關系僵硬,出嫁那天公主都沒等陛下來送她便走了。
臨走時,谷笙告訴她說公主與陛下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讓她少在公主面前提起陛下。
“娘子——”
“娘子啊——”
李錦溪趕忙把信收起來,堆起她那天真無邪的假臉。
真是切換自如。
“千漓?!?
“是?!?
千漓足尖一點上了房梁。
“娘子!”楚珩穆推門而入,身上的朝服都沒換下,身后照例跟著烏泱泱的一群。
“參見陛下。”
自那日大婚過后,兩人都默契地不提當日洞房之事。這幾日相處下來,倒也十分融洽。
楚珩穆暗戀李錦溪多年,好不容易騙到手了,粘她粘得緊。每日一下朝就往朝鳳宮跑,風雨無阻。
“娘子不必多禮。”楚珩穆連忙扶起李錦溪?!澳氵@大殿怎么也沒個人伺候?”
敢苛待他娘子的人都該去見閻王!
李錦溪正要解釋,楚珩穆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自顧自道:“好哇,這群狗奴才竟然仗著娘子性子軟弱不將娘子放在眼中!真是好大的膽子!夏宮人——”
“陛下息怒!”李錦溪眼看著情形愈發不對,連忙阻止楚珩穆下一步動作?!氨菹?,并非是那些奴婢偷懶,是臣妾方才乏了,又不喜歡休息時有人站在身邊兒,便讓他們走了。”
“真的?”
楚珩穆不太相信這套說辭。
“真的。”李錦溪點頭,“話說陛下今日來,可有什么要事?說起來,臣妾也正要去找陛下呢?!?
她揚了揚手中的《論語》。
畢竟答應了人家師父,怎么也要開始付諸行動了不是?
“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楚珩穆趕緊打岔。
讀書什么的,絕對不干!
現在為了快速跟娘子增進感情,達成堅不可摧的革命愛情,楚珩穆臨時決定從今天開始天天帶她出去玩。
當然,這里面有逃避的成分。
但是理由他都胡謅好了!
“娘子,今日就是皇弟的生辰,晚間他要在府上設宴??蓢路泵Γ疫@做兄長的也沒空給皇弟選個禮物。
說起禮物,也不怕娘子笑話。我這皇弟一向喜歡女兒家的東西,但那些東西我又不懂,但我想娘子一定能幫上我這個忙。
娘子可愿意幫我這個忙?”
夏宮人:“???”
南安王殿下的生辰不早過了嗎?您當時還送了紫玉葫蘆做賀禮呢。
還有,南安王殿下什么時候都不喜歡女子的東西吧?陛下呦,您是不是成個親給樂糊涂了?!
夏宮人正盤算著給楚珩穆找個御醫瞧瞧。
李錦溪初來乍到才不知道那么多門門道道,她為自己人設不倒必須要打下堅實的基礎。正好,她也要找機會出宮。
“臣妾自然愿意。不過……”
她還是不忘霍沅囑托。
“書什么時候都能讀,皇弟一年可就這一次生辰!”楚珩穆拿掉她手中的《論語》,推著她往外面走。
“夏宮人,即刻啟程出宮!”
讀書什么的,見鬼去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