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

“化妝中！”

“哦！記得把頭發弄得帥氣點兒”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造型不夠帥氣唄？”

“別！我可不是”酒釀躺在病床上，跟葉文州通著電話，突然被嗓子里的痰卡了一下，“咳咳”！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咳嗽了？”

“不是，大哥你別著急行嗎？我躺著給你打電話，窩著嗓子被痰卡了一下，不礙事兒！”酒釀手拿著電話，眼睛呆呆望著白色天花板，緩緩說出一句，“什么時候開賽啊？”

“還有四個小時，我們一會兒就要去看場地了！”葉文州回道。

“葉文州！”

“嗯？”化妝師正在為葉文州打這高光，不小心碰到了他拿手機的手。禮貌回應化妝師的道歉之后，干脆直接按了免提，放在化妝臺上。“你想說什么？”

“對啊！我想說什么來著，我忘了！”酒釀撓著腦袋，突然胃里泛起的酸水，一下在打斷了她的思路。

“那你……注意休息吧！我掛斷了”葉文州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讓人失望，跟酒釀承諾說春季賽結束就結婚，結果拖到了秋季賽。酒釀追隨自己放棄黑耀的續約，來到這兒……

“哦！葉文州！我想起來了！我要跟你說什么？”酒釀大聲興奮的喊著，好在病房里的病友都出去做檢查了，空留自己一人。不然禁止喧嘩這四個字就得貼在酒釀腦門上。

“說什么？”葉文州在電話這頭快速拿起電話，關閉免提，緊緊貼在耳邊，好像很期待酒釀接下來說得每一句話。

“嗯……祝你前程似錦！”這句話讓葉文州恍然回到四年前。

“葉文州，祝你前程似錦！”

一個當時初入職業的小女孩，面帶笑容，每天熬著夜坐在俱樂部里看著比賽，整理數據，往往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東方的地平線冒出點點日光。

葉文州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俱樂部的選手直播間里。

穿著寬大的白色米奇T恤衫，黑色牛仔褲抱著電腦，帶著很大黑色邊框的眼睛。推開直播間的玻璃門，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地問葉文州，“我能在這兒蹭一下WiFi嗎？我們辦公室的WiFi壞了……”

當時，葉文州下了直播，依然用純正冷漠聲音地回應道，“可以，你坐這兒吧！我直播結束了。”說完起身讓出自己的座位。

“謝謝您！”酒釀站在門口深深地給葉文州鞠了一個幾乎90度的躬。推了推自己眼鏡框，錯過身，給葉文州讓了道。

“葉文州！”

“嗯？”葉文州對一個新來的工作人員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很新奇。“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又頓了頓，補充道，“不只是你，俱樂部所有隊員的真實姓名我都知道！”酒釀向葉文州笑了笑。

“那你以后還是叫我Kite吧！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真名。”

“哦！我知道了！”酒釀略帶些許失望。

“你要跟我說什么？”

“當然是祝你前程似錦啊！”

葉文州記得自己冷漠地期待中，酒釀眼睛里泛出的欣喜，和眼角間的星星。

“哈哈哈！好的！收到祝福！一會兒比賽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