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嗎？”趙白走到衛(wèi)燕飛身邊，當他把橫刀從地上的男子胸口抽出后，趙白拿出一張符了上去，符篆激發(fā)的力量化作一捆光索將男子綁得嚴嚴實實，順帶促使其身上的傷口愈合，以免血液流失過多。

“不急這么一時，況且直覺告訴我，這兩個外國人的事比較重要。”衛(wèi)燕飛收刀歸鞘后走到躺在地上捂著腹部的女子身邊，半蹲下來仔細查看她的傷口。

雖然少女說過她有做一些簡單的止血處理，不過狀況如何還需要衛(wèi)燕飛親自判斷一番。

“情況還可以，傷口不深，出血量不多，包扎的手法……算了，也不能指望太多。趙白，我先帶她去醫(yī)院，你聯(lián)系一下公安那邊，把那兩個人帶回去審訊，我稍后在公安局跟你匯合。”

一只手搭住臂膀與背部，另一只手從膝蓋下勾起，衛(wèi)燕飛一把將女士抱起跳到小巷的圍墻上。

比起呼叫救護車，衛(wèi)燕飛覺得，自己送到醫(yī)院要更快一點，只是這對言靈的消耗會有些大。

他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瞳孔中的火焰一下由豆子大小暴漲，填滿了一半的瞳孔，力量從體內源源不斷涌出，絕大部分集中在雙腳上。衛(wèi)燕飛在墻頭一踩，效仿著方才離開的少女一般，在房子的頂部奔跑跳躍，幾個閃爍就漸漸遠去。

由于這一檔子意料之外的事，衛(wèi)燕飛趕到海燕公安局時，都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之后了。

“那位女士的傷勢不重，已經在醫(yī)院做過處理了，今天晚上她會在醫(yī)院休息，明天我們還需要去給她做一次口供問詢，不過簡單情況我已經問了一遍。她說她是晚上加班回家，從公園抄近路，意外撞到幾名穿西裝的外國人在公園里不知做什么，還沒看清她就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便是被人追殺的過程。”衛(wèi)燕飛在審訊室外找到捧著一杯熱咖啡的趙白，“你這邊呢？那兩個嫌疑人有交代什么嗎？”

“喏。”趙白把手邊另一杯經過放置剛好到達溫熱可口的溫度的咖啡遞給衛(wèi)燕飛，“沒，他們兩什么都沒說，我不太熟悉這種工作，不過有刑警幫我，問了快兩個小時，就像在問兩個啞巴，你要進去看看嗎？”

打開咖啡小啜兩口，衛(wèi)燕飛想了想還是點頭，“我進去看看。”

他也沒讓趙白在外等候多久，進去片刻功夫便出來了，“他們雖然什么都不說，但這也能反應出一些東西。能有這種紀律與口風，不會是什么閑雜人等……算了，我跟刑警那邊商量了，今晚他們先關押在局里，明天等我們回特理局，將這些事匯報給陳情王莽之后，再來考慮后續(xù)的方法吧。”

“時間不早了，我們各自回去吧，今天倒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就說這么做肯定有收獲吧。”趙白呲出大白牙笑嘻嘻地說。

毫不意外被衛(wèi)燕飛回敬了兩個白眼，“別給自己貼金了，快回去吧，明天局里見。”

“嗯，行，你路上小心。”

到第二天，在第三局里，趙白與衛(wèi)燕飛昨晚的“收獲”果然勾起陳情與王莽的興趣。

“外國人？”陳情對趙白那種釣魚的手段不置可否，顯然更關心之后出現(xiàn)的外國人深夜追殺女子的事，她帶著莫名含義地瞥了王莽一眼，“有點意思，走，我們去看看情況。”

四個人兵分兩路，衛(wèi)燕飛與趙白打算先去醫(yī)院，探望一下昨晚救下來的女子，順便錄一個正式的口供。

可惜這份口供沒什么太有價值的信息，夜黑風高，著急回家抄近路的女子在公園里完全沒看清有幾個人，長什么樣子……按她自己的說法，就算看清了也很難分辨，對她來說，外國人，感覺都長得大差不差，太為難臉盲了。具體是在做什么就更沒等她多看兩眼便被人發(fā)現(xiàn)，她唯一提到的一點就是，腹部的傷口是在逃跑過程中被莫名其妙“扎”到的。

她的形容就是“扎”，感覺像是有人在正面用什么尖銳的物體刺進她的身體一般。這個說法很玄乎，因為據(jù)她描述的場景來看，逃跑時，所有人都在她身后追趕她，怎么會有人能從正面扎她一下呢？而且這個傷口并非貫穿傷，可以排除從背部刺入，從腹部刺穿的可能性。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傷口還好沒有傷到她的重要器官。衛(wèi)燕飛與趙白對視一眼，從眼神中他們就能明白雙方都很在意這名女子的受傷過程……是隱身之類的能力嗎？

不，如果有隱身的敵人存在，她不可能堅持到被救。

僅受到一次無形的攻擊，表明這種奇怪的能力比較難以被察覺及防備，應當有距離限制……或是有時間限制……

在心中默默記下這一點，趙白與衛(wèi)燕飛再反復詢問應證幾遍后，就收起了口供，讓女子好好在醫(yī)院休養(yǎng)。

回到公安局，陳情與王莽也已經盤問過昨晚被趙白他們逮住的兩人。

他們到的時候，王莽坐在一邊，陳情拿著手機不知在與誰通話。

“……對……目前知道的就這些……我知道，我已經讓秉文在查了……嗯？”陳情倏地皺起眉頭，“你讓我……什么意思？你是懷疑？”

“好吧，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一趟。”

掛掉電話后，面對趙白和衛(wèi)燕飛兩張迷茫的臉，陳情也沒有多說什么，“你們來得正好，跟我走一趟，王莽！你在這守著，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趙白與衛(wèi)燕飛也沒多問什么，本能地就跟著陳情離開，等上了車，陳情才稍微簡單地解釋一下，“我剛剛是給許安然打得電話，我懷疑這兩個外國人，和我們這邊正在查的一個聯(lián)邦那里滲透進來的間諜團伙有關。”

趙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陳情似乎沒告訴他要去哪呀，車該往什么方向看？

陳情抿了一下嘴唇，淡淡地回答他，“去懷爾德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