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歡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嗓音溫柔又沉穩，“好了。”

下一刻，就是天旋地轉，后直沖而下，舒冉在空中嚇得驚叫起來，一點顧不上平日的溫柔形象，抓住歡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歡喜唇角上揚起來，待她適應之后停下呼喊，“感覺怎么樣！”

舒冉起初是害怕，然而停下來之后，身心卻空前放松，比做完按摩還要舒服，“我很喜歡！”

兩個人便吊在半空中笑起來，倒著的世界里，太陽慢慢升到了上海的最高點，亮得刺眼，卻也給了人無限的希望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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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縱身一躍的瘋狂還歷歷眼前，舒冉這時靈感迸發，筆下也描得飛快，害怕這一瞬間的靈光忽然就消失不見。

最終停筆，畫紙上妖冶的黑色拖地長裙躍入眼前，就是這個感覺，神秘的黑天鵝，優雅，誘惑，堅強，向死而生。

正是她眼中歡喜的印象，這個設計的靈感，正來于歡喜的身上。

舒冉坐在桌前已久，起身時骨頭咔咔作響，收拾了東西，洗了個澡，又到了睡眠時間。

她鉆進被窩，等著楊辰岳回消息，她摸清了他的作息規律，這個時候他都是剛忙完。

果然，消息發出去之后很快收到了楊辰岳的回復：“想你了。”

她向上看一眼自己發過去的“在嗎”，舒冉笑彎了眼睛，楊辰岳是越來越會撩了。

“你那邊可以視頻嗎？”她問道。

楊辰岳回：“等我一下。”

過了幾分鐘，楊辰岳撥來了視頻電話。

舒冉整理了自己的頭發和衣襟，接通了。

“你最近怎么睡得都這么晚？”楊辰岳應該是坐在療養院的長椅上，身后是綠色一片的草叢。

舒冉靠著床頭柜，笑道：“可能是因為想你。”

“你還是第一次這樣直白，不過...我很喜歡。”隔著一個手機屏幕，楊辰岳都能將舒冉說紅了臉。

舒冉轉移了話題，仍沒有問出自己想核實的事情，“什么時候回來？”

楊辰岳盯著屏幕里舒冉有些失落的小臉，已經洗漱過了，素面也是清水出人，“很快就回來。”

舒冉聽他這樣說了，便明白不是假話，點了點頭，“我等你。”

楊辰岳張了嘴，正要說什么，有人叫他一聲，“辰岳。”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低頭告訴屏幕里的舒冉：“我先過去一會。”

舒冉善解人意，“你去忙吧，我也睡了。”

“好，晚安。”

掛電話之后，楊辰岳看向掃興的楊澤翟，“什么事？”

楊澤翟笑著，倒是沒將他抗拒的情緒放在心上，“沒什么，想跟你聊聊。”

“我說過了，我并不打算和你爭什么，除此之外，我們其實沒什么好談的。”

聞言，楊澤翟面上一滯，神色低沉，“辰岳，我也不想我們之間是這樣緊張的關系。”

“你和他相處愉快不就好了？現在兩人又一起設套，將我騙來米蘭，有意思？”

正如楊辰岳所言，楊晟榮只是尋常小病，卻和楊澤翟將他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