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然，你這是要去哪兒了？”

四人齊刷刷地回頭，就看見王建波抱著胳膊，一臉不耐的模樣。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弟，正是前天被秦詩晗打的那兩人。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我記得周三那天好像你讓我這兩個小弟給我傳話了吧。約我今天在學校后門干一架。這么快就忘了。你這記性不行啊？”王建波語氣嘲諷，鼻子上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

喬雅然皺著眉頭：“嘖。就你身后那倆個丟臉玩意，你也好意思往出帶。呵～”

喬雅雅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王建波，語氣頗為嫌棄。“他就是和我堂哥打架的那個人？長成這樣也好意思找我堂哥的麻煩。”

廖自亮：“陰魂不散。丫丫，你現(xiàn)在打架還看對手顏值啦？”

喬雅雅側(cè)著頭瞟他一眼：“怎么不行？長得好看的，我就手下留情；要是丑的話嘛……就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廖自亮：“……”

“這么看我干嘛？我那說不定還是幫人回爐重造呢。”

廖自亮豎起大拇指。“你行你有理。有個性！”

喬雅然索性把書包往地上隨便一扔，順便活動筋骨。“想怎么樣，單挑？還是一起來？”

王建波嘴角勾起，眼里盡是諷刺。“就你這小身板！”

喬雅然嘎嘣嘎嘣捏著手指：“呵！小爺今天就揍服你！”

蔣南伸手攔住他。目光如炬地落到王建波臉上。

“蔣南！”

“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惹上這玩意。”

“呵！”王建波笑，“蔣南，你想都攬下來？可他之前和我動手了！”他吊著眼梢，“這筆賬怎么都要算一算。蔣南，你說是吧？”

“要算賬就都算到我頭上。”蔣南目光落在王建波身后那倆人身上，眼神不善。“有些賬，也確實該算算了！”

王建波順著蔣南的目光看過去，嘴角上揚，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難得有機會可以嘲諷蔣南，王建波怎么可能會浪費這個機會。“要不是看了那個帖子，我還不明白呢。我說你那天怎么跟我說別動那個女生，原來是和你有一腿啊！我還以為……”他看看喬雅然。

“還真挺叫人驚訝的。實驗高中的白月光，居然會看上一個從爛泥里邊兒出來的。反差還真他媽大！”王建波抱著胳膊往蔣南的方向走了幾步，“蔣南，我挺好奇的。你為什么會看上那個女的？難道是因為她經(jīng)驗豐富？還是因為……她玩兒起來帶勁啊！”王建波回頭看著自己兩個小弟，臉上都是惡意的笑。

“哈哈哈哈哈。”

蔣南眼神暗了暗，眸子里透著陰狠。“管好你的嘴！我那天就告訴你，別動她；也別讓人的人動她！”

“我不過就說兩句，你就受不了了？這不行啊——”

蔣南揪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的往墻上一摜。

王建波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臉上依然帶著笑，似乎很享受蔣南失控的表情。“這開學才幾天啊？居然就勾搭到你了。還是挺有手腕兒的嘛，能讓咱們學校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動了心。”

“聽說她媽沒了，她爸又找個后媽。蔣南，你該不會看她可憐吧？”

“閉嘴！”蔣南揪著他領(lǐng)子。

“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沒有吧。蔣南，你女朋友才不是個好玩意呢！”

“你說夠了沒有？沒說夠的話我?guī)湍汩]嘴！”

“惱羞成怒了？學校里誰不知你蔣楠的女朋友就是一堆爛泥。”

蔣南的眼睛赤紅一片，掐著他脖子，拳頭就狠狠地揮過去。王建波沒料到，生生挨下了這一拳。喬雅然扔了句“丫丫你老實待在這兒！”就和廖自亮一起看跑過去治住那兩個廢物，不讓他們幫忙。

蔣南像瘋了一樣，一拳一拳地專往王建波臉上砸。王建波也不是吃素的，蔣南掐得他脖子難受，他就抬腳踹人，專往肚子上踹。蔣南也不躲就打他的臉，好像這樣就能泄憤一樣。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之際。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隨即聽到由遠及近的警笛聲。王建波用盡全力狠狠地踹了一腳蔣南肚子，和蔣南分開。

王建波捂著鼻子，“這事兒沒完，蔣南你等著！”然后就帶著兩個小弟偏僻的小巷子跑了。

“媽的慫貨！”廖自亮啐了一口。“有本事別他媽跑啊！”

喬雅然瞪了他一眼，又看看狀態(tài)不對的蔣南。“怎么，想再進去一次？這次小爺可不撈你。”

“不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沒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廖自亮煩躁撓撓腦袋。“這帖子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怎么你們一個兩個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看著靠著墻喘著粗氣的蔣南說。

這還是第一次，蔣南這么沖動。

喬雅雅鄙視道：“就你這腦子！知道了也弄不明白，還不如不知道。”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會不會說話？一天不懟我難受是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扔大馬路上去。”

喬雅雅走過來，踹了廖自亮一腳，“我現(xiàn)在就抽你。”疑惑道：“怎么沒動靜了？”然后她就看見校門口出現(xiàn)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

廖自亮拍拍褲子，“行行行，怕了你了。好男不和女斗！”

喬雅雅沒搭腔。眼尖的她看到了少年的左手腕上戴著紅繩手鏈，上面還綴著銀鈴。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喬雅然的胳膊。“哎哥你看！那人手上戴的手鏈兒和你同款！真奇怪，不是說你的腳鏈兒是獨一份兒的嘛。我怎么看著你們倆戴的像是一對兒？這玩意兒，不會是情侶款吧？”

喬雅然自然也看到了那少年。不經(jīng)意間對視，少年對他彎彎嘴角，眼里盡是討好。喬雅然盯著那串手鏈，眸子里有輕微的厭惡。喬雅雅沒發(fā)現(xiàn)。

喬雅然剛想說些什么，抬眼看見那少年身后走出來一人。他愣了一下，片刻清清嗓子，叫了句蔣南。

蔣南似有所感，猛地抬頭看向后門。果然，秦詩晗就站在那兒看自己，中午的陽光明晃晃的，把她的表情暴露在陽光下，讓蔣南看得清清楚楚。

這還是倆人第一次對視這么久。

蔣南不知道她聽了多久，還是……全都聽到了。他攥緊手指，生平第一次這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