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爺爺腫么一副喝了假酒的亞子。
等李怦然走近，真的在地上看到了一只卷尾巴豬。
小小的，粉嘟嘟的，煞是可愛，就連她這樣對豬兒無感的人都感到很萌。
方校長無比慈愛的撫摸豬頭：“這是我的寵物，叫夸夸，長得很肥，但我不會吃它的喲。”
呃，您用溫柔的語氣說了好可怕的話。李怦然心道這校長不太走尋常路啊，一般大神巫師養的寵物不該是牛掰轟轟的鳳凰或者巨蛇之類的么。
夸夸站在銅盆里，一個勁兒地拱里面裝的金粉，雀躍不已。
“這是什么呀？”李怦然好奇地問。
“夸夸的專屬洗澡粉，能讓它的皮膚不生菌，且更堅韌。”
方校長用手捧起粉末均勻抹在豬身上，示意李怦然：“你來試試。”
“蛤，我來呀？”
李怦然有點擔心被夸夸咬，但方校長再三保證夸夸不會亂咬人，尤其是對女孩子。
這又是什么道理。難不成它遺傳了二師兄的個性。
李怦然怯怯地伸手過去。夸夸很享受地哼哼起來。
“你看，它喜歡你呢。”方校長滿意地笑笑。
待豬洗完了‘澡’，兩人才坐下來聊。
方校長看完李怦然的簡歷。
“李小姐，我欣賞你的勇氣。作為‘蘋果派’的一員，要踏足魔法世界，是需要膽量和智慧的。”
“蘋果派？”
“哦，就是巫師對‘多數派’的昵稱，也就是說不會魔法的人。”方校長解釋道，“畢竟巫師是‘少數’。”
“我懂了。那我就是‘蘋果李’。”
方校長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了。
“你要這么理解也行。事先說明，住校老師不能經常回家唷。”
“我從小讀書就一直是住讀，大學也在外地，畢業后在外省租房住，獨立生活方面還是比較有信心。”
李怦然補充道：“這或許是我唯一的優點。”
“你不必過于謙虛。對了，住校老師除了要負責管理學生，還得授課。”
說到此，方校長頓了頓，表情有些奇怪——
“實不相瞞，本校一位專職‘多數派研究’的老師最近失蹤了，導致這門課沒人上，雪莉才急著把你招聘過來的。”
怪不得魔法學校遠赴非魔法世界招人，不問學歷不問專業，‘逮著’一個‘蘋果’是一個。李怦然明白了。
“他為什么失蹤？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我已經將此事報告給聯邦調查隊。探員們正在查，目前還沒出結果。”
“……是這樣啊。”
“你不必擔心，上課的事情會有老師教你，教案都是現成的。”
可李怦然擔憂的并不是這件事。
為什么雪莉一開始不對自己說清楚呢？還是學校另有隱瞞？
方校長適時轉換話題：“說說工資待遇吧。按照學校的規定，新晉老師的工資只能開到50金乎單，你能接受嗎。”
“乎單？？”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對魔法世界不熟悉。乎單是一種金幣，可以通兌的，換算成你們那兒的貨幣，大約是4300多元，你可滿意？”
哇，這么多？！
大大出乎李怦然的預料。她本想2000多就差不多了，畢竟包吃包住。
“我很滿意，謝謝。”
“好的。既然我們達成共識，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
方校長雙手交握，盯著她問：“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當校長的野心？”
李怦然看不透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差點脫口而出“沒有”。但轉念一想，不是有句話叫“不想當將（河蟹）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嗎。
“……有。”
“好！就你了。”方校長一錘定音。
他羨慕地看了眼夸夸，對李怦然道：“你知道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早點退休，像夸夸一樣，活得自在。”
“只可惜俗事纏身，找不到接班人。所以，我不會招聘沒有野心的員工。未來應該是屬于年輕人的，期待你的表現唷。”
李怦然心中汗一個：校長你只是單純地想好吃懶做吧。
“我會好好努力的。不過校長，我能不能預支一個月的工資？身上沒有錢……”
“當然可以。”方校長起身穿好長袍，把雪莉喚進來吩咐了幾句，就要去趕行程。
臨走前他給夸夸戴上牽引繩，對李怦然道：“我看它挺喜歡你的，干脆你帶它出去溜溜彎吧，小家伙好久沒曬太陽了。”
“啊？”要是跑丟了咋辦，我可賠不起。李怦然打算拒絕。
不曾想，方校長立馬遞過來一張銀行卡，“讓雪莉老師帶你去商業街吧，買點必需品，卡隨便刷。”
最后那四個字……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
李怦然一把接過卡，點頭如搗蒜：“好的校長，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夸夸遛起來。”
夸夸高興地扭扭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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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那名老師，叫查士，是校內為數不多的“蘋果老師”之一。
李怦然的宿舍，正是他以前住的那間“湖景房”，推開窗，澄澈的淡水湖映入眼底，貓頭鷹飛過水面，去往“郵差小屋”。
室內還有查士老師生活過的痕跡。沒翻完的書，沒批閱的學生作業，亂糟糟的床鋪、毛躁的牙刷。
“通通重置！”雪莉念咒語，屋內煥然一新。
“這下是不是好多了？”
李怦然拿起一個相框。
相片中的人留著八字胡，神情嚴肅，穿著魔法袍，雙手負于身后，有股學究氣質。
雪莉湊過來。“這位就是查士老師。”
李怦然的視線轉移到書架上。
全是魔法書籍。可見此人對魔法的癡迷。光讀書筆記，就記了整整二十本。
此外，桌上還有五大本厚厚的魔藥筆記，通過做實驗，將每種成分進行數據分析，配合栩栩如生的圖例，比教科書還詳細。
雪莉頗有些惋惜：“查老師雖是‘蘋果派’，但教學之余，他還潛心研究魔藥學，取得了不少成果，連學生都不敢小瞧。方校長都說他有本事。”
簡單講，這人書教得好，研究做得好，領導也器重，在學校混得如魚得水。那為何失蹤了？
“他是不告而別的嗎？”
“對啊。我們都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他離開沒有事先同任何人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萬一，他不是自己走的呢？會不會出事了？”
再怎么聰明絕頂，也只是個不會魔法的‘蘋果’。
“希望不是這樣。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
是這樣嗎。李怦然思索。夸夸趁她不備跳上床。
“哎呀，全是蹄印！”
“走吧，我帶你去酋長商業街買新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