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當楊辰岳從走廊轉過來的時候，舒冉略有些尷尬地出聲，這是被人抓包偷聽了。

楊辰岳倒看起來神色輕松并沒有多少驚奇，不動聲色打量她一眼，看到她露出的白皙肌膚，淡淡開口：“聽到了？”

舒冉挺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也可以當做沒有聽到。”

對面的人低頭扶了一下領帶，久久，開口：“去會場。”先邁開了步子，西裝筆挺，不徐不疾。

舒冉略略松一口氣，與他一前一后進了會場。

與往常一樣，有人過來恭維楊辰岳幾句，又要敬他酒。

想起上次慶功宴上的場面，舒冉又準備替他喝了，楊辰岳卻搶了先，對來人客氣一笑，仰頭飲了杯中酒。

舒冉倒有些驚奇，但也插不上話，就在他旁邊看著他忙著應酬，喝了好幾杯。

那雙清明的眸子逐漸蒙上一層混沌，霧蒙蒙的，耳邊也上了一層粉色。

怪不得他不喝酒，原來是會上臉。

舒冉見狀，佯裝正色，對著楊辰岳道：“齊助理不是說王董約了您談事情？”

來敬酒的人會意，道了句：“楊總也要考慮考慮我們公司的合作，咱們，下次再談？”笑兩聲，徑自離開了。

楊辰岳輕輕靠在甜點桌前，緊抿著唇，看起來不大舒服。

“去露臺吹吹風？”舒冉伸了手，本想扶他，又抬眼看了這一圈人來人往，作罷。

楊辰岳點頭，自己穩穩當當地往前走去，舒冉緊跟其后。

露臺上擺放了一只雙人吊椅，看樣子剛有人離開，晃晃悠悠。

楊辰岳坐了上去，閉目休息。

舒冉不好去跟他擠一張椅子，雖然是個雙人椅，于是站在旁邊吹晚風，縮了縮肩膀，一件外套又披了上來。

又是那熟悉的清香味。

“你好點了...”那句疑問詞還沒有說出口，唇上便印了一個吻。

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舒冉的思緒還沒有緩過神來，一雙眼睛撲閃地像蝴蝶的翅膀。

直到他留在她唇齒之間甜澀的酒氣，整個人被包裹進外套里的溫暖，舒冉方才想起發生了什么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對不起。”楊辰岳將下巴抵在舒冉的肩上，肌膚相親，酥酥麻麻，口中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手上卻將人環得更緊。

舒冉就在他懷里縮著，愣愣地來了一句：“沒...沒關系。”

聞言，頭頂傳來輕笑聲，過了一瞬，才聽他道：“以后也可以沒關系嗎？”

這是，在表白嗎？

舒冉微微掙扎，將他推開一些，卻仍舊在他懷里。

他透過月光去看他的眼睛，那抹醉意更甚，唇角帶著笑，看起來有些傻傻的樣子。

酒量這么差的嗎？看樣子是喝多了。

舒冉試探性問道：“你喜歡我？”

楊辰岳有些機械地點了點頭：“嗯。”看樣子是真喝多了，舉手投足冒著可愛氣息。

“為什么？”

“你...忘了。”

舒冉疑惑：“什么我忘了？”

“剛才的吻，是我還你的。”楊辰岳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盯著舒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