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聽到女子言語中有些慌張,有些不明就里。
“姑娘說的云界、下界是什么?還有什么仙人是什么意思?”
“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呀!”
女子聽了石易的問題,言語顯得有些驚奇,雖沒了慌張也不似起初一般鎮靜。
石易有些無奈,對于自己的現狀的確是一頭霧水,但感覺女子比起自己也知之不多,彼此都覺得對方沒有理解。
“姑娘你看我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樣子嗎?”
“你對自己情況真的一無所知嗎?”
“姑娘有什么猜測還請明說。”
“你還是先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吧,之后我才好判斷,可惜,若非小女子沒有法力,不能感知你你身上的能量波動,否則也不用這么麻煩了。”
接下來,石易就將自己進入黑洞后發生除了關于時粒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女子聽了石易述說,含笑說道:“你應該是仙人沒錯了,你所說的黑洞應該是升仙路的單向入口。只是…”
石易此時急切想知道自己情況,有些著急地問道:“只是什么?還請快快說來。”
女子笑出了聲,說道“下界升上云界的的仙人眾多,情況各異,但不能用來說明你的情況,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升至云庭升仙臺。如你一般,恕小女子淺薄,除了知道猜測你是下界仙人外,皆聞所未聞。”
石易聞言,心有疑慮,但隨后釋然,大笑。
他早已感知不到自身的生命詛咒,即使不是女子說的仙人,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脫得非相非非想,至于雙眼,相信總有辦法解決,從此天高任鳥飛,消遙自在,非之前做個宇宙第一強者可比。
女子見石易失神,也不打擾,隨后見石易笑過回神后才又問道:“還沒問過仙人名諱法號,不知可否告知?”
石易說道:“姑娘也于我有恩,不必如此客氣拘謹,我叫石易,法號是沒有的,姑娘看著方便隨便喚我就好了。”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石易感覺女子有些不對勁,稍等片刻,也不見女子回復,便又問道:“姑娘怎么了?”
“啊,沒什么,沒什么。”
女子似是剛從失神中回復,言語有慌張。
見女子不說,石易也不好就此多問。
“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告訴在下芳名,日后也好報答。”
“報答自是不必了,也沒有真幫了你什么,我名叫安柔,此地也不過只有我一人,名姓已算是許久不用。”
“那在下稱呼你一聲安姑娘吧,接下來說不得還要叨擾幾日。”
“沒關系的,只要你不嫌棄寒舍簡陋即可。”
聽罷石易笑了起來,說道:“說實在的,安姑娘,你這寒舍可是名副其實的簡陋。”
女子也是笑了起來,但不過片刻又收了笑容,頭轉向一邊,神情有些警惕的樣子。
石易這時也感覺不對勁,瞬時放開六識感知周圍。
稍后,兩人同時說道:“有人來了。”
石易有些驚訝,并不是出于有人前來,而是出于女子不弱于己的敏銳。
“姑娘又是如何得知?”
“石兄多慮了,這里是我的封地,自是會在邊界設置結界,這是直接受我意識控制的。”
女子雖如此說著,但石易并未在剛才感知到有除他之外的意識波動。盡管懷疑女子有所隱瞞,但石易并不過多猜測,對于這世界,自己并不了解,有其它未知手段也不足為奇。
再過片刻,石易從床上下來,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擋在女子身前,隨后稍一運功,抬頭說道:“敢問來人何事?不嫌棄進屋一敘。”
女子對此并不意外,看來也是曉得此話情況。
不多時,門外金光閃閃,照得屋內也明亮幾分。石易雖雙眼失明,卻似乎對當前情況了如指掌,左手朝著門一揮袖子,屋里瞬間恢復,金光再不能進入。
“問而不答,玩這些花樣,這便是你們問候之禮嗎?”
石易不似剛才般客氣,微有些責問之意。說罷,石易右手食指指尖抵住拇指關節,往地上一彈,一小白光球飛出,剛一接觸地面,地面及房屋各處出生了不大不小的網格。
“還請安姑娘放心,這只是個保護結界,你待在此處不要動。”
隨后,石易左腳一抬,剛想竄出,門外便傳來了一洪亮卻似含著請求的聲音。
“且慢,還請切莫動手,貧僧行法,同十八空法寺羅漢前來拜會,剛有失禮之處,情況緊急并未事先呈上拜帖,還請見諒。”
說罷,行法等十九人降至屋門前,石易知道,門外光芒更甚。
門外,正中為首的行法身披褐色僧衣,向前邁步,雙手合十,向門里微一鞠躬,念了句佛號。
“此地說話不便,不知施主能否先讓貧僧進去。”
石易并沒有從中感知出任何于己不利的氣息,回頭望向安柔,安柔點點頭。
見此,石易說道:“進來吧。”同時,結界瞬間隱去。
行法一個瞬移進了屋里,整個屋子瞬間被金光充斥。
無奈,石易又一揮手,將金光抵在身前。
“能不能先把你這光收了,我雖然看不見,但也礙到我了,非得我自己動手嗎?”
行法笑了下,連忙收住了金光,再一鞠躬,隨手打了一個結界,也不說話,只是定睛望著石易,并未過多關注石易身后的安柔。
石易對此顯得有些不耐煩,有些不快地說道:“既然無事,那便請就此離去吧。”
行法念了一句佛號才說道:“多有打擾,還請恕罪,貧僧這就告辭,二位施主,有緣再見了。”
說罷,行法再一鞠躬,便轉身走出門外,身上光芒再現,連著十八羅漢就此離去,也不見他們有何言語。
見行法一眾人離去,安柔問道:“石大哥,他們就這么走了嗎,有些莫名其妙?”
石易笑了下,回道:“是走了,估計是想要找人吧,只是我不是那個人罷了。”
稍頓片刻后,石易又說道:“又有人來了,也不知是何事?”
安柔有些疑惑,問道:“我怎么不知道又有人來了?”
石易笑道:“你的結界能防住估計不過是些凡人,或者是些修為平常的人,對真要有心隱瞞的人高人是沒有任何用的,剛才一眾人身上透著正大光明的氣息,自是不會做那腌臜事。那行法還給你留了個結界,也算是對我們的一些補償了。一會你留在此處,自會無恙。”
說罷,沒等軌柔開口,石便走出門外,留下安柔一人。
走到屋外,石易深吸一口氣。
“雖然對周圍感覺敏銳,但屋里屋外自是不同呀!還請出來吧,各位,天上的,地下的。”
石易說罷,便聽不遠處傳來奸笑聲,然后有幾人從天上露頭,又有幾人從地上鉆出,飛向天上幾人,共計九人。
從地上鉆出幾人中的一人,對著剛在天上的一人低喃說道“剛才那幫和尚來過不久后直接就走了,此地除了和尚帶來的佛性,再無其他佛性,會不會是消息有誤,這佛胎不在此處?”
不遠的石易對此聽得一清二楚,特別是聽到“佛胎”二字時,聯想到剛眾僧,便猜測此二者應有關聯,此外再想不到其他,不禁感慨,沒有時粒在,的確是很不方便呀。
不過想到還有眼前眾人,石易冷笑道:“佛胎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看你們這陣仗,顯然是為此而來,幾位毫不顧忌地說了出來,看來是不想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