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格最近這日子也是過的越發悠閑了,開春了,上午在院子里蕩秋千曬太陽看話本擼貓,下午午睡后就去花園里逛逛,回來收拾收拾,吃點兒零嘴,偶爾和大格格一起玩鬧,小日子那叫過的一個順意。
這日,四月二十三,四爺又來了。
寧楚格今兒和大格格玩鬧的厲害了,才睡醒,慵慵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后四爺就來了。
寧楚格打了個哈欠,眼淚珠掛在眼瞼,就這樣走出去,微福身:“爺怎么來了?給爺請安。”
四爺“嗯”了聲:“才起來?”
寧楚格應了:“是呢,今兒大格格過來玩兒呢,小孩子就是精力好。”
四爺意味深長地看了寧楚格一眼,和小孩子都能玩的那么開懷,小格格和小孩子……嗯,確實沒什么區別。
寧楚格已經習慣四爺偶爾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了,又打了個哈欠:“爺用晚膳沒有,奴才餓了呢。”說著還歪頭笑了笑。
四爺頗為矜持地點了點頭。
后頭跟著的蘇培盛就偷笑。
寧楚格綻開笑容,轉頭對著潘廷海道:“上回的蘿卜燒牛腩可以,涼拌海帶絲兒也入味,排骨玉米湯吧,有幾天沒吃南瓜餅了,也叫膳房上一份兒,再叫膳房做個魚,稻花魚?就這樣吧。”
潘廷海忙應了,趕緊去了。
四爺在一旁聽著,心說小格格如今倒是吃的辣了些,不過……小格格一向是個葷素不忌的。
進了里頭,四爺隨意問著:“今兒做了什么?”其實四爺聽蘇培盛說了的,但還是想聽小格格自己說,就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似的。
寧楚格挨著四爺坐下了,笑瞇瞇地:“上午起來去后頭蕩秋千,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不過風吹著,還是很舒服的,太陽也暖和,然后又收拾了些首飾,下午大格格就來了,陪著大格格畫畫,逗阿墨玩,然后又和大格格一起去花園里摘花,然后,唔,然后四爺就來了。”
四爺心說小格格就是好動,又仔細看了寧楚格兩眼,天天這么出去跑著曬著,怎么臉還是那么嫩呢?
想著,四爺抬手捏了捏寧楚格的臉,嗯,不重不輕的。
寧楚格就笑著躲了一下:“爺,大白日的,耳目眾多呀,您可注意著些吧。”
嬌聲軟語的,倒是排遣著四爺越發放蕩了。
四爺失笑,下手重重的揉了揉寧楚格的臉:“沒規矩的,爺樂意,看爺怎么收拾你。”
寧楚格就不躲了:“爺才是越發沒規矩了。”
四爺心說還不是你鬧的,不過還是收了手,瞧了一眼,弄出了些紅印子。
“嬌生慣養的瓷娃娃,還不老實,半點兒受不得委屈,也就爺……”四爺心里琢磨著,嘴角翹起。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潘廷海就回來了,二人用完膳,洗漱完后,就上榻準備歇息了。
“主子,東邊兒徐格格身邊的丫頭來了,說了徐格格有些身子不適。”蘇培盛在窗欞下道,心說這不是找事兒嗎?