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消息,別讓老太太那里知道了,別驚了她,讓徐姨娘去陪著老太太。”
“是。”
“另外,把母親那件事的所有涉事者找來,是時候讓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了。”
“是。”風輕月一邊往書房走一邊吩咐著小芊和彩依,暗衛忽然出現在風輕月身邊,跪在地上回話,把手里用手帕包著的東西遞給風輕月,“小姐,屬下去的時候李氏枕頭下面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但是屬下抓住一個形跡可疑的丫環,從她身上搜出了這個。”
風輕月打開手帕,幾棵草藥靜靜的躺在手帕里,風輕月把東西再次包好遞給彩依。
“今天就是她李氏的死期。”
烈日當頭,李氏被幾個丫環按倒在書房前的院子里,風輕月從外面進來看見的就是李氏在地上扭曲的身體,她目不斜視的走到長廊里站定,等著風焱下朝,明明是三伏酷暑,風輕月的身上卻散發出冷意,讓人害怕。
“這是干什么呢?”風焱一進府就聽管家說出事了,他直奔書房看見的就是李氏滿頭大汗有氣無力,風輕月站在廊下的樣子,雖然將李氏從主位降了下來,但是這些天他對李氏的態度已經大大改觀了,何況還伺候老太太十分仔細,若是沒有什么由頭,風輕月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輕月,這是做什么呢?”風焱看向風輕月,風輕月緩緩朝父親行了個禮,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氏就開始大呼小叫哭天喊地“老爺救命啊,大小姐想要了我的命啊。”
風輕月怒極反笑,“李姨娘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
李氏是咬定了風輕月找不到她害人的證據,只要她死不承認今天風輕月就動不了她。
風輕月撲通一聲面朝風焱跪下,“李氏先是害我母親性命,現又毒害老太太,請父親定奪。”
聽了風輕月的話,一院子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幾聲風吹樹葉的聲音。李氏更是被嚇的開不了口,她以為風輕月只是要抓她給老太太下毒的事情,怎么會提起自己母親,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母親是被她害死的,那件事做的那樣天衣無縫,她怎么可能知道。
風焱也是愣在了原地,風輕月說的兩件事,無論是哪件,都足夠李氏死上三次了。
“都到我書房來。”風焱好不容易平復自己的心情吩咐,下人壓著李氏進了書房。
“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什么都沒有做。”李氏仍然哭喊著,渴求那一點生機,只是風輕月不會給她的。
“輕月,你來說。”風焱不想聽見李氏的哭喊聲,便打斷了她的聲音朝風輕月望去。
風輕月福身,沉穩開口“父親,一年前母親偶感風寒,原只是一個小病,卻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去世了,大夫給的診斷是病情惡化,女兒經歷喪母之痛便忽略了很多細節,比如母親吃的什么藥,請的什么大夫,誰煎的藥,在一年前我大病初愈之后才明白去調查這件事的,一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才查清楚所有事情。”
李氏跪在地上哆嗦著聽風輕月講話,風輕月輕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也是那個時候知道李姨娘是多么縝密的心思,把毒下在母親的藥里,利用母親院子里的丫環,這樣就沒人能注意些什么,還沒來得及告訴父親真相,李姨娘又轉過頭來對奶奶下手,若是我這次再晚發現幾天,是不是奶奶也要成為你的手下亡魂!”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李氏已經被嚇得慌了神,只顧著一味的否認,風輕月從彩依手里接過搜出來的斷腸草扔在李氏的面前,“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李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東西,她明明交代了下人把這些東西扔了的,風輕月怎么可能搜到,“風輕月,你污蔑我,你隨便找個東西就來冤枉我。”
“我冤枉你?這個布料上的香味是李姨娘常用的吧,你仔細聞聞熟悉嗎?至于隨便找個東西污蔑你?暗衛!”風輕月看著李氏,已經不在乎是否會暴露自己有暗衛一件事了,今天她就是要李氏的命。
四個暗衛忽然出現在屋子里,風焱也被嚇了一跳,雖然他是鎮國將軍但是也沒有能力用暗衛,更何況風輕月一喊就出現四個。
“告訴李姨娘這個東西是從哪里找到的。”
“是,小姐,這些東西都是從李氏院子里的丫環身上搜到的,在李氏的臥房外。”
風輕月朝風焱福身,接著說“父親,我前幾日為奶奶重新請了大夫,他的說法和給奶奶每日診斷的大夫有很大的出入,只要把兩個大夫帶到一塊兒問問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聽到這里李氏才算是徹底死心了,風焱也是氣急,他只知道李氏想要主母的位置,只要不是太過他都能接受,如今竟直接要奪人性命,還是他的母親,這讓一向孝順的他如何能忍受。
“李氏,你好大的膽子!”面對風焱的質問李氏已經是無力爭辯了,事實全部擺在面前,她現在只慶幸這件事不是風流云被發現,她至少保住了她的女兒。
“將李氏送去衙門。”風焱閉著眼吩咐,他已經不想再看見眼前的人,風輕月心中想的卻是把李氏送去衙門太便宜她了,衙門那個地方是有錢就可以打點的地方,她要的是李氏再也出不來,剛才只算了老太太的賬,母親那里還沒有說呢。
“父親且慢,若只是說李氏迫害奶奶被發現,送去衙門還能接受,但是她害我母親性命,人證我已經全部掌握,謀害當家主母,一品夫人,只怕衙門不接這個案子。”
李氏看著風輕月,這才明白風輕月為她設下了一個局,一個看起來是臨時起意實際上卻謀劃已久的局,風輕月就是要她的命。風焱坐在椅子上,久久緩不過來,最后嘆了口氣說道“那便送去刑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